江秦来到药房取了医生开的药,回到自己车里,摸出香烟点上,给陈默打电话。
陈默刚把程逸从派出所捞出来。
被关了一晚上,程逸这二世祖正烦闷呢。
看到江秦打电话,直接抢过手机接起来,阴阳怪气地说,“江总,挺忙啊?”
江秦嘴里叼着烟,轻笑一声,“出来了?”
程逸放平座椅躺下,“你对付陆锐泽,别伤及无辜好吗?”
江秦手指轻轻扣着方向盘,声音懒散又痞气,“你们程氏打击竞争对手,关我什么事。”
“什么意思?”程逸懒懒地躺在副驾驶,点上一根烟。
江秦悠悠吐个烟圈,“现在的源泰酒店,是个鸡鸭养殖场。”
程逸两眼放光,倏地从副驾驶坐起来,“真的?”
江秦眼神闪过一丝阴鸷,“证据在陈默那,你看着办吧。”
程逸阴险地笑着,“够意思,晚上喝点?”
“不去,”江秦视线转向住院部大楼,关注着进进出出的人。
程逸挑眉,“有安排啊?”
江秦慢慢徐徐吐一口烟,“怕忍不住把你打死。”
程逸又躺回去,贱兮兮地笑着,“行,哪天你手不痒了,再找我。”
江秦把手伸出车窗外点点烟灰,“文远需要陪床,给他找个女护工。”
程逸在电话里沉默一瞬,恨恨地说:“我真是服了你个老六!”
挂了电话,江秦坐在车里蹲守代语兮。
病房
代语兮正跟文远聊唐琪。
从文远把唐琪送进机场那天晚上起,她就失联了。
代语兮心里有些不踏实,“昨晚梦见糖糖被骗进传销组织了。”
文远算了算日子,“糖糖之前说,演员进组之后要封闭培训,她这才走了三天。”
代语兮默了默,“我觉得不靠谱。”
“她一个十八线的配角,约等于群演,培个毛训?”
文远啧嘴,“你不能这么说糖糖。”
代语兮神色冷淡,“我还不能说句实话了?”
“我要去趟云江找糖糖,”她从手机翻出文远母亲的电话,“你打个电话,让阿姨来陪床。”
文远急了,“不行!千万不能让我妈知道!”
“她知道了,非把我绑回去不可!”
代语兮拍拍他打石膏的腿,“回去老老实实做你的富二代不好吗?开什么武馆!”
她嫌弃地瞥着文远,“被打成这熊样,你的武馆也该倒闭了。”
电话接通,文远妈愉悦的声音传出来,“兮兮啊~”
不等代语兮张口,文远扯着嗓子喊,“妈!我想你了!”
文远妈,“臭小子!你还知道有我这个妈,都多久没回家了,啊?!”
文远,“我这不是忙着嘛~”
文远妈,“忙到家都没空回?”
……
听着文远和妈妈的对话,代语兮心里很羡慕,也很悲伤。
失去父母的痛,无法言说,绵延不绝。
有时候,走在街上,听到小孩子喊妈妈,都会忍不住回头凝望。
文远发现代语兮暗自伤神,催促妈妈赶紧挂了电话。
他安慰道:“兮兮,别难过,你还有我们。”
“我爸妈,不,应该说咱爸妈从小就把你当亲女儿疼,我和糖糖也把你当亲妹妹。”
“我们都爱你,很爱很爱你。”
代语兮默默低下头,伏在床边。
文远艰难地抬手,摸摸她的头,“小不点,哭吧,哭出来心里舒服。”
一句话戳中泪点,代语兮趴在床前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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