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是男主的,世叔送给了他(1 / 2)

此事其实本来简单,不至于闹到整个街巷堵住,几名大汉抓个小丫头还是绰绰有余,奈何先前这名柴火丫头仗着身子娇小,专往人堆里钻,所以此时才将她抓到。

老鸨一挥颜色浓艳的帕子,吊着三角眼,“把她给我抓回去,还杵在这做甚?贪好看?”

“是。”四名凶恶大汉,有两个拧着小丫头细瘦的胳膊,两个开路,往林瑞宁这边来,因为回春风楼要经过他们这。

因着他们凶恶,还因着他们的特殊身份,所经之路,人群纷纷让开。

然而林瑞宁所在的马车却一动不动,那个负责驾车的随从汉子似乎并没有要把马车挪挪的意思。林瑞宁侧头,望向骑在马上的男人,“世叔?”

那些人应是很快便要到这边了,他们的车马占在道中间,真不让一下?

“瑞宁不必害怕,有我在,他们并不敢如何。”裘牧霆的马就护在小窗旁边,坐在马上姿态从容,不动如山的模样。

商十也回头笑着恭敬道,“林少爷不必担心,他们还奈何不了我们,看他们嚣张跋扈的样,小的还真不给他们让路了。”

林瑞宁心内一阵好笑。

原是故意的。

此时四名恶汉打手并一个老鸨,已走到了马车前。

他们要从马车两侧过的话,其实地方还很宽裕,

但偏偏他们嚣张霸道惯了,见到竟有马车挡道不让,立时一名打手便粗声喝骂,“哪来的阿猫阿狗,尽是不长眼睛,竟敢挡了我们王妈妈的道?”

这还不算,好死不死,那满脸络腮胡的打手直直看向马车内,目光落在林瑞宁身上,愣了一愣之后,立时便吞了口口水,垂涎不已,“好标致的美人儿!”

林瑞宁脸色沉了沉,一张脸冷若冰霜。

竟敢冒犯爷的小贵客!

商十神色大变,没想到这个打手整日守在春风楼那种地方,竟也如此不识相的,真敢出口胡说八道,立时便要教训他一番。

其余四名随从也是如此想的。

然而还没等他们出手,就听那名打手惨叫一声,抱着嘴巴满地打滚痛嚎,血液从指缝渗出,淌了一地。

商十一惊。

对付这样一个不入流的东西,他们爷竟然亲自出手了?

林瑞宁这次也察觉到了一股很微妙的力场,就在他身边波动。

内力?有趣。

林瑞宁脸上寒意散去,靠着小窗眉眼带笑,“多谢世叔出手,替瑞宁出了这口恶气。”

裘牧霆对他温和点点头,“我既从你爹爹那里把你接出来,便定会照顾好你,瑞宁且安心。”

转过脸来时,唇角却陡然沉下去,眼底不悦如浓墨般凝聚,丹凤眼透着逼人的凌厉气势,嗓音沉沉,“该做什么,还要我亲自教?”

商十头皮一紧,冷汗沉沉,“不不不,爷,小的知错了!”

能感觉出来他们爷现在极度不悦!

其余四个随从二话不说,与商十一道朝四个打手与老鸨走去。

他们身量高大,同样是结实精壮的身板,可身上那股子嗜血的气势却是打手们没有的。

“啊!”老鸨几乎吓破胆,躲到打手后头。

三个站立的打手心里起了怯意,脸色发白,手里抓着小丫头,一边互相慌乱对视,一边朝后退,嘴里求饶,“几位爷,真是对不住,小的该死,小的有眼无珠冒犯了您……”

“哼!”商十恶狠狠瞪了老鸨一眼,后者一个哆嗦,抖得跟只鹌鹑似的。

他一脚踩在地上那不断往后爬的打手的背脊上,直接将对方踩得背脊一沉,像只乌龟一般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啊——大爷饶命!大爷饶命!”打手满嘴是血,一口牙竟是一颗不剩,知道今日是遇着惹不起的人了,拼命求饶。

商十看了一眼坐在马背上面色丝毫没有缓和的主子。

福至心灵,他一踹打手,怒喝道,“混账东西!冒犯了谁,你自个不清楚?向我求饶做什么!”

打手惨嚎着,痛哭流涕,忙不迭在地上乱爬找到方向,对着马车不停砰砰磕头,“少爷饶命,少爷饶命,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林瑞宁蹙眉,厌恶的扭过脸。

商十偷偷看了一眼主子的脸色,发现虽然缓和了一点点,但仍然似罩着一层寒冰,好像仍不满意。

于是他又踢了一脚打手,凶神恶煞的粗声厉喝,“还有呢?”

老鸨见那名打手快要死了,料想人是替她做事的,若是死了,怕要惹上麻烦,于是扑通跪下来,“都是老身的错,不该冒犯老爷与少爷,请这位老爷高抬贵手,饶他一命罢!”

老爷,少爷?

商十面色古怪,单独称他们主子为老爷,或单独称林少爷为少爷,都没什么差别。可放在一起,却有些怪异。

“这老鸨该不会误以为林少爷是咱爷的哥儿吧?”他们爷有那么老么!

林瑞宁也是忍俊不禁,梨涡荡起,手指勾着小窗的帘子,“世叔,你听她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裘牧霆坐在高高马背上,一双丹凤眼冷蔑那老鸨,下颌绷紧。

老鸨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恨不得将自己的舌头咬下来。

这时一阵痛呼声响起,原是那小丫头趁他们松懈,将一名打手的手腕上咬了个深深牙印,扭身就要逃走,却立时被另一个打手揪住小辫扯了回来。

老鸨低声咒骂,“小浪蹄子,少给老娘添乱,回去有你好果子吃!”

小女孩十三四岁模样,头发蓬乱,身材细瘦,脸上抹了许多炉灰,但仍能看出五官不错。只可惜她额头有一道新伤口,从左眉上横到右眉,正汩汩流血。

她被打手粗暴拧着胳膊,却吭也不吭一声,只直勾勾的瞪着老鸨,

老鸨呸道,“别以为你毁了自个容貌便算了,待长开了些,老娘照样让你接客!”

原来额上那伤口,是小丫头发狠,自个划的。

周围人纷纷叹道,这小丫头是个心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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