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宁:怦然心动,心巴被撞(2 / 2)

林瑞宁其实有些意动。

毛绒绒虎头虎脑的小脑斧么?倒是可爱。

但——

他遗憾摇头,“府衙有公文,临阳镇内,不得饲养此类猛兽,否则养一只,倒是有趣。”

裘牧霆低笑,“戎城却是可以养。”

林东恒不由有些好奇与向往,“戎城风气竟如此彪悍么?倒是自由自在。”

云书也有几分羡慕,“我们走商时,常听人提起戎城,赞它商贸繁华,百姓无拘无束,思想十分开明,作风与我们汜州,相差甚大。”

裘牧霆颔首,微敛目轻笑,“汜州百姓将男子入赘看作洪水猛兽,但在戎城,却十分常见。以姐儿,哥儿之名立户,为一家之主,也并非异类。”

“竟有如此之事?”云书惊诧,旋即叹道,“若是临阳镇也是如此,便好了。”

他们只有一个哥儿,到底是不舍将他嫁出去,但汜州乃至关内,却是十分抵触鄙夷上门之举。

几位长辈感慨几句,最后倒是皆有些向往戎城来。

不过也知戎城山长水远,且日夜风沙,气候干燥,严寒酷暑,并不适合自家身子虚弱的哥儿去。

林瑞宁静静听他们温馨谈论,已喝完那杯花茶,站起来理了下袖口,轻笑一声,“小爹何必羡慕戎城作风,您且宽心罢。”

喝了这么几日花茶,云书的气色好了些,照此调理下去,不出两月,应是能调理好他的身子,到时再揣个崽,什么烦忧都消了。

如此一来,也不用受这男人蛊惑。

林瑞宁望慕怀舟一眼,含笑不轻不重哼了一声,向门外走去。

裘牧霆闷笑。

忌女忙跟上,“少爷,您要出门么?”

“这几日不开铺子,我去找几个短工,将后院拾掇干净。”林瑞宁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看着哥儿与小丫鬟一前一后向外走,厅内林东恒哈哈大笑,“瑞宁真是,想一出是一出,找短工之事,怎不与我们商量,也好替他找几个好手,哪有一个小哥儿去找那些五大三粗的汉子的道理?”

云书点头,“我们也跟着他去罢。”

短工最终也没找成。

只因裘牧霆言他那些随从都是干活的一把好手,不必费这些银子。

林瑞宁也没再与他客气,点头应了。

因着有这事,第二日林瑞宁与几位长辈都早起了些,想着去铺中等着那些随从到来,也好先将茶水备好。然而却不想,待他们到时,那些破屋已拆完了,十几个随从汉子,手脚麻利的正往外搬烂砖瓦片烂木头呢,也不知他们是何时来、何时开始干活的?

怕不是三更半夜便来了罢?

且他们搬那些脏东西,也不从铺子中经过,却是搭了梯子,几人在院墙内递,几人在外头接。

如此,铺中是干干净净的。

“瑞宁是闻不得灰尘的。”裘牧霆站在林瑞宁身侧,面对哥儿询问目光,只声音醇厚低沉道。

林瑞宁微顿,心头似被春风轻轻撞了下。

这些随从汉子一个个手脚麻利得很,只在林东恒招呼他们喝茶时,才恭恭敬敬的上前,一人接了一杯,一口喝完,又赶紧回去干活。

若是找短工,把老屋拆完打扫干净,也要费好几日,但慕怀舟这些随从,只用了两日,便把后院给弄得干干净净,看着格外宽敞。

林瑞宁便打算找匠人,花点银子在后头盖两间屋子,方便平时将就凑合着住一住,在铺中坐累了,也可歇一歇,或是夏日出了汗,来此换身干净衣裳。

但这些本该是匠人的活,也被商十领着十几个随从,抢着做了。

盖屋子时却没有那么急,一点点精细得很,商十还是画了图纸的,务必给林少爷将后院盖得漂漂亮亮的。

此间,林家老宅的人倒是不再找林瑞宁麻烦,只因林瑞旭与李员外之子的事传得沸沸扬扬。也不知是谁传出来的,说李公子给林瑞宁的书信,被林瑞宁丢了,林瑞旭却宝贝似的捡回去,还冒充人家林瑞宁,与李公子谈情说爱。这不?终是纸包不住火,被发现了,这婚事便不作数了呗!

这几日,李家又上门来,众目睽睽之下,把那丰厚的聘礼给抬回去了。

这事一出,看热闹的人更是乐了,林瑞旭与老宅的人,一时成为临阳镇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林家老宅人焦头烂额,自觉脸面无光,多日闭门不出,林东恒这三房,却是并未受多少影响。

若是有影响,也只是笑话林瑞旭,竟是连林瑞宁不要的东西,也给捡回去。顺便,也对林瑞宁更加好奇,他竟能让李员外的公子一见钟情?

传闻林瑞宁胸无点墨,想必能让李公子钟情的,便只有他的相貌了吧?

立时,又有许多人想一睹林瑞宁美貌。

幸而林瑞宁之府中铺子两头转,来回皆坐马车,铺子外头又有凶神恶煞的随从守着,好事者无人敢进。

除了——

“瑞宁!我还要买养肤水!”张玉如领着一众哥儿姐儿,还有些打扮富贵的夫人夫郎,是她的亲戚。

这些爱美的姐儿哥儿,却是不怕凶神恶煞的随从的,眼中只有养肤水,使得那些随从都愣了愣,而后得知是客人之后,即刻收起呲牙咧嘴的恶相来,面朝墙壁,不再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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