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在众人紧张等待后,将哥儿左右两只手的脉搏皆把过的老头儿皱着眉头,神色凝重摇摇头,“林少爷的心疾非一般心疾,老夫也法令他痊愈,最多只能缓解五成左右。”
闻言,林东恒与云书虽有些失望,但也足够欣喜了。
哪怕只有五成,瑞宁应也能好受许多了!
“那便劳烦神医大人了,多谢神医大人……”云书眼底泛红,闪着水光,行着大礼道谢,林东恒也是如此。
裘牧霆却面色冷肃,并不满意,沉沉开口,“方五成,值不得甚么,至少要七成,否则,你这世便都留在瑞宁身边,看顾他的身子。”
“那不成!”无能子哀叫一声,抓着胡子跳起来,急躁道,“老头儿要是被困死在一处,比杀了我还难受!三爷啊三爷,这样的心疾落别人手中,能得一成已是不错,老头儿我能治好五成,你还不知足么!”
真是气煞老夫!
不行,他的手已探到腰间淬了毒的银针上头了!
看老夫扎不扎你就完事儿了!
裘牧霆眉峰压低,淡淡看过去,无形威压似大山般,无能子心头一窒,竟骇得喘不过气来。
唯唯诺诺,“老夫,老夫尽量试试,或许还能提一点儿……”
林瑞宁摇头轻笑,“世叔,莫要为难神医大人了罢,能有五成,瑞宁已十分知足。”剩下的五成,他可用灵泉水治愈。
无能子感动得热泪盈眶。
林少爷真是,人美心慈!
哥儿替无能子求情,裘牧霆勉强压下戾气,只面色依旧不愉。
桃花眼半抬起,“世叔的右手伤着了,不知能否劳烦神医大人也为世叔医治一番?”
当然可以!只是裘三爷的手,不是老夫想治便能治的,老夫早便提出要替他治,是他自个死活不肯,还那样凶神恶煞,哼……
无能子心中翻白眼,正等着被裘三爷拒绝,却听裘三爷道,“嗯,劳烦了。”
无能子:???
您怎的又要治手了?
好罢,治便治,难不成老夫还敢说不治您么?
接下来几日,林瑞宁闭门不出,无能子日日为他准备药浴,除此之外还有喝的药汤及吃的药丸子。
他这副壳子格外挑剔娇惯,药浴的味道尚且勉强能忍受,那味道怪异的药汤,与比黄连还苦的药丸子,却是令他呕了不知多少回。
“哗……”诡异味道在口中散开,胃里翻江倒海,即便林瑞宁袖中指尖用力掐紧,极力忍耐,终还是忍不住,尽皆吐了出来。
不止药汤,连早晨吃了一小点早食,也呕得一干二净。
“少爷!”忌女看得心疼极了,忙倒水去给他,眼圈已通红,泪水打转。
林瑞宁怏怏倚着桌子借力,浑身没有一丝力气,脸色雪白,鼻尖布着一层细密汗珠,整个人软软的。
医心疾这几日,他看着非但没有好转,还清减许多,下巴尖尖,面颊清瘦。
林东恒与云书,王素娟云山,皆围着林瑞宁,个个皆面上担忧心疼。
裘牧霆面色铁青,站在四位长辈后,寸步难插入,也不能对小哥儿贸然做出太亲近举动,只能眸中覆满寒冰,看向无能子。
“……”老夫也要哭了好么!
林少爷呕出的这些,可是用极珍贵的药材制成的啊!老夫踏遍黄沙荒原山川,方集得这一点点,都让林瑞宁呕完了!
无能子心里气,委屈,却不敢说。
幸而这时,一道温润虚弱声音响起,带着歉疚,“都怪瑞宁不争气,又害神医大人浪费心血了。”
小哥儿生得艳丽,却面色惨白,身姿消瘦虚弱,说话时断断续续,连喘息都难维持平稳,却依旧平和温润,端方有礼。
无能子心中的郁结与委屈,霎时便消散许多,老脸臊红,“咳咳,是老夫医术不精,忽视了林少爷的身子虚弱,适应不了这浓重气味。不如便先停药,待老夫再钻研钻研,说不定能除去这阵怪味。”
林瑞宁额发湿透,捂着心口微微虚弱一笑,“那便劳神医大人费心了。”
“不费心,不费心,呵呵……”无能子临走时,悄悄瞪裘三爷一眼。
呵,老夫是看在林少爷这般讨人喜欢的份上,并不是怕了您!
裘牧霆眼尾轻抬。
老头儿蹿得比猴儿都快。
喝了些蜜,又簌过几回口,嘴里那阵味道这才压下去大半,只隐隐还有恶心感,林瑞宁只能蹙眉努力忍耐,去换了身干净衣裳。
他已有五六日未去铺子里头,皆由忌女打理,便边换上衣裳,边询问铺子情况,也算是分散注意力,不想着胃里难受,便不会那么难受。
“回少爷,养肤水已卖得差不多了,大家都在追问香皂呢,许多哥儿姐儿每日都来问奴婢,何时有香皂卖。”忌女经过几日历练,已隐隐有些气势,只在少爷面前,仍乖顺俏皮。
“嗯,我们便去铺子后头,制些香皂。”
对此,大家皆不赞同,但林瑞宁却觉自己身子无碍。
只要不让他每日吃药,他便觉神清气爽了,恢复了许多精神。
见哥儿坚持,又见他难得有几分活泼,这几日都是病殃殃蔫蔫的,因此也不忍再拒,答应了他。
林瑞宁身边跟着忌女,向东明街走去。
.
老宅里头,隔着门缝,瞧见林瑞宁离去身影,林婉柔眯起眼睛,看他通身穿戴,眸子里的嫉恨,几近要溢出。
凭什么,你能这般富贵?
那个慕老爷,本该是我的夫君!
指尖紧紧掐进肉中,林瑞柔心中忽生一计,冷冷笑了。
慕老爷心仪林瑞宁又如何,她只需坐实他水性杨花之名,只需找人破了他的身子、另他与其他男子有染,林瑞宁便是
记住小说阁地址:xsgg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