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姐妹今日也在,张玉雪温婉面容飞红,给林瑞宁递了张请帖,“二十五便是玉雪婚期,盼瑞宁来喝杯喜酒。”
“恭喜。”林瑞宁接了,送了瓶养颜水给她,当做贺礼了,令张玉雪又惊又喜。
其余人羡慕,可他们近来又不成亲,因此只有羡慕的份。
倒是不少夫人夫郎眼珠子一转,拉着属意的哥儿姐儿探口风聊家常,俨然在为自家小哥物色合适妻子人选。
至于林瑞宁,却是无人敢探他口风的。
只因林瑞宁虽处处皆好,却唯有一点,他身子弱,大抵是不能有子嗣的,如此一来便不能为大户人家之正妻了。
令林瑞宁做妾?这样的请求,更无人开得了这个口了!
且他们竟觉得,自家的小哥根本配不上林瑞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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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二百两,该能为表姐你置办一副丰厚的嫁妆了。”王恬恬揉着眉心,长出一口气。
绕是她要拿出二百两,也有些吃力。
她家境是不错,却是爹爹把持家中银两,前些时日爹爹给的银票,皆用来囤积粮食了,前几日让申娘子松口的那五百两,便已是她全部私房。这二百两,乃是她贱卖金铺中首饰所得。
想到金铺,她心中烦闷伤感。
本以为她能将邵言哥哥给的铺子经营得风生水起,却不曾想生意每况愈下,如今铺中首饰还被她贱卖换银子。
王恬恬有些后悔揽下这桩麻烦事了。
林婉柔接过二百两的银票,先是惊喜不已,随后有些为难,“二百两……可那母夜叉言,起码要三百两。表妹,你不能再想想办法么?”
王恬恬本便后悔难受,听她这般说,便脱口而出,“若表姐嫌少,便还给我罢!若非表姐做出这样的事,又何需五百两、三百两!”
“表妹……”林婉柔一副泫然若泣之色,“表妹也想逼死我么?”
她是自己的表姐,王恬恬怎会想逼死她?忙急急解释道,“表妹莫误会,我只是太过苦恼,邵言哥哥给我的铺子如今已关门,再也开不下去了……”
王恬恬几欲垂泪。
林婉柔却眼睛一亮,“表妹为何不开一间如林瑞宁那般的铺子?他那铺子赚钱得很呢,若表妹也开一间,定不愁无银子花,也可挫挫他的锐气。”
王恬恬细思。
她是听邵言哥哥说过,宫中那些娘娘,便有用花瓣泉水蜂蜜保养的,虽她从未买过林瑞宁的养肤水,却听人说过,养肤水看上去与井水无异,且尝不出什么味道来。
林瑞宁大门不出,想来便是以灵泉水做底,加了些甚东西进去罢?他铺中常备玫瑰花茶,兴许便是加了玫瑰汁液进去……
既如此,她又何妨不让邵言哥哥寻些上等玫瑰花瓣来,也制些养肤水来卖?
若是这门生意做得起来,她便把金铺重新开回来,不让邵言哥哥失望。
王恬恬当即写信一封,寄了出去。
寄出去后,待她听闻今日林瑞宁卖的养颜水里头加了玫瑰花瓣汁液后,便更笃定这配方可行。
只待邵言哥哥为她寻得上等玫瑰花瓣,她也制些养颜水来卖。
“好,好!”林老夫人知晓她的计划,当即大赞,又冷哼道,“林瑞宁一瓶养颜水便二十五两,当真刻薄!若恬儿卖十五两,定可将他的客人抢光。”
王恬恬摇头,“十两一瓶,已十分昂贵。”
“哈哈哈,还是我们恬儿心地善良!”林老夫人又赞。
这几日,林瑞宁皆在铺中,每日制些香皂,香皂如今卖得很好,得来进项,林瑞宁皆拿去囤积粮食,并不需要林东恒拿出他的那份银子。
林东恒要给,他只神秘兮兮,“爹爹的银子还是留着罢,当有大用的。”
要给他养弟弟妹妹的。
忌女端着盆冰走入,气鼓鼓的,“少爷,老宅的人,又在外头鬼鬼祟祟的了!连着几日,也不知要做甚!又不买东西!!”
那几个堂少爷小姐,只进铺子瞧,也不买,若非她提防着,怕是要闯入后院中偷瞧了。
林瑞宁不疾不徐轻笑,“一身汗,快来歇着罢,管他们要如何。”
反正想抄走他的养颜水养肤水,还没这么简单。
嗤。
那些人要做甚,他心里明镜一般清。
林瑞宁的铺子进项丰厚,老宅人眼馋得要紧,自王恬恬说要卖与林瑞宁同样的养肤水,老宅人便心思蠢蠢欲动,个个都想掺入,分一杯羹。
毕竟他们仔细观察了,林瑞宁这铺子,一日下来,少说也有一二百两银子进项,多的,便有上千两了!
他们老宅一年也甭想赚这样多!
林瑞杰几人,方被忌女从铺中赶出来。
望着紧闭的铺门,林婉仪不悦,“不过是个贱婢,竟这般傲气,还说甚我们买不起养肤水,嗤,七两银子那样小一瓶,我们为何要买?”
林瑞杰点头,“我们绝不送银子给林瑞宁,若买了,才是冤大头,反正我偷瞥到了,院子后头种满了玫瑰花,想来的确如表妹所言。”
林瑞谦眯眼,“如今便等裘公子的消息了。”
五月二十,戎城暑热。
裘家上下的气氛,难得轻松许多,只因昏迷许久的裘邵言,终于醒了。
一辆马车停在裘府门口,一袭白衣的女子徐徐从马车走出,面容淑丽气质温婉,举止落落大方,眉宇间坚定温柔,又有着寻常女子没有的一丝英气。
她便是戎城袁家的三小姐,名袁湘仪。
自幼与裘邵言青梅竹马,二人更是曾有婚约,去年方由裘邵言开口解除。
得知裘邵言要解除婚约的缘由,袁湘仪并未刁难纠缠,通情达理,倒是令人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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