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叔真是一套又一套(1 / 2)

月下,林瑞宁坐在石桌旁,膝上卧着兔狲,忽而见裘牧霆止了教导忌女的动作,微抬头,很快便有一只不似信鸽又不似苍鹰的鸟儿划破夜色,落在裘牧霆肩头。

裘牧霆取下信筒,看过信后面色不变,林瑞宁却直觉信上所写非同小可。

抱着兔狲来到裘牧霆身旁,“不知信上内容,世叔可否令瑞宁知晓一二?”

裘牧霆轻笑,眸里揉入星辰,“怀舟所有皆同属瑞宁,瑞宁可随意翻看处置我的一切物件,这信,瑞宁自是也可看的。”

说完,便将信递给哥儿。

林瑞宁怀中抱着兔狲,小家伙初来时便圆滚滚,经过这些时日好吃好喝,更是变得胖嘟嘟。

他看信时不好抱它,便将它交给裘牧霆。

一到裘牧霆怀中,原本懒洋洋眯着眼睛咕噜咕噜的小家伙,立时便惊恐的瞪大眼睛,毛发炸开,爪子紧张缩起,瑟瑟发抖。

瞬间便成了一颗刺猬。

裘牧霆眯起眼睛,捏着它的后颈拎到半空掂量。

林瑞宁吃吃低笑,声软且俏,“世叔好骇人,真是把它吓坏了。”

闻言,裘牧霆面露不悦,却不是对哥儿,而是对这团毛球,“不过是它不识抬举罢了,我骇人不骇人,瑞宁还不知么?”

兔狲在半空中,吓得几乎飙尿,脑袋转向林瑞宁,可怜兮兮的模样,哀叫,“喵汪!”

瞧它惊惶模样,林瑞宁不忍,含笑求情道,“是瑞宁说错了,世叔最是和顺,怎会骇人,不过它胆子小,求世叔莫要吓它,瑞宁还要留着它解闷呢。”

“也算它有些用处。”裘牧霆将兔狲收回,团在臂弯。

如此姿态,已十分温柔包容了。

起码商十从未见过主子以这样的姿势抱什么活物,连裘府里头那几个小主子刚出世不久时,主子也未这般亲昵抱过。

当然,那几个小主子现在还怕主子怕得紧,小时便更不必说,也是从不要主子抱的。

然兔狲当真不识好歹,对裘三爷难得释放的亲近善意,好似感受不到般,如临大敌,仍瑟瑟发抖,惊恐不已,又不敢挣扎,只可怜兮兮望着貌美温柔又有许多好吃食物的林少爷。

林瑞宁指尖轻点它鼻子,轻笑道,“安心些,世叔又不吃人。”

说完,便看起了信。

裘牧霆修长手指梳着兔狲毛发,瞧它只脑袋与四肢的毛发保留原样,身子的却短了一大截,闷闷低笑,“瑞宁天真童趣。”

“是忌女那丫头修剪的,怕它热坏了。”林瑞宁边看信边答,一心二用。

“瑞宁比她也大不了几岁。”裘牧霆眸色幽深。

林瑞宁看完信,眉头微蹙,压低声音道,“太子竟也会遇刺,究竟是何人,有这样大的胆子?”

这封信是裘牧霆的人从陇南寄来的,信中言太子昨夜遇刺,性命虽无大碍,却也身受重伤。

说着,将信交回裘牧霆,伸手把思思从裘牧霆手里接回。

兔狲一回到林瑞宁怀里,立时便往他衣裳里钻。

忽而尾巴被一只手扯住,裘牧霆捏着它后颈,将它抓回自己臂弯,“瑞宁受不得四散漂浮的绒毛,不如暂时将它放在我这可好?”

林瑞宁的确受不得空中的灰尘与毛发,然这只兔狲常吃他空间中果子与灵泉水,其实并不如何掉毛。

将它放在裘牧霆那几日,只怕小家伙要吓坏了罢。

正要开口拒绝,便见男人眸色深深,声音沙哑似裹着雨后雾气,醇厚而撩人,低低道,“左右日后瑞宁也要与我成亲,同处一室之下,若它还像现在这般惧怕我,可怎么好?”

甚么成亲,八字还差两撇。林瑞宁心道。

然开口时,声音却顺从而乖巧,不自觉的有些羞涩,“好。”

兔狲在裘牧霆臂弯中,两腿一蹬,晕了过去。

林瑞宁一惊,“不如还是将它还给瑞宁罢?”

裘牧霆却召了商十上前,“将它交与神医,”又回头面不改色道,“瑞宁莫急,它应是欣喜过度。

林瑞宁:“……”

您真是老母猪戴胸罩,一套又一套。

忌女扎着马步,若有所思点头。

待在裘老爷身边越久,她便发现越多自个与裘老爷的差距。比如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她便不如裘老爷。

今日又学到了一门呢。

月上中天时,林瑞宁困了,方才并肩与裘牧霆向他的小院走去。裘牧霆送他至拱门处,“瑞宁还想知是谁刺杀的太子么?”

林瑞宁点头。

“当今朝中,除了太子外,几位皇子中二皇子呼声最高,母妃乃备受宠爱的贵妃。圣上年事已高,今年开春便卧榻至今,因此有些人便不免心中焦急罢。”

裘牧霆这样说,便定是二皇子下的手了,林瑞宁是不疑裘牧霆的能力的。

林瑞宁解了惑,便心满意足回房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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