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裘三爷吩咐我来替师父把脉……”
经过诊脉,林瑞宁并无不适,这副身子不晕船,倒是令人松一口气。
林瑞宁不想再出去,更怕裘牧霆找自个,便说疲累了,忌女便在添了炭后去了外头,不打扰他歇息。
然而身体疲累,他的大脑却十分活跃,根本睡不着,心中更是抓心挠肝,有些痒痒的。
想起甚么,林瑞宁翻出藏在枕头里的小册子,看了起来。
他还以为里头内容应十分劲爆,结果却大失所望。
两个小人只是简单勾勒出身形罢了,没有画出任何重点部位,动作含蓄,很是小清新。
林瑞宁失望的将小册子丢进空间。
许是太失望了,他很快便困了,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他做了个梦,睡梦中,他与裘牧霆极尽精彩之事,用尽了十八般手段,最终……
林瑞宁猛地睁开眼睛,他浑身湿透,被窝里很热,整个人发着热气,额发已经汗湿了。
而他的亵裤有些凉。
林瑞宁:“……”
此事不好意思叫忌女知晓,林瑞宁自个找了新的亵裤换上,换下来的那条,便丢人空间里头去,只等以后有机会了便毁尸灭迹。
这件事很顺利,最终也无人知晓。
只是经此,林瑞宁犯起了别扭,更加不好意思见到裘牧霆,常常躲在自个房中,被忌女那个小丫头打趣,笑话他“少爷越发怕羞了。”
好在林瑞宁身子本就娇弱嗜睡,在船上更加犯困,因而总是睡着,也无需常常去外头活动。
因见他在船上适应良好,并无不适之处,裘牧霆便命船只加快速度,全速前行。
林瑞宁偶尔打开窗子,看见两岸景色飞速倒退,不由惊叹原来古代的船只也能行走得这样快。
两岸的景物,也在不断更换,不同的风土人情呈现在眼前,新奇繁华,解了众人坐船的烦闷。
十月二十二,船只抵达黄州,他们要在此处上岸。
码头的岸上,早有官兵把守,周围站满了看热闹的百姓,原先满脸好奇为何有这样多的官兵把守在此处,很快便又震惊不已,错愕的望着河面上驶来的长长船队。
这些豪华船只吃水很深,高大的船帆,挂满红绸布置喜庆,最豪华的那一艘是两层的,巨大宽阔的甲板上规规矩矩站着几十个俏丽的丫鬟和态度恭敬的小厮,有一人威武英俊,着喜服骑在黑色高头大马上,胸前挂着红绸花球,显然是新郎官。他们守着一顶华丽无比的花轿,轿子里有一人着火红嫁衣,十二凤冠,身影隐隐约约,轮廓美极!
船只一停,暗卫便利落搭好了路,当先下来几十骑人马,而后喜乐宣天。
浩浩荡荡的人马开道,十六人抬的巨大奢华的花轿,一眼看不到尽头的送嫁队伍……
在场无人不倒吸一口凉气。
出嫁的究竟是何人?迎亲的又是何人?这样气派!
百姓们翘首簇拥着看热闹,花轿近了便能看见花轿中人的模样,更是激动兴奋起来。
“好美的新夫郎!”
“十二凤冠,喜服上还绣了凤,他是何人?”
“连官兵都替他开道,他定是身份尊贵!”
“坐船又骑马,他们要到哪儿去?很远么,除了轿夫外无一人走路……”没错,忌女等丫鬟也坐上了后头的马车了。
“嘶,后面也有外地的官兵护送!”百姓惊诧。
后面是临阳的官兵,他们只护送到这里了,黄州的官兵与他们快速交接,直接跟在送嫁队伍最后头。
这也是李浩澜的旨意,凡是林瑞宁的送嫁队伍过处,当地官府需派人保护他的安全。
上了岸后,队伍便日夜兼程,继续一路向戎城靠近,所过之处皆引起一片轰动。
林瑞宁的花轿十分宽敞,后头有隔间,如同一室一厅,温暖舒适,累了困了便歇息,后头几日花轿四周的墙壁放下,厚厚的层层叠叠的帘子垂落,外头只知这是花轿,看不见他了,林瑞宁常常在睡觉,往往醒后便发现又到了新的地界了。
抬轿子的暗卫换了一批又一批,他们是唯一要走路的人,只因马车颠簸,人力抬,他们有内力可抬得很平稳,速度也并不慢。
只是如此做,百公里累废一批人,难怪裘牧霆要提前在各地安排好新的暗卫接班。
林瑞宁都替暗卫们累得慌。
然而他却不知,能为当家主夫郎抬花轿,暗卫们高兴坏了!只觉荣幸至极!
十月二十六。
林瑞宁见到了李浩澜,短暂商议了粮种事宜后,林瑞宁交给他一个硕大的土豆与红薯,李浩澜欣喜若狂,即刻赶往临阳,因为林瑞宁已将其余粮种留在了库房里。
这次,李浩澜自然又是许诺不少东西,这些暂且不提。
日子一日日过去,离戎城越来越近。
戎城,整个城池的人都知晓了,那个心狠手辣冷心冷清、城府极深不苟言笑的裘三爷,要娶亲啦!
啊不,是正在娶亲!
花轿已经往戎城来啦,裘三爷带着新夫郎正在路上呢!
要问为何全城人人皆知此事,自然要归功于裘老太爷。
他日日喜气洋洋,昂首挺胸,每次见人,人家还未开口,他便得意道,“是,没错,你怎么知道的,牧霆的确是要成亲了。”
记住小说阁地址:xsgg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