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林瑞宁疑惑的看向裘牧霆,此事他还并不知情,且王恬恬怎会和慕世安一同被抓了?
裘牧霆轻笑,“能抓住那慕世安,全依瑞宁的计策,此事瑞宁要记大功。”
而后摆手将商十赶走,重新将小夫郎抱在膝上,细细将来龙去脉说与他听。
林瑞宁听了,微微挑眉。
啧,虽说他早就料到以王恬恬的性子,即便她与裘邵言成亲,也定不会长久,毕竟裘邵言虽被她的“天真烂漫”吸引,但与其说是天真烂漫,不如说是愚蠢自私。
再看除了“天真烂漫”四个字,王恬恬可还有别的长处与优点?未免太过寡淡了,且又极为自私,以裘邵言的心性教养,至多暂时容忍,却永远也无法自心底认同她的做法。
但林瑞宁也未曾想到,成亲才不过短短四个月,二人便已上演分飞燕。
且还是王恬恬主动提出的和离?
林瑞宁好笑,“不知她那狱中的老父,可知晓她做的好事?他可是心心念念盼着她央邵言救他出去呢。”
裘牧霆神色淡淡,眸中却不乏冷意,“便是神仙下凡,也救不了他。”
指节轻敲桌面,“待邵言伤好,便叫他出海罢。”这孩子,到底还可堪大用。
此回裘邵言的表现,裘牧霆还是满意的。
林瑞宁却想起一事,略略挑眉似笑非笑,“那湘仪怎办?他夺了人家姑娘的清白,便想拍拍屁股一走了之?世叔可不能因为他是你儿子,便包庇与他。”
裘牧霆闷闷低笑,捏住小夫郎腮边软肉,触手滑腻温软,叫他爱不释手,指腹来回摩挲也不肯收回,“难不成在瑞宁心中,我便是这样的恶人?”
“哼哼……”林瑞宁皱眉哼唧一声,只觉自个似一只被逗弄的猫儿,他不满极了,张口便将那戴了碧绿玉扳指的拇指咬进嘴里。
凉润的玉硌到牙齿,林瑞宁嫌弃的用舌尖往外推了推手指。
裘牧霆喉头一哑,指头压住柔软滑腻的舌面,把玩着,“瑞宁又招我?”
林瑞宁这才意识到自个动作有多暧昧,面颊染上红霞,小声凶凶的,理不直气也壮,“呸,谁招你?”
裘牧霆低笑,也不闹他,见他真有些难受,便撤出手指,拿帕子拭净,才又转为正色,“并非我不愿替湘仪做主让邵言娶她,而是只怕袁家此时已厌极了邵言。”
两家交好数十年,姻亲也早已定下,却未料到裘邵言竟然有朝一日要登他们袁家的门解除婚约,实在可恨。
虽自家姐儿常状若无事,甚至宽慰家中长辈,但袁家众人怎会看不出姐儿的伤心?
只是顾忌着两家的确交好,且姻缘强求不得,他们袁家又比不上裘家,因此才未上门去闹,唯有憋着一股郁气。
但袁家虽比不上裘家富庶,却也并非等闲门第,袁家大儿、袁湘仪的兄长如今在军中,已率军打了一次胜仗,升为副将。若是此战胜了,凯旋后大捷献京,他必能挣个将军当当。
而他们的姐儿,又是生得花容月貌,才情过人,更是在家可担主母职责,将后院管理得井井有条,在外可撑起十几家铺子的生意。
因此,自家的姐儿,也是配得上任何一个优秀男儿的!天下又不单单只有他裘邵言一个男子,他们的姐儿,难道就得非他不嫁?!
裘牧霆笑着摇头,“瑞宁要我上门替他求娶,便不怕他们将我打出来?”
林瑞宁:“……”
裘牧霆又道,“而且莫说袁家长辈如今不满邵言,怕是湘仪自个,也不一定愿意嫁于他的。”
林瑞宁点头,“也是。”
曾经人家一腔真心时裘邵言不珍惜,如今人家心死了,他却想挽回?怕是难。
而且最难的是,即便裘邵言是真心想娶袁湘仪,只怕对方也会认为他是因为夺了她的清白想要负责而娶她的,这绝非袁湘仪想要的。
啧,所以啊,这是要追妻火葬场么?
这是二人的感情问题,林瑞宁不打算插手,只是裘邵言到底是他的便宜好大儿,欺负了人家小姑娘,他身为裘邵言的老父亲,怎么的也得给人家一个交代。
林瑞宁打算将宝矿的一成半利,让给袁湘仪。
自然,他不能直言这是对袁湘仪的补偿,如此只会让人以为他要以银钱息事宁人,用银钱就想来买掉人家的清白、一笔勾销,甚是可恶。
且也是对袁湘仪的侮辱,势必对她再造成一次伤害,她也不屑于接受。
因此,林瑞宁打算将这笔银钱全数换成粮草兵马,充入袁湘仪兄长所在的军中。
自家兄长性命无虞,这对袁湘仪而言更为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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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四少爷,奴婢已经说了,我家小姐不想看见你!请你快走开!”梅香端着药渣走出,见到立在帐外的人,脸立时拉了下来。
她家小姐的清白没有了,她真恨不得杀了此人!
她的小姐啊,怎么这样傻?
裘邵言身躯未动,看向营帐,“我只想见她一面。”
梅香恼恨跺脚,急道,“不见不见不见!我都说了我家小姐不想看见你!我家小姐病了已难受至极了,难道你还想闹得我家小姐不安生么?”
“……我知了。”
“知了你还不快走?”梅香压低声音恶声恶气,也不管眼前这人的身份了,她只知晓在家小姐受了天大的委屈,被这人欺负惨了!
裘邵言沉默片刻,自怀中掏出一罐药膏,“此药膏是我命人自戎城带来,于断骨生肉极有效果,你替你家小姐涂抹于她胳膊伤处,会好得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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