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撩衣裳下摆,裘牧霆跪在床榻前。
林瑞宁渐渐从低落情绪中抽身出来,才发觉自个方才的话也挺降智的。他分明了解裘牧霆的为人,自有孕后,这人连晚上睡觉都不敢睡踏实,也特意保持距离,甚至言要睡在床榻前的地板上,唯恐将自个的肚子碰到。且每一回床事,好似都是他主动多一些……
就算自个偶尔撩拨到裘牧霆欲/火焚身,老男人也只是整夜在隔壁泡冰桶,也不来打扰他歇息。
他怎会认为裘牧霆是那种控制不住欲/望、不顾他感受也要强/上之人?
离谱。
林瑞宁被自个蠢得两颊发红,只能将自个犯蠢的锅推到孕激素的原因上,定是孕期升高的激素让他多疑善感、暴躁易怒且小肚鸡肠!
绝不是他的本意!
看着跪地请求他原谅的裘三爷,林瑞宁摸摸鼻尖,偏过头去轻咳一声,满脸绯红,“世叔起来罢,是瑞宁无理取闹了,还请世叔莫怪。”
裘牧霆叹息一声,“我怎会怪瑞宁,只是心疼瑞宁罢了。”
在有些人的眼里,或许会认为小哥儿如今任性了些,挑嘴了些,性情也变得烦躁敏感,时常情绪莫名低落,甚至有时会一人垂泪,叫人摸不着头脑,觉着他身在福中不知福。
毕竟他身为县主,又是裘牧霆的夫郎,权势富贵双全,锦衣玉食,又有何值得哭的呢?该是笑得合不拢嘴才是。
但裘牧霆只知道,他的小夫郎从前熠熠生辉,恣意洒脱,自信从容,狡黠爱笑。
如今所有叫人有微词之处,皆是因为有孕在身,是因要带两条新生命到世上。
如此辛苦,如此伟大。
他们都瞧得见每回烦躁失控发怒后,小夫郎冷静下来后,那份失落自责——他也不想如此的。
他们只觉得心疼。
怀孕该是多辛苦啊,才将小哥儿折磨至此。
裘牧霆想对哥儿道:生了这一胎,此后再也不生了,他不愿再让小哥儿受这份罪。
但又思及小哥儿此时心思敏感,若是自己如此说,难免又会让小哥儿多想,会误以为是因为自个嫌弃他有孕不能行房事,才不愿他再有孕,因而裘牧霆并未说出口。
男人一颗冷硬的心化为绕指柔,亲亲小夫郎眉心,“是我不好,叫瑞宁难过了,便罚我替瑞宁抹上这种脂膏罢。无能子言,抹了它后可保后期肚腹肌肤不受损,即便肚子被双生子撑得大些,日后也可恢复如初,不留丝毫痕迹。”
“真的?”林瑞宁眼睛一亮。
他也正在担心这个问题呢,一般孕妇肚皮上都有妊娠纹,且他肚子只会越来越大,到时生产后,只怕肚皮松松垮垮。他倒是也可以用灵泉水修复,只是若能不变成那样,自然是最好不过。
“嗯,”裘牧霆轻笑,“原就是想替瑞宁涂抹此物,不曾想忽而犯蠢,逗弄瑞宁不成,反而惹瑞宁伤心了。”
林瑞宁羞窘得捶他,“世叔莫要再提了!”他对自个方才愚蠢的行为,不忍直视啊!
再提自个便跟他急了!
裘牧霆闷闷笑起来,脱了他衣裳,果真替他涂抹起脂膏来。
凉凉的感觉,散发着一股果香味,沁人心脾。
只是随着裘牧霆的手指动作,林瑞宁不由咬紧下唇,桃目泛水。
其实,由于激素影响,林瑞宁身为一名孕夫,不止脾气变了,连某些需求,也更旺盛了,否则也不会时常主动缠得怕他受伤不敢碰他的裘三爷无奈妥协。
“世叔……”林瑞宁哼哼唧唧,抓住裘牧霆的手腕,红着耳根欲言又止。
裘牧霆勾唇笑了笑,手掌会意向下,没入衣物中。
几息后,又俯身,给予夫郎极乐。
.
没多久,裘牧霆起身将窗子打开。
散味。
林瑞宁强调,“都是世叔口技太好,并非我无能。”
裘牧霆含笑,“是。”
“……那脂膏,世叔吃了些,无事罢?”
“无碍,很好吃。”声音低哑含笑。
“……”林瑞宁默默扯起薄被,盖在红透了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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