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思礼直接带着她回了他住的屋子。
屋子还是老样子,只不过曾经叶青梧在的时候,她怕冷,屋子里总是烧的暖洋洋的,可如今这屋子却比外面热不了几分。
她知道怀思礼喜寒,却没想到居然能忍受此等寒冷。
屋子里并没有怀思礼所说的金丝雀,相反,则是放着一个精雕细琢的大鸟笼子,大约比半人还高了一些,高度只是到叶青梧的胸前。
鸟笼子是金色的,最顶上还点缀着宝石,看上去璀璨而又华丽。
与这朴素的屋子却显得格格不入,实在是太华贵了些。
在鸟笼边上的案几,一眼扫过去放着一件金黄色的羽衣,毛茸茸的翅膀像是凤凰的一般,华贵无比。
叶青梧霎时就懂了怀思礼的意思,他所说的金丝雀,究竟是什么。
她作势便要离开,小脸惨白,但却被怀思礼抓住了手腕,稍稍用劲,她便跌入他的怀中。
“太后这般着急走作甚。”
“怀思礼,你放肆,你休想!”
“哦?休想什么?”怀思礼假装无事,将她的手拉起,放在掌心里把玩着。
“我是不会当你的金丝雀的!”
忽然间,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假装自己是刚刚才有这个想法一般,“太后娘娘这个想法不错,咱家觉得可以。”
“怀思礼!”
他实在是欺人太甚。
她可是太后啊,他怎么敢的。
“罢了,若是太后不想,你弟弟的病也别瞧了。”
怀思礼忽然间松开叶青梧。
“别……”
她怕他离开,立刻揪住他的衣袖,手指还有些颤抖。
又是她弟弟,可……
罢了,她穿上便是。
“太后娘娘若是想通了,自个儿换上,钻到这鸟笼子里去便是。”
怀思礼仿佛一个看戏的一般,坐在椅子上,拿着冷茶轻轻抿着。
叶青梧咬着下唇,艰难走到案几旁边,将那金黄羽衣拿起。
果真是一件羽衣,上面的羽毛如真似幻,光彩夺目。
她以前没有把柄被怀思礼威胁,总觉得怀思礼把她当成玩物,心中愤愤不平,可如今被拿捏了把柄,只能是心甘情愿做他的玩物,不敢再有不平。
只希望他心情好些,不要伤害归雀。
叶青梧肌肤似雪,换上这件羽衣,美的如同天上的凤凰一般。
金色的羽衣只到大腿处便停止,把那未晒过太阳的两只瓷白的细腿露出来,好看的弧度宛如画中仙人一般,美的不可方物。
身后是一条偌大的,如凤凰一般的尾巴,拖在地上,五彩斑斓。
羽衣是低胸的,恰好将她胸前刻着的“礼”字露出来。
三千青丝没有管束,只是随意披散在身后,乌黑亮丽,与这羽衣正好相称,实在是美的不可方物,如同那凤凰化形的妖物一般。
叶青梧从屏风后走出来,怀思礼也是一愣,灼灼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像是要把她看穿。
这羽衣就像是为她量身打造的一般,那张脸与这件衣服,更是相称。
睫毛扑闪,眼中带着单纯与些许哀愁在里面,小嘴是樱桃红,实在是像极了刚换成形,涉世未深的妖精。
叶青梧只是淡淡看了一眼怀思礼,便自顾自钻进鸟笼子里,坐了下来。
鸟笼子空间不大,她只能是坐下,微微将两只腿侧坐收起,一上一下搭着。
身子依靠在笼壁上,乌黑的发丝落在地上,是小溪流水一般的弯曲状。
怀思礼起身,眼底带着欢喜。
这金丝雀笼,也只有她配得上,这一切,就像是为她量身定做的一般,本只是普普通通的羽衣,可穿在她身上,却一下子声动起来。
这笼子也忽然间变得有活性,顿然间高贵了不少。
他恨不能将她藏起来,日日夜夜直供她一个人欣赏。
“你可满意了?”叶青梧美眸抬起,带着幽怨与责怪。
“若是太后再肯笑一笑,自然是极好的。”
怀思礼拿起一把金锁,挂在了鸟笼上,锁了起来,还将要是贴身收好。
叶青梧看得震惊,“你要做什么?”
怀思礼真的是疯子,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他怎么可以把她锁起来!
“金丝雀若是不锁起来,便容易飞走。”
“怀思礼,我是太后,你将我锁在此处,是不打算将我放出去了?”
她可是太后,怀思礼怎么敢将她囚禁在这个鸟笼子里。
“怕甚,咱家自会让人告诉外人,太后想要清净,这些时日旁人还是不要打扰的好。”
“你……”
他敢,他什么都敢。
叶青梧收起说了一半的话,低垂着眸,把情绪收了回去。
这就是她,寄人篱下,任人拿捏。
“咳咳……”许是屋子里的温度太低了,叶青梧觉得嗓子痒,便咳嗽了两声。
怀思礼从里屋拿出一件白色的棉巾,从鸟笼外塞到里面,并且还为她盖上。
“太后许久不来,这屋里跟咱家的心一样,都跟着冷了。”
一句玩笑话,说完,怀思礼就往暖炉里面增添了一些炭火,觉得不够,又从外面亲自拿了一个暖炉进来。
若是平日,这种事情都是太监们做的,但今日,他这屋里的金丝雀,不想让任何人看到,他须得视如珍宝,小心翼翼,所有的一切,都需要亲力亲为。
时候不多,这屋里便又热腾腾起来,像是之前一样惹。
以前的时候,叶青梧对他没有敌意,两个人待在一起,总会挑起一些话说,可如今,她不想和他说话。
屋子里虽然热腾腾的,但气氛依旧沉闷。
怀思礼的目光一直落在鸟笼里如同金丝雀一般的叶青梧身上,这幅娇躯实在是太美,他像是怎么看都看不够一般,就算是让他盯着看个十年五载,他都不会发腻。
叶青梧起初被他盯得难受,也试图瞪他两眼让他别看自己,但发现没用之后,便直接摆烂,只把他当成空气,不再多想。
终于,叶青梧开口,“怀思礼,我渴了。”
怀思礼为她端来一杯热茶,她从笼子里面接过,小口小口喝着。
她喝茶的时候,像极了金丝雀在啄水,实在是太美。
怀思礼站在笼子外面,微微一低眸,便能看到她胸口那个“礼”字。
幸好,她还是他的。
“咚咚。”门外传来叩门声,紧接着便响起秋年的声音,“掌印,厉将军派人来问,太后娘娘去哪了。”
“太后娘娘在嘉寿宫养病,来司礼监问什么。”怀思礼声音透着凉意,明显不悦。
“奴才这就传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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