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声音渐渐远去。
怀思礼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他可不如咱家。”
“……”
叶青梧意识到他在说什么,脸更加涨红,伸手就去推怀思礼的胸膛,不过她那点微不足道的力气,并不能推开他。
“我也想听乖乖叫声……怀郎。”语气之中带着些恶劣。
听到孙太妃那么叫,他忽然就想听乖乖这么叫他。
“痴人说梦!”
叶青梧是不会像孙太妃那般孟浪,叫出这种称呼的!
“那咱家便在这里要了太后。”
话音落下,怀思礼推开柜门。
外面的光亮照射进来,将这见不得光的地方照亮,一瞬间,把自己的羞耻心像是挖了出来供人欣赏一般。
“太后肯吗?”怀思礼手揣摩着她腰间。
叶青梧咬牙,这地方什么人都能进来,但她也清楚,怀思礼现在这副模样,绝对不是在和她开玩笑。
叶青梧幽怨看了她一眼,“裴郎……”
怀思礼:“……”
叶青梧:“……”
明日行宫又会无端多出一条人命。
“你叫什么?”眼中带着些狠戾,腰间的手不自觉加重力道。
叶青梧与他目光相对,这才意识到自己叫了什么,窘迫的不成体统。
都怪孙太妃,一声裴郎裴郎叫着,让她听顺耳了,脑子混沌,就给叫出来了。
“怀郎。”叶青梧欲哭无泪,只能是又补了一句。
“好得很,太后这就惦记上别的男人了。”
“我没有……”
“那你叫十遍。”
“怀郎……”
较软的声音一遍一遍叫着,才叫了几遍,怀思礼便受不住,直接将外袍脱下,裹在她身上,把人给抱走了。
柜子内放着叶青梧要换的衣物,已经被水淋湿,被两人踩得一片狼藉,怕是穿不成了,须得洗一洗,再熨烫一遍。
怀思礼的寝殿内,烛火荡漾,香气弥漫,里面发出些承欢的声音,在这骊山行宫,怕是得有很多人听到。
也不知道是何人同掌印勾搭到了一起,想必也是那人的福气。
一直等到天边出现一抹鱼肚白,殿内才算是悄然无声。
怀思礼特意将自己的寝殿就安排在叶青梧殿旁边,完事之后直接把人洗干净,裹着棉巾送了过去,与她一同歇下。
小睡片刻,便又是新的一日。
怀思礼还有很多事情要忙,自然是早早起来,春光满面去与朝臣议事。
昨夜那声音,朝臣们有些是听到了的,但也不敢多言,只是心里暗道,这太监果然是手段很,居然能让叫成那样。
那女子想必也是人间极品,光是声音就足以让人销魂。
大家都是一本正经议事,实则心思乱飘。
叶青梧睡到午膳前才醒来,由着绿柳替她洗漱完毕,又坐在窗前瞧着外面的岑参绿树,心情不由得好了几分。
可瞧着瞧着,忽然间思绪又落到了归雀身上,也不知道归雀现下如何了。
“绿柳,你可有归雀的消息?”
“奴婢听说,小公子好像是直接被送出宫去了,掌印应当是不会再用小公子威胁娘娘的。”
如此便好。
骊山,果然是山清水秀。
连着过了几日,都是相安无事。
她与怀思礼,依旧是白日里没有什么交集,到了晚上却如胶似漆。
最近总是梦魇,梦到死去的亲人给她托梦,一遍又一遍审问她。
她明明是寻常人家的好女儿,知书达理,原本想着过普通人家的日子便是,只是没想到嫁入皇宫,当个皇后也就罢了,现在成了寡妇,还要给怀思礼当床伴。
内心深处,还是深深排斥的。
她现在才十五,总不能就这样在阴暗的沟底与他过一辈子。
她不想这样了,可好像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
好似就只能如无头苍蝇一般,浑浑噩噩过着。
今日她身子不适,便在寝殿内待着,依旧是倚在窗边看风景,怀思礼寻了个借口来看她。
“乖乖想什么呢?”
站在他身后,声音温和道。
“掌印别乱说,让人听了去可不好。”
叶青梧是后来才知道,这行宫的隔音极差,一想到那一夜,她也是羞愧自如,可千万别叫人知道是她。
“怕甚,听了去又有谁敢说。”
“……”
叶青梧看向远方,岔开话题,“听闻当年,周幽王与褒姒便是在此烽火戏诸侯的。”
骊山,烽火戏诸侯的地方。
“娘娘想这些作甚,盛世美人点缀,乱世美人顶罪。”
“我不过就是随口一说。”她哪里想了,“那褒姒想来是个美人。”她又补充道。
能让周幽王做到如此份上,她有些羡慕这样的爱情。
“哪里有娘娘美,现在怕是连骨灰都化没了,若是娘娘多笑笑,必定是倾国倾城,娘娘不笑也是。”
“……”
怎么什么都往她身上扯,叶青梧不想说话。
她哪里有褒姒那么好的命,这辈子恐怕只能活在阴暗中。
二月初四,叶青梧在行宫外面的小道上散步,绿柳在身侧陪着。
秋年迎面走来,行了个礼,道:“娘娘,掌印说山下的桃花开了,有片桃林,一会处理完事情,便要同你一起去赏桃花。”
怀思礼现在被农田改桑田的事情拖着,一时半会儿怕是不得空,最近还是为这事劳心费神。
叶青梧皱眉,怎么怀思礼现在愈发光明正大起来,还要与她共同赏桃花?
“嗯。”
叶青梧淡淡答应一身,表示知道了。
她可不能让人瞧见自己与怀思礼一道,还是应该错开些,直接去那里等着他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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