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晚要了我的命。”

周自衡抱着她，把她裹进自己的棉大衣里，带着怨气说道：

“你个小没良心的，这么长时间也不来找我，不知道我会想你吗？”

俞小野靠在周自衡胸口，闭着眼，声音娇软：

“你个大忙人，哪有时间见我？”

“以后有时间了，经常见面吧。”

俞小野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才道：

“你不知道宣传队的人是不允许谈恋爱的吗？”

“你可以不用顾虑这个，第一，你不是知青，第二，你不是内部恋爱。”

“你别钻空子了，反正魏科长给我下了命令，不许我谈恋爱。如果我谈恋爱，要严肃处分。”

周自衡不屑地冷笑一声：

“他管的比你爸还宽，让他处分吧，把你开除，正好你来给我当秘书，我把江秘书给开除了。”

“人家跟你说正经的，你又胡扯！”

周自衡笑笑，抱着怀里小猫一样柔软的俞小野，一脸幸福的说：

“我把你调过来，我知道你就在我身边，在那栋楼里，我想你的时候，往那栋楼里看一眼，知道你在那，我就踏实了。”

这话说的，谁能抗拒？

哪怕钢铁直女俞小野，心里也甜了一下。

她展开手臂，抱住周自衡的腰，撒娇道：

“你好会啊。”

周自衡把她抱的更紧，长舒了一口气，安静地享受着此刻的甜蜜。

两人在车里静静相拥，什么都不说也很幸福。

外面，天色暗了下来。

俞小野睁开眼时，看见外面暗了，催促道：

“我们该回去了。”

“不着急，天黑了也没事。”

俞小野就又把脑袋埋进周自衡怀里，想起今天周自衡在他们家饭桌上说的那些话，俞小野笑道：

“你是怎么想到那么夸我妈的，你说那么多违心的话，你不难受吗？”

周自衡也笑了：

“没有一句话是违心的，都是真心的，她比我想象中好多了，她还不知道咱俩的事吧？”

“嗯。”

“为什么没告诉她？”

“不知道该怎么说，怕吓着她。”

周自衡想了想，自信道：

“我觉得，你告诉她，她会很高兴的，你没觉得她很喜欢我吗？”

俞小野不说话了。

周自衡问：

“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

“我不信，你不说实话。”

俞小野再次抬起头，看看车窗外昏暗的天，道：

“我们回去吧，夜里很冷的。”

周自衡也抬头看看外面，估计再过一会儿就全黑了，这才依依不舍地松开怀抱。

俞小野从周自衡大衣里钻出来。

周自衡又吻了她，然后打开车门，下车清理玻璃上的冰霜。

把玻璃内外的冰霜都清理干净，天已经黑透了。

周自衡坐到前面驾驶室里，又让俞小野也坐到前面，而后发动汽车，打开车灯，开出了林子。

这回周自衡开车稳多了，不再一路狂奔。

他一手扶住方向盘，一手握住俞小野的手，一路开回农场机关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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