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栽赃场长,你要栽赃场长,我就栽赃你。”
陈树魁转怒为笑:
“你这么信得过他?”
“那当然,我信他,比你信他还信。”
陈树魁啧啧赞叹:
“咱们家梁芹什么时候能有你这觉悟?她真该向你学习学习。”
“咋的,你们俩之间还真有这回事儿?”
“没没没有,你别瞎寻思,快去吃饭,去晚了饭没了,记住,吃八分饱就算,别撑着,等你跳完了,我请你吃红糖陷的发面饼子,这里的红糖陷发面饼子老好吃了,比面包好吃。”
“好嘞,我等陈大哥请我吃红糖发面饼子!”
俞小野拿着饭盒跟随其他人去食堂打饭。
知道周自衡的下落,她就不惦记了,到了食堂安心吃饭,准备下午的演出。
——
另一边,师部外面一家还算高档的国营饭店内。
周自衡和尤文月相对而坐。
桌上摆着四样精致的炒菜。
桌面上还铺着格子花纹的桌布。
饭店大堂的装修也很有格调,有种俄式风情,因为建国前这里就是一家俄式餐厅。
尤文月很满意这家餐厅的装修和布置,也很满意桌上这几道菜,只是,周自衡的脸始终冷的像冰一样,没有丝毫温情。
如果不是尤文月自幼认识周自衡、两人之间是熟的不能再熟的关系,大概要被周自衡这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眼神给吓退。
这眼神可以吓退任何人,但吓不到尤文月。
尤文月对周自衡,熟悉的就像左手摸右手。
见周自衡不动筷子、也不说话,尤文月无奈笑了笑:
“我们之间,什么时候这么陌生了?陌生到连句话都不愿意对我说?”
“说吧,找我来有什么事?”
“我说了,没有什么事,只是想跟你吃个饭。”
“这是最后一次。”周自衡用的是警告的口吻。
尤文月被周自衡的绝情伤到了,知道周自衡见了她可能没有好态度,但没想到他会如此冷漠。
尤文月收起脸上的笑,一脸凄凉:
“我们之间有必要这么僵吗?”
“别忘了,你已经跟贾赞结婚,你们也有了孩子,你有自己的家庭,不该再大老远跑到北大荒见我。”
尤文月很受伤地望向对面的男人,见他眼里没有丝毫温度,有的全是排斥与疏离:
“我跟贾赞结了婚又怎样,咱们还是一起长大的发下不是吗,难道我跟他结了婚,就要跟你老死不相往来?”
“文月,你不该再来纠缠我。”
“我只是来看你一眼,这叫纠缠?”
“对我来说,是的——你这样做,让我无法面对贾赞。”
尤文月冷笑一下:
“他又不是不知道我跟你的事。”
周自衡终于不再克制自己的怒意:
“正因为他什么都知道,你更应该考虑他的想法,你仗着他对你百般忍让,做事丝毫不顾虑他的感受,你把他置于何处,你把我置于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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