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来,我们谈谈。”岑婉淑朝着纪爵寒招了招手。
纪爵寒抿唇走近,“怎么了?”
他真的从来都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的母亲竟然会是杀人犯。
就算不是杀人犯,当初那件事也和她脱不了干系。
如若不是这样,那她也不会默认了。
“爵寒,再过几天就是梵音她母亲的忌日了。”
那几日是她每年都夜不能寐的日子。
她一想到自己曾做的事,闭上眼时就像是能看到对方就在自己面前。
她就像是厉鬼,随时随地都想要夺走属于自己的性命。
她害怕,她惶恐不安。
“……”
纪爵寒倒是忘了这件事。
现在想来,怪不得今天晚上她的心情不好。
“你……”
“妈,你想做什么?”纪爵寒淡淡地看向岑婉淑。
岑婉淑抿唇。
“我……”
“我想去看看她。”
这么多年来,岑婉淑从来都不敢提出这件事。
她怕对方真的要来索自己的命!
但自从见了夏梵音后,岑婉淑才发现,逃避对这件事是没有任何的作用和用处的。
最好的办法就是去面对她。
“……”纪爵寒没说话,安静地看着岑婉淑。
岑婉淑叹了口气,“你不愿意是么?”
毕竟,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对方不愿意倒也正常。
再加上,自己让他和自己喜欢的姑娘分开了。
这样的事落在谁身上恐怕也不能轻轻松松就放下吧。
“不是。”纪爵寒淡淡开口,“我只是在想。您这么多年来,怎么忽然想去面对这件事了。”
毕竟,这么多年来,纪爵寒就不曾从岑婉淑口中听说过这件事。
如若不是夏梵音的出现,他觉得自己恐怕都不知道这件事发生。
“你可以帮我……带我去看看吧。”岑婉淑说。
纪爵寒闭了眼,他捏捏眉间,“我需要去问问。这件事,我不能百分百答应你。”
毕竟,当初被害的是她的母亲……
纪爵寒也不清楚,她会不会答应自己。
岑婉淑叹了口气,“当年那件事是我的错……”
“妈。你为什么不愿意说实话。”纪爵寒问。
事到如今。
纪爵寒和夏梵音也只知道,岑婉淑当年给夏家父子一笔钱。
而这笔钱到底是用来买凶杀人还是说用在其他地方,谁都不知道。
岑婉淑不愿意说。
夏家那边暂时不知道这件事已经被知晓了。
纪爵寒让人调查过,但却也无疾而终。
毕竟,这种发生在少数人中的事,也就只有他们自己清楚,当初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我……”
岑婉淑张了张嘴,随之又闭上。
“我没有要她的命,我也不想害她。”
她真的因为嫉妒拿走了那幅画,后来又因为悔恨给了那笔钱。
但她不知道,这笔钱最后会推动她的死。
她还以为,她的丈夫很支持她绘画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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