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不是你父亲，我也不会成为孤儿。”

贺司夜尖酸刻薄地嘲讽道，“你父亲倒是让我认贼作父了。”

“不，不可能。”

贺如雪着急得伸手去抓住贺司夜的手，“哥哥，你，你是不是被骗了？是不是有人故意骗你？这绝对不可能会发生！”

贺司夜面无表情地从她手里将自己的手抽出。

“不可能？”

“你想要证据，我可以让玉树发给你。只希望你到时候看到证据可以认清现实。”

贺如雪还想要说什么，但却说不出来。

看着贺司夜看向她的冰冷眼神，她只觉得浑身如坠冰窟。

嚅嗫着唇瓣的贺如雪想了半晌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反驳，或者该说，该怎么去回答贺司夜的话。

“所以，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么？”贺司夜淡淡问道。

贺如雪握了握拳头。

“哥哥，有，有可能是别人骗你的呢？”

“我自己调查出来的结果，关别人什么事？”贺司夜说。

贺如雪一怔。

她抿着唇，想要说什么，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整间病房里瞬间陷入了沉默之中。

赵艳芳舔了舔干涩的唇瓣。

她想说什么，但瞧着面色冷淡的贺司夜时，她又说不出来。

赵艳芳清楚，如果自己现在开口，指不定会把贺司夜惹怒。

“哥哥，我……”

贺如雪嗓音压低，谁也听不清她到底在讲什么。

贺司夜站起身，“还有什么事？”

“没有我就先走了。”贺司夜理了理自己西服的衣领。

他还没有迈出第一步便听见了赵艳芳的惊呼声。

“小姐！”

贺司夜冷冷地看向贺如雪的方向。

本来还整个人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贺如雪瞬间坐起。

她的手里头紧紧捏着一把锋利的匕首，匕首的刀刃正抵在手腕处。

而她的手背上本来就有打着点滴的针管，这会子更是因为那个动作而针管见血。

那血正顺着打点滴的管子往上渗。

赵艳芳忍不住惊呼，“小姐！你别激动啊！”

“少爷，少爷！”赵艳芳忍不住惊叫道，“你，你快劝劝小姐！”

贺如雪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滴一滴地往下掉。

“哥哥都不管我的话，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既然是我父亲害了哥哥的父亲，那我就用我这条命去赔偿哥哥父亲的命。”

“希望下辈子，我还能够和哥哥做兄妹。哥哥，我，我是是真的很在乎你。”

贺如雪边哭泣边断断续续地说话。

贺司夜一声不吭，冷冰冰地看着贺如雪，就好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

如果是多年后的贺如雪绝对不会是这个反应。

而这个反应的贺如雪多少让贺司夜有些怀疑和不确定。

他不确定对方是不是真的只有之前的记忆，而没有现在的记忆。

这次也是贺司夜对贺如雪的一次试探。

“哥哥，对不起，对不起！”

贺如雪崩溃地加大嗓音朝人吼道。

锋利的匕首已经在她的手腕上划出一个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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