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子下颌因为用力咬着而颤抖,眼角露出一点红。
没等黎枭渊解释,池白安的眼泪就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
男人越是擦,小兔子的眼泪就掉得越是多,像是坠了线的珍珠,滚滚而下,悄无声息地浸透了男人的衣襟。
男人无措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安安乖。”
小兔子哭得身体发软,被黎枭渊抱着也只能无力软绵地靠在黎枭渊身上。
“呜…你明明就是这个意思!”
亮晶晶的泪珠在他大大的眼眶里滚动,大大圆圆的泪珠顺着他滑嫩雪白的脸颊滑了下来,滴在了轻抚他脸的大掌。
“就有……”
黎枭渊第一次觉得自己嘴笨,说不出什么哄小兔子的话,只能抱着小兔子先回了家。
“没有不要安安,小兔子这么乖我舍不得丢掉。”
池白安被放在房间里的床铺上,房间顶上的灯没有打开,只打开了床头那一盏暖黄色的欧式风格的台灯。
池白安听见男人说这句话,抬起头,眼睛和鼻头红红的,连脸蛋都哭红了,满脸泪痕,任谁看都知道小家伙刚才把脑袋埋进黎枭渊的肩膀处大哭了一场。
“真…真的吗?”
直到得到了黎枭渊肯定的回答还有保证,小家伙的心情才稍微好点。
“我只是觉得安安长大了就不应该叫我……之前的称呼了。”
停顿了一秒,黎枭渊还是没有把那两个字说出来。
“为什么?可是安安就是喜欢叫粑粑……”
小兔子不解,为什么突然之间黎枭渊就不想让他叫粑粑了。
可池白安不知道的是,这个称呼若是以他现在少年的身份来喊的话,会让黎枭渊产生负罪感。
黎枭渊不是第一次后悔最开始教小兔子叫他baba了,哪怕当初教的是哥哥也比现在要好上许多。
见小兔子难过地低着脑袋,似乎是有些舍不得这个称呼,黎枭渊也有些心软,可到底还是在呼出一口气之后对小家伙说。
“安安长大了就不能叫这个称呼了,安安可以叫我的名字,知道了吗?”
小兔子很委屈,一觉醒来连一个称呼都不能继续使用了,低着脑袋提着小脚,眼里的泪珠有继续上涨的趋势。
“那……那我要天天穿粑…你的衣服。”
差点说错了,不过讨价还价是小兔最后的倔强。
黎枭渊揉了揉小兔脑袋,把他抱进怀里拍拍后背。
“好,想穿多少就穿多少。”
池白安刚想答应一声,却在想到什么之后红了小脸,耳朵尖尖也泛了一层粉红。
“那,安安今天要穿黎枭渊身上这套。”
小兔子眼里闪烁着光,小脸红的像是含苞待放的玫瑰,嘴角都是上扬的。
“换一套好不好?身上这套是穿过的,会脏。”
黎枭渊的耳根有些罕见的红,好在在光线暗的地方不太明显。
池白安明显不开心了,眼泪迅速涌进眼眶里。
黎枭渊带着些烟灰色的眼眸溢出些许无奈,只好答应了小兔子的要求。
只有一天,黎枭渊对自己说到,若是明天小兔子再这般要求他便不会再顺着小家伙了。
池白安的表情瞬间明媚了,哪还有刚才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开心地扑进男人怀里打滚。
“黎枭渊……”
池白安嘴里叫着有些说不顺口的名字。
“你身上香香的。”
小兔子就像是上了瘾,抱着男人一顿吸。
池白安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他总觉得黎枭渊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淡淡的香味让他沉迷,那是一种沉稳的木质香,其中夹杂着一丝苦艾的气息,让他格外的安心。
黎枭渊想起白大褂说的话,也不好扒开小兔子,只好任凭小兔子把他当做“兔薄荷”吸。
光脑闪烁,黎枭渊一手揽了揽在怀里乱拱的小家伙,一手点开了联系人正在闪烁的那一栏。
是研究院那边发来的,一目十行地看完了上面的内容后皱起了眉。
男人的目光停留在了其中的一行,眼神如同闪着寒光的刀锋,有着猝不及防的凌厉之意。
“上将大人,经过刚才召开的紧急会议,我们讨论出了两种有关缓解少年目前情况的两种解决方案。第一种,让少年与您交合,这样能极大程度上抚慰小生物的身心。”
看到这里时,黎枭渊的眼神里就已经充斥着寒冷,他们怎么敢?安安使他捧在手心里宠的,他如何会玷污这抹纯白。
“第二种便是给少年寻找一个理想的爱人,这样也能达到与第一种方法相同的效果,还可以将小生物对您的依赖转移到那位理想的爱人身上。”
寻找爱人、依赖、转移……
黎枭渊寒潭般深邃的眸底充满了戾气,下一秒光脑便在黎枭渊手心里四分五裂。
听见动静的小兔子把脑袋从黎枭渊的衣领里抬起头来想要回头看看,没想到被黎枭渊的大手按着脑袋继续趴了回去。
“不是要闻?好好闻。”
小兔子继续乖乖瘫在黎枭渊怀里吸吸那股让兔心神安宁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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