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漪澜眼睛极快收缩,她看着景寒的目光一瞬变化。
危险,厉色,冰冷,杀意,在转眼间弥漫她的眼睛。
刚刚的担忧关切,心疼紧张全部不见。
这一刻的沈漪澜和刚刚的沈漪澜似两个人。
她没出声了。
病房里安静下来,安静的可怕。
景寒看着沈漪澜眼里神色的变化,毫不意外,亦毫不害怕,他唇瓣张开,握住沈漪澜的手,低声:“好吗?母亲。”
沈漪澜眯眼,她看着眼前的人,她从小看到大的儿子,心绪极快涌动,就如此时她眼中的神色。
她说他怎么会突然这样,原来是做给她看的。
她的寒儿知道她不会接受那孩子,他便用命来求得她的同意。
他在告诉她,他对那孩子是真心。
不是假。
母子俩对视,一冰冷一温和,病房里的气息沉静了,一点都不敢动。
许久,沈漪澜沉涌的心一点点恢复平静,她神色软下来,逐渐恢复到刚刚。
“只要是我寒儿喜欢的,母亲便不会为难。”
“但是……”
沈漪澜两手一起握住景寒的手,目光深凝他:“这样的事不能有第二次。”
“否则,母亲不会手软。”
“寒儿可明白?”
景寒眼睛动了下,点头:“仅此一次。”
沈漪澜笑了:“这便好。”
景寒身子还很虚弱,需要好好休息。
沈漪澜在病房里守了他许久,直至他简单用了点吃食,照顾他睡下,沈漪澜这才出了病房。
而随着沈漪澜出来,青衣便命人在里面守着,她推着沈漪澜去隔壁房间休息。
按理说,沈漪澜该回酒店休息,但景寒这个情况沈漪澜不放心。
所以青衣让人腾出一间房间来,供沈漪澜休息。
进了房间,沈漪澜说:“去查,那孩子为什么突然间要远离我寒儿。”
景寒喝酒喝到胃出血,不单是用自己的命来做威胁,还有一点,他确实心伤。
他很在乎那孩子,在乎到可以不要自己的命。
她原本以为她的寒儿只是一时兴趣,但现在看,得从长计议了。
青衣低头:“是。”
……
许安生这一觉睡的不错,睡到自然醒,而且时间不晚,七点。
很不错。
精神饱满,气色亦极好,许安生收拾好自己便下楼。
“安安起了?”
楼下,谢盛英已经坐在沙发里在喝茶看早报了。
老人家起的比她早。
不过,还有一人也早。
酆泊夷。
许安生起来的时候身旁已经没人了,但许安生不意外。
这人只要不做那事,一般都起的早。
而且她猜他怕是去晨跑了。
那么优越的腹肌,不锻炼怎么可能有?
听见谢盛英的声音,许安生脸上一瞬扬起笑容:“外婆,早啊!”
快步下来,来到谢盛英身旁坐下。
“外婆,我要出去走走,你去不去?”
按理说她也是要晨跑的,但她现在还在修养期,所以就走走,不跑。
等好了再跑。
“呵呵,好啊。”
“来,先让外婆看看,安安今天的气色怎么样,有没有好。”
谢盛英放下报纸,握住许安生的手,看她脸蛋。
许安生身子侧过来,脊背挺直,脸上带笑,大大方方的让谢盛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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