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吃药是一件无比痛苦的事。
六点,一小碗黑乎乎的中药端到许安生面前:“太太,该吃药了。”
药味一瞬便飘过来,许安生原本聚精会神看书的脸瞬间皱了起来。
“糖糖糖!”
她极快说,非常的抵触,而在卫嫂听来,却是烫烫烫。
卫嫂愣,看自己手里端着的药碗,很是不明白许安生这嘴里的“烫”是什么意思。
“太太,药我端着呢,不烫。”
说着,卫嫂摸了摸碗,感受这温度。
药已然从滚烫到温热了,一点都不烫。
许安生看着那黑乎乎的药,只一眼便别过了头:“不是,我要吃糖,家里没糖,这药太苦了。”
说完,许安生终于放下她手里的书,立刻拿过手机点外卖。
她要买糖,买棒棒糖放家里。
今天中午让何落安买糖后,她便没管了。
但何落安肯定买了来,在化妆室,可她下班后没回化妆室,直接便出的公司,所以,她现在身上没糖,得重新买。
卫嫂听见许安生的话,这才明白许安生嘴里的“烫”是什么意思,原来是要吃糖,怕药苦。
卫嫂赶忙说:“那我现在就去买。”
中药是苦,她知道的,许安生怕药苦很正常。
“不用,我在手机上买,一会儿就送过来。”
“卫嫂,药你先放茶几上,等糖送来了我再吃。”
看许安生拿着手机皱着眉极快的在手机上划动着,卫嫂愣了下,点头:“好的。”
她把药放茶几上,再看许安生,这一脸的严肃模样,好似如临大敌一般。
卫嫂忍不住笑,说道:“太太,这药是温热,可能过不了多久便凉了,不知道那糖什么时候买来,如果买来的时候药凉了,太太你跟我说,我去热一下。”
“行,等糖到了再说。”
“好的。”
卫嫂离开了,许安生快速下了单便把手机丢一边,看那放在茶几上的药,眼睛瞪着,苦大仇深的样子。
这药得吃几天?
三五天还可以,要十天半月那可不行。
想着,许安生拿过手机便要给何落安打电话,问何落安有没有那医生的电话,她打电话给医生问问。
但是,刚要打,许安生却止住了。
自己身体可没差到那个程度,只是有点小失眠,问题不大。
一副药也就差不多了,不可能十天半月。
不想了,直接把手机丢了回去,继续看书。
可药就放在茶几上,药香飘浮,许安生坐在沙发上不用喝都能闻到这药味的苦。
许安生瞪那药,然后拿着书便去了书房,直接眼不见闻不着最妥当。
卫嫂收拾家里,听见关门声,看过去,便看见书房门关上了。
再看茶几,药还放在那,原封不动的。
看到这,卫嫂忍不住笑。
太太看着天不怕地不怕的,没想到竟然怕药苦,还真是可爱。
不知道先生知不知道太太怕药苦这件事,想着,卫嫂脸上的笑更浓了。
而此时,墨尔本,是夜。
九点。
酆泊夷结束视频会议,他拿过手机看时间,随之看屏幕。
没有未读信息,他没给她回消息,她便也就没再给他发,更没有给他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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