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殿西域周围两边的军队已经集结完毕,西域的百姓也被遣散回家中。剩下来不及回去的,就在圣女殿里和乌可娜在一起。
鼓声起,硝烟起。
初晨总是那么清新,那么梦幻。可是此刻的初晨却是染上了几分血色。
狸奴那边的人不少,但也比不上西域的人。可是他们的招数各个诡异,身手敏捷,因此两方也是打的不相上下。
虞念卿被狸奴带着躲在城墙暗处,看到底下瞳孔猛地一缩。
“这些都是谁教的。”
狸奴轻笑一声,收紧了控制着虞念卿脖子上的手:“我主子教的,怎么样,是不是很厉害。”
虞念卿没回答,看着底下脸色越发的沉。
这些招式都是前世的时候,那些特种兵会的。她知道只因为慕君遥也是特种兵,他也会这些招式。
难不成,这世界还有其他的穿越者。
“我主子会的更多。”狸奴感慨着,“曾经有个不识好歹的学透了这些东西,自以为能和主子斗了。但主子没三两下就将她制服了。”
狸奴弯下腰,靠在虞念卿的耳边呵气如兰。
“这样的主子,你不考虑一下吗?”
虞念卿冷笑一声,没有回答。她不懂为什么狸奴这么执着的要她考虑她那个主子,但是她死都不会答应。
就算她和宋君遥分开,和玉星楼分开,那也不会喜欢她那个所谓的主子。
见过珍珠,怎么会去喜欢鱼目。还是个卑鄙的鱼目。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风轻轻吹起,狸奴的墨发吹起拂到了虞念卿的脸上。
“你觉得我主子卑鄙,阴险,狼子野心。”狸奴控着的另一只手掐了掐虞念卿的脸蛋,随后咯咯的笑起来,“那是因为你没站在他的立场。若是今天,站在那里谋划这些的是国师,你还懂他的苦衷,你也会心软的。”
“我不会。”
虞念卿斩钉截铁的说,她很了解玉星楼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就算做了,那她也不会支持。
“这件事情不光光是个人,也是天下苍生的事情。你看看下面。”
狸奴照着她的话看了一眼殿墙下面。
“怎么了。”
“血流成河,遍地哀嚎。那是活生生的人命,那都是人命。玉星楼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就算做了我也会制止。不管是谁,我都会制止。”
狸奴轻呵,眼里凶光乍现。
“那又如何,我幼年时那些亲人都唾弃我侮辱我,不曾将我当成人看过。甚至最后还将我打伤,丢弃我。世人不过如此,何须怜悯。”
虞念卿感受到她的情绪,怨恨、愤怒还有等等。
“是主子将我拾回,将我细心养着,还为我报了仇。我很庆幸,自己的这张脸为主子做了许多事。就算是不见光,我依旧感激主子。是主子给了我心声。”
虞念卿听着,眼里的波动着一些情绪。但因为背对狸奴,没有被她看去了。
“你跟着你主子有多久了,看你对他的感情很深厚。”
狸奴颇有些自豪的说:“已有八载了。”
八年前,虞念卿的心里越发的凉了。
也就是那个人从八年前就开始规划着这一天了,此人来势汹汹啊。
玉星楼唐流影许安淮几人走上城墙,狸奴的嘴角勾起一个弧度。她从衣裳里拿出一把匕首,贴在了虞念卿的脖子上。
“别乱动,别乱说话。”狸奴在她耳边轻轻的说,“我这把刀子可不长眼。要是在不合适的时间被人发现了我们,那你的小命可不保。”
虞念卿紧紧的抿着唇,没出声。狸奴满意的看了她一眼,环着她脖子的手力度松了点。
战争总是残酷的。
虞念卿的耳边环绕着那些将士的哀嚎,血色染了整片天。
不知过了多久,不知哀嚎声持续了多久,狸奴才押着虞念卿缓缓走出那个隐秘的角落。
她勾起嘴角,似笑非笑的看着几个人眼里流露出惊异的目光。
估计是惊异他们在这里站了这么久却没发现她们两个吧。
“殿下。”许安淮看着虞念卿,眼里隐忍着怒意。
“别靠近我。”狸奴看着三人的动作,手上的匕首更用力了几分,“不然这位公主性命可是不保。”
玉星楼看向虞念卿的脖子,那里很快就有一道血痕。他握着长剑的手逐渐收紧,手上的青筋明显无比。
“你想要什么。”玉星楼看着她,眼里闪过一抹杀意,“活路?马匹?我们都能给你。”
狸奴笑着摇了摇头,风情万种。
“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们在这里陪着我。”
玉星楼看了一眼城墙下,又看了一眼虞念卿。最后,他咬着牙点了点头。
“好。”
“你。”狸奴朝着许安淮扬了扬下巴,笑得张扬,“我要你跪下。”
“不行!”
虞念卿刚出声反驳就被狸奴拿着匕首扎的深了一点,她只感觉到颈脖一阵疼痛袭来。
虞念卿眼眶里涌出泪水。
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跪主子。狸奴算什么东西,让许安淮下跪。
虞念卿忽略脖子上的疼痛,恶狠狠的说:“你也配。”
“配不配不是你说了算的。”狸奴再次朝着许安淮重复了一句,“我要你跪下。”
许安淮没有丝毫的犹豫,向前走了两步直直的给狸奴跪下了。
虞念卿甚至能听到他双膝跪在地上的声音。
“阿淮,你起来阿淮。”虞念卿哭着喊他,“你不是奴,你没必要跪任何人。你是塞北的许公子,是我虞念卿的至交亲友!”
“许安淮,别跪!”
“许安淮!”
狸奴嘴角勾起笑容,哈哈笑了起来:“你也有今天,你也有今天。”
“你别伤着公主。”许安淮没有丝毫不满,乞求着狸奴,“你握着匕首小心些,别伤了公主。”
狸奴轻笑一声,放松了手下的力道。
她感受到自己手臂的湿润,眨了眨眼。
“怎么,你在伤心?”狸奴笑得肆意,“你看看,那是你夫君。”
她带着虞念卿转向玉星楼:“看到了吗,你的夫君就站在那里,可你却为了另一个男人在她面前哭。她不跪,难不成让你去死吗?你应该庆幸,你活着。”
虞念卿死死的咬着下唇瓣,看着玉星楼。玉星楼微微摇了摇头。
他懂。
虞念卿重情重义,许安淮更是三番五次救她性命。他陪着虞念卿已经不知道多少岁月,感情自然更深一些。
虞念卿的眼泪还是止不住,她松开唇瓣说:“你这种人当然不知道。你的眼里只有你那个主子,你看不到其他美好。你活着就是个悲剧。”
“你活了这么久,其实自己也明白,你一点也不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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