钉崎面色认真,严阵以待:
“你的领域展开不是可以中和掉它的必杀术式吗?”
经验丰富的猪野摇了摇头,替伏黑回答:
“他的意思是,这头咒灵不需要展开领域就能做到团灭我们。”
火海中。
漏壶站在坑坑洼洼,好像浓硫酸洒过,满是疮痍的大地上,大口喘着粗气恢复体力。
不过看着被火海淹没的荒木树它松了一口气。
毕竟夏油说过,荒木树的吞噬能力是有限制的。
可不是五条悟那种无处触碰到的无下限术式。
“这是为了花御!”
然而它突然愣住,难以置信的低头看向脚下。
它脚下的火海在倒流…
就好像正常流逝的时间,突然被人按下回溯的按钮。
原本以荒木树为中心四处蔓延迸溅的熔浆火海,违反常规的开始了倒流。
好似一场精彩绝伦的电影,放映完后却开始从最后一幕一帧帧的回放。
这与之前完全相反相违的一幕,超出了在场所有人的认知和理解。
七海建人看着倒流回溯的火海,连忙抬起手臂想看时间的走向,却注意到手腕处空无一物。
“时间正常流逝。”
猪野熟练的露出手腕,对扭头看来的七海建人友善一笑,给出答案。
七海建人抬了抬眼镜,点点头没有说话,平静的扭过头继续观战。
“不行,回头得想个办法给这小子要回来!”
猪野不知道七海建人的心声,爱惜的拉下袖口挡住手表,防止被飞溅的碎石划伤镜面。
最后一根火焰烈柱逐渐变小,川流入海般丝滑的融入到荒木树身上那深不见底的黑暗中。
原本快速上升,让人感到烦闷的高温也被荒木树吞噬掠夺,恢复了正常的水平。
“怎么可能?”
漏壶迷茫的看着荒木树,为什么拼尽全力输出的恐怖火焰还能被完全吸收。
难道这份吞噬,这份饥渴,真的没有上限吗?
“不对,人呢?!”
漏壶只不过稍微移开注意力,回过神来荒木树已经消失不见。
反而是一道深邃黑暗的高大影子将它笼罩。
内心升起寒意,漏壶右手上燃起烈火想要转身反击。
可荒木树温玉般的手掌已经印在它的腹部。
温柔的声音在漏壶耳边响起,像是和煦春风。
“不要对发生在眼前的真实说不。”
“弱者想要否定一切对自己不利的事实,但冰冷的真相才是无法躲避的苦难。”
然而漏壶已经听不清荒木树在说些什么了。
它的独眼充斥着无数血丝,鲜血从口中喷洒而出。
可怕的力量在它体内四处冲撞,破坏着生机。
漏壶极速倒飞出去,只不过荒木树脚下土地爆炸。
整个人更快的出现在后面的必经之路。
路边的钢铁路杆被他抱在怀里,好像棒球手兴奋的等待着漏壶的到来。
“糟糕!”
“来不及避开了!”
漏壶瞳孔收缩,身体还有些麻痹的它根本来不及躲闪。
只能压榨出所有的咒力护住全身。
荒木树看着飞来的漏壶牌棒球,大号路灯被他挥出一道残影,带着轰鸣砸在漏壶的胸膛。
嘭!
掂了掂凹陷下去一大截,印出漏壶模样缺口的钢铁路灯,荒木树满意的点点头。
“全垒打嘛。”
随手扔掉手中的破损路灯,也不用担心砸到路人。
荒木树伫立在空中对深埋地面,半死不活的漏壶笑道:
“口口声声要毁灭所有的赝品,结果就这点实力?”
“漏壶,你是在痴人说梦吗?”
咔嚓。
浑身染血的漏壶一点点从凹陷崩塌的大地中爬了出来。
左手仅存的两根手指也已经扭曲折断,上面还沾满了尘土和废渣。
右臂更是消失不见,整个腹部左侧被洞开。
无数鲜血流下,它的独眼却毫无畏惧的凝视着荒木树。
“反正一百年后在荒野上狂笑的人不需要一定是我。”
“只要诅咒能像人一样立足于这世上,就足够了!”
曾经的宣言在漏壶内心深处浮现,这就是它的信念。
周围的温度突然极速上升,漏壶身上的鲜血快速蒸发。
残缺的肉体在恢复,折断的手指在纠正,就连见底的咒力都重新填满。
甚至突破漏壶原本的总量上限,指数般暴涨。
嗡~
火焰在漏壶的背后摇曳升起,越来越炽热越来越明亮,好似要照亮一段黑暗的路。
它矮小的老年人形象在火光中都变得雄伟起来,似无畏的巨人。
“混蛋!”
“不要小看我们咒灵的觉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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