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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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节的香山 其实没有什么可以看的景色，不过，因着香山山顶有个静安寺，寺中香火不断，是以路途中依旧有许多车马，绝大部分都是冲着静安寺中的静安师太去的。
萧野与长风站在萧山的山顶，从他们这个角度一眼望去，山下排成长队的马车尽收眼底。
“长风，咱们来南越也有些日子了，你有发现南越和咱们北齐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萧野看着那些络绎不绝的香客，眸底是一片暗沉。
长风顺着他的视线望了过去，过了半晌才出声道：“南越百姓的生活比北齐的百姓要好上很多。”
“是啊，南越百姓的日子比北齐百姓要好上很多。”萧野负手而立，慢慢将视线移开，淡声道。
这几日，他们去了很多地方，达官权贵们喜欢的地方也好，平头百姓们经常逛的街市瓦肆也罢，所见到的，都是百姓一派和乐之景。
而北齐，因为父皇好斗，连年与周边国家征战，百姓的日子本就不好过，他又追求长生之道，花费大量金钱在宫中修建了道观，整日与那些导师们厮混，对朝政之事几乎不闻不问，这些年，莫说州县，靠近边关的百姓，就是北齐京都的百姓，也都是怨声载道的过日子。
“主子，只要咱们大计可成，假以时日，肯定也能够让百姓过上好日子的。”长风不忍见他落寞，忙出声宽慰道。
“走吧。”萧野收回视线，从另一边下山。
杜五和杜六不远不近的看着，这样的组合看在外人眼里不免有些奇怪，自然也有人猜到了萧野的身份，时不时的和身边人小声的说上两句，眼神中带着探究之意。
——
翌日。
姜淮瑾拒绝了父母送考，兄弟两人只身前往贡院，他们到的早，贡院前已是人声鼎沸，好在有衙门的人开道，还不至于寸步难行。
他几乎是一眼就瞧见了站在熙熙攘攘人群之中的小九，当即转身往她所在的方向走了过去。
“哎，大……”
看到自家大哥牵着一个姑娘离开，姜淮远的声音戛然而止，走到一旁，默默的等着。
像木头一样的大哥都有了心上人，他是不是也该想着让母亲替他说一门亲事。
如此，也不用整天看着他们成双成对的而眼热了。
那厢，姜淮瑾带着小九去了人稍微少点的地方，小九一路低垂着脑袋，好在，今儿来的人心思都放在自家孩子身上，并没有人在意他们的举动是否合乎规矩。
“九儿，我还以为你真的那般狠心，在进考场之前，看都不看我一眼。”他垂眸凝着她，唇角笑意分明，眼中在短短的几息之内，蓄满了息息点点的碎芒。
“我若是不来，你真的会伤心么？”九儿眼眸轻抬，用着细小的声音问道。
她平日里并不是胆小怕事的人，但在他面前，总是会莫名的有些情怯。
大抵是因为，这个人在她心目中太过耀眼而美好，自己却仍是一叶浮萍。
“怎会不伤心，九儿在我心中的地位，就是父亲母亲也不能够与之比较的。”
小九盯着他，忽的上前，轻拽着男人的手，示意他低头。
姜淮瑾微微俯身，温软的唇瓣落在他脸颊上，一触即分。
而小九，低垂着脑袋，只露出一对泛红的耳尖。
姜淮瑾先是微微一怔，旋即，眸中溢出点笑意，眼底深处更是一片温柔缱绻。
“绾绾说你给我做了护膝，怎么？你是想藏着不给我么？”
小九抬眼，面颊上的红晕尚未褪去。
“我针线功夫差，没有做好。”小九声音细弱蚊蝇，带着些许的懊恼。
姜淮瑾执起她的手，果真看见了许多细小的针眼。
“没关系，府中有绣娘，你若是什么都能做好，倒是显得她们没什么用处了。”
小九被他逗的轻笑出声，心情都跟着松快了不少。
眼瞅着时间快到了，二人一同往回走，远远的就看见姜淮远正左右张望着，显然是等急了。
“嫂子，你快回去吧，你再待下去，大哥只怕是都不想进贡院了。”
姜淮远一声嫂子，成功的又让小九红了脸，姜淮瑾倒是勾了勾唇角，心情不错。
“考试期间不得出贡院，你在里面照顾好自己，九天之后我们一起来接你。”
“好。”
话至此处，姜淮瑾和姜淮远二人终于进了贡院，小九亦转过身子，一眼瞧见站在不远处的顾凝烟。
她眼眸望着此处，应该是已经站了许久。
小九抬脚，朝着顾凝烟走了过去。
“顾姑娘，可愿换个地方说说话？”
“自然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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