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很快接到了杨秘书长的电话,杨秘书长让他带两个总统府的卫兵再出去,委员长担心他的安全。
但端午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这是委员长依旧不放心自己,怕自己是去与地下党接头去。
但自从马平安走后,只有马平安能找到他,他上哪里去找马平安去?
想想端午还真是觉得无语,不过时间已经不早了,他必须要与郑耀先碰头,看看目前到底是什么情况,然后与郑耀先制定下一步的计划,争取将山城内的日谍彻底肃清。
当然了,这只是两个人的一个期望,因为小鬼子似乎无时无刻不向城内派遣奸细,或者策反城内的亲日份子成为他们的内应。
就在前天,城防军方面就抓获了五个人,这五个人化妆成为买菜的农民想要混入城内,结果被城防军识破,最后扭送军统去了。
端午只是听到了这个消息,但是到了军统究竟是什么人审问,审问结果是什么,端午却一无所知。
当然了,此时也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而是与郑耀先先碰一个头再说。
端午怕小鬼子也派人在家的附近监视自己便带着人走了后门,然后便进入了胡同里。
端午的眼睛一直用余光观察附近的情况,包括一些建筑的窗户。
而他之所以这么做,则完全是为了不打草惊蛇。
因为在这个时候,如果端午左顾右盼的话,敌人一定会察觉到他在观察,这样他们就会在短时间内将自己隐藏起来,令端午更不容易察觉。
所以端午这种用眼角的余芒去观察,会发现更多的蛛丝马迹。
不过如同往常一样,他看到的只是中统的特工。
中统特工端午就不去管他们了,因为他们也只是在奉命行事。
“一会你们两个只要远远的跟着便可以了,装作路人,不要一直盯着我,也不要去跟我打招呼。如果我遇到了什么事情,你们也不要来帮忙。就当作你们是路人就好了。”
端午在这时,再度嘱咐了身后两名卫兵两句,两名卫兵连连应了一声,但依旧紧跟在端午的身后。
端午气道:“远远的跟着,我们三个人在一起目标太大。”
听问端午的呵斥,两名卫兵这才脚步缓了下来。而此时,端午的声音则再度传来:“我的目的地是城东的方家茶馆,切记不要形色慌张,表现出你们是两个兄弟出门游玩的样子。”
说完这句话,端午的步伐更加快了,然后在出胡同的时候,便有一个黄包车快速的跑了过来问道:“先生要坐车吗?”
对方缓缓的抬头,从毡帽的帽檐下,露出一副淳朴的憨笑。
端午无语的摇头,然后道:“去城东的方家茶馆,不要很急,满满的走。”
“得嘞,方家茶馆!先生坐好,走了您呐!”
说着,那黄包车夫抬起车,缓缓的起步向方家茶馆跑去。
<div class="contentadv"> 而与此同时,两名卫兵也出了胡同口,但见端午叫了黄包车走了,他们也叫了一个黄包车,跟在端午的身后。
与此同时,拉着端午的黄包车夫却道:“又出现了新的情况,小鬼子在山城内还潜伏着很深的特工。这个人叫什么名字我们还在查,有一个叫做黄大牙的,可能知道什么。我们的人正在跟着他,但是这个人非常狡猾,也非常谨慎,我们的人几次都把他给跟丢了。”
端午道:“黄大牙是什么人?”
车夫道:“此人年轻的时候,是街面上的一个混混,而且混的还不错,家里也有些积蓄,后来因为吸食了烟土,家道中落。现在靠贩卖一些情报过生活。年纪大概有五十岁左右,明显的特征就是人消瘦,穿着浅灰色的大褂,门牙很大满是黄色的牙渍,因此人送外号黄大牙。”
端午道:“那为什么,他会进入你们的视野中呢?”
车夫道:“你与郑耀先在桂福楼吃饭的时候,这个黄大牙也在。但是他却没有吃饭,而是从正门进去从后门走了。于是我们的人便注意到了他。
而且就在你与郑耀先走后,这个黄大牙再度进入了桂福楼,这一次他是在楼上的包房内吃饭,而那掌柜的也进去了。
两个人呆了能有五分钟,那老板出来便再也没进去。而在半个小时之后,那黄大牙心满意足的从桂福楼出去也没付账就这么走了,也没付账。
而我们的人以为他喝醉了应该很好跟。但结果却在浴池被他给甩了,现如今除了桂福楼的老板,我们并不知道他还跟什么人接触过,甚至连他的住处都不知道。”
端午道:“不要急,越急就越容易暴露。我利用军需部的武器中转站布了一个局,却被小鬼子给识破了。现在非常被动。这样,你让你的人继续暗中盯着这个黄大牙,我让军统的人去追查这条线索。你们的人不要暴露。
还有,你应该尽快离开山城,委员长虽然还没有下令抓你,但是我不敢保证他就真的会不追查这件事。你很危险!”
车夫嘿嘿笑道:“身位地下党又有哪天不危险呢?你不用管我了。至少目前我还没有什么危险。等我再有了消息,再来找你。”
说到此处,化妆成为黄包车车夫的马平安缓缓的停下黄包车,然后高声叫道:“爷,方家茶馆到了爷。赏一个大子我谢谢您,赏两个大子,我记着您的恩情。”
“给你!”
端午直接丢出一块大洋,马平安连连躬身冲着端午行礼,因为这可是一块大洋,比那一个大子可是不知道多出了多少倍。
远处的车夫都很羡慕,毕竟这年头,赚钱不容易,能一次赏一块大洋的客人可不多见。
马平安高高兴兴的拉着洋车就走了,还冲着叫他过去坐坐的车夫得意的笑了笑。
随后便传来那些车夫的喝骂:“这小子特娘的走了狗屎运了,也不说跟咱们分享分享,请咱们吃一顿?”
另外一个车夫道:“看他不熟,眼生的很。”
之前那说话的车夫道:“眼生就眼生,干咱们这行的,有哪个能干一辈子的。而且每天都进新人,特奶奶的,这行是越来越不好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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