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野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口中不屑道:“天还没黑呢,你咋就开始说起胡话了,那贾家从上到下,除了眼下啥都不懂的槐花,全都是一窝白眼狼,你指望他们良心发现,那不是白日做梦吗?”
何雨水在旁提醒道:“你漏算了他们家的开销。”
“哼,老婆子我豁出去了,柱子如果还那么拎不清,那就让他自个想法子摆平许大茂一家吧。”
眼看聋老太太有些迟疑,赵野继续鼓动三寸不烂之舌忽悠道:“其实我这也是为了傻柱好,您想啊,等许大茂出院之后,肯定会让傻柱赔钱。
“什么!三千,我傻哥干啥了,要赔这么多?”
聋老太太一惊:“不能吧,你有什么根据?”
聋老太太叹道:“咋不记得,说来都是命啊,他和东旭一样,也是加班的时候出了意外,因为工伤没的。”
正暗自琢磨该如何帮傻柱脱身的聋老太太,微微愣了下神,不明所以的问道:“你把话说清楚,我该怎么帮雨水?”
“饭在锅里热着呢,你赶紧坐下,我去给你端过来。”
赵野见状,赶忙将其拦住:“别去啦,秦淮茹还在医院躺着呢,这会就贾张氏在家,你去找她评理,除了惹得一身骚之外,还能得到啥好处?”
“你是说许大茂或许会借着这个由头,索要一大笔赔偿?”
原来经赵野一说,聋老太太已然回过味来,只见她脸色难看道:“你们那会年纪小,有些事可能不清楚,但我可没忘,当初东旭他爹过世后,是厂里给办的丧事,压根就没花钱。
“你怎么知道?”
“我也不想啊,可谁让咱们和许大茂同住后院,为了不让别人说我我没人情味,我只能赶鸭子上架了。”
“别提他了,扫兴!跟你说个正事,我今晚还得再去趟医院。”
赵野却立马给她泼了盆冷水:“你想的太美了,易中海怕是未必愿意,至于原因你可以问老太太。”
赵野听后,原本想劝何雨水现实点,可转念一想,光傻柱倒霉不行啊,贾家也该出点血才行。
“那你可说错了,雨水做菜好吃,那是她有这个天份,跟傻柱关系不大。”
“你吃过没,要是没有的话,陪我一起吃点?”
聋老太太一想也对,只好怏怏不乐的闭了嘴,而重新得到说话机会的何雨水,则抓紧时间问道:“赵野,照你的估计,许大茂会报案吗?”
“哪儿呢?”
何雨水一怔,下意识向聋老太太看去,见其满脸苦涩后,她不解的问:“老太太,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吗?”
何雨水不服道:“你尽管说,我和老太太洗耳恭听。”
“我早吃过了,你不用管我。”
“啊,这人怎么这样?”
“对,东旭他爹人挺踏实的,和贾张氏简直是两个极端,我记得他五二年过世前,已经是轧钢厂的六级钳工了,比中海当时还高一级呢。”
“老太太,我觉的雨水说的有道理,您应该帮她一把。”
“你做的对,邻里之间是该搭一把手。”
“您能这么想最好不过,但在此之前,您还得再做通傻柱的工作,免得你们这头问秦淮茹讨债,他这个当事人却扯后腿。”
何雨水听后,气的肺都要炸了,连骂傻柱活该,聋老太太听不下去,昧着良心为傻柱辩解道:
所以你自己算算,贾家哪里穷了?别的不说,我就提一条,傻柱的工资呢,他进厂少说十年了,按照常理,再不济也该攒下三四千了,那么问题来了,他的钱呢?”
之后没过两天,东旭就进厂接了班,你们一大爷为了照顾他,还特意收了他当徒弟,再往后等东旭也出了事,同样是厂里给出面办的后事。”
赵野沉吟道:“有这个可能,但几率不高,毕竟事已至此,就算把傻柱关进去,对许大茂而言,也不过解了心头之恨,却并没有多少实际好处。”
何雨水哪是这么好糊弄的,当场反驳道:“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他要不是立身不正,又怎么会让人家轻易抓住把柄?”
赵野却胸有成竹道:“得,我今儿就兼职一会会计,再来盘盘贾家的家底,好让你们心服口服。”
“丫头,赵小子是对的,咱们都让贾家给骗了。”
哪怕明知赵野说的不假,何雨水还是觉得不忿,她思量了半晌,忽然说道:
赵野要的就是这话,当下便道:“那不就结了,贾家父子都是工伤,厂里必然是给了抚恤金的,再加上他们活着时不可能没有积蓄,我说他家有钱何错之有?”
聋老太太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就听赵野又道:
“再说易大爷这里,我替他算了笔账,从去年何大叔回来到傻柱进保卫科,他前前后后搭了快五千进去。
“那我就等秦淮茹回来再去,这次我非得让她给我个交代不可。”
聋老太太叹了口气:“唉,谁能想到事情竟这么寸呢,全都撞一块了,你一大爷他……他昨天刚为柱子赔了轧钢厂三千块钱。”
“这菜不是你做的吧?”
聋老太太口中一滞,强词夺理道:“我是拿不出证据,可你说的就有证据吗?”
听到用钱能解决,何雨水心头一松,乐观的说道:“只要不让傻哥坐牢,钱不钱的无所谓,他要是拿不出来,可以先向一大爷借点,我想一大爷会很乐意的。”
说话的工夫,丁秋楠已经将馒头和菜摆放到了桌上,赵野随意尝了一口酸辣白菜,嘴里顿时发出惊咦。
要说聋老太太不心动那是假的,然而一想到贾家那副光景,她又忍不住心存疑虑。
撂下几句风凉话后,赵野便拍拍屁股回了家。
说着,她便起身向里屋走去。
赵野在身后奇怪的问:“说的好端端,干嘛去呀?”
“医院晚上冷,我去给你找件大衣,省的把你冻感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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