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程仲亭你等等我(1 / 1)

以婚为囚 顾一晞 1229 字 11个月前

池欢没跟他贫嘴,“我从林与卓那里打听到,植入程序初始版本还在沈言吾手里,只要我想办法拿到了,就能在董事会为你正名。程仲亭你等等我,我快要成功了。”

以前池欢觉得沈言吾单纯,但事实上不是的,池欢不知道他是孝和实业出事那次开始变成这样,还是说,他原本骨子里就是这么个狼子野心的人。

池欢根本不了解他,也看不透他,他的这种难以捉摸和工于心计,和程仲亭那种城府深是两回事。

而且沈言吾很小心,他的这种谨慎是不信任身边任何一个人的,看似浩气英风,实则道貌岸然。

“我不是三岁小孩,知道保护自己。”

池欢习惯性把手塞到他裤兜里捏了捏他的手,“我不会放过任何欺负过你的人,你要相信,无论何时,我都与你站在一起。”

说罢垫脚抱了抱他,转身开了门飞快的跑进了电梯。

程仲亭就这么站在门口,没有再追过去,耳边是清晰地电梯门合上的声音。

他是拦不住她的,就像她妈妈说的那样,犟起来就跟一头牛似的。

工作日,银行。

池欢上午外出见了客户,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宁筱在餐厅等她。

吃饭的时候宁筱问她:“程仲亭怎么回事?病得很严重?”

一说到这个事情池欢心头就有点难受,没顾得上回答宁筱,拿手机给程仲亭发消息。

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把他拉黑了,就更难受了

池欢什么也没说,闷头吃饭。

宁筱是真的觉得她心里能藏事儿,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池欢都是一个没什么分享欲的人,哪怕是再亲近的人。

她不想说,宁筱也不多问,可饭快吃完的时候池欢开口了,“他脑子里长了个瘤。”

宁筱被吓了一大跳。

坐在她对面的池欢表情恍惚,好半晌才缓过来,又说:“目前看来是良性,但是经常头痛,还昏倒过两次,不是很乐观。”

“那得做手术啊。”

“这阵子他爸打压他,自顾不暇,公司没他根本不行。”

池欢说着,把脸转过去擦了下眼角不知道什么时候流出来的泪,吸了吸气恢复情绪,“你要是有空,就让祁总多劝劝他。不过现在祁总应该还不知道,他那个人有什么事都不往外说。”

宁筱笑了下,“你俩还真挺像。”

晚上宁筱去会所找祁正阳,除了程仲亭,赵柯和许征都在。

包厢里烟雾缭绕,打牌正好缺一个人,宁筱硬着头皮上。

不过说了正事之后,几个人都没心思打牌了。

祁正阳把面前麻将一推,狠狠地抽了两口烟说道,“他都这样了,池欢也不留他身边照顾着,兄弟的话能有老婆的话管用?”

宁筱:“我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问池欢也没跟我说太清楚。”

许征看着她,过了一阵才道:“他妈妈最近也不太好,我家里长辈去探望过,说是最好不要受刺激,仲亭生病这事儿

暂时就不要给他家里知道了。”

赵柯听完一点头,收起平时的不正经,“那仲亭哥是做手术不做手术?”

全都看着宁筱。

宁筱摇头。

人没住进医院,没有得到完善的诊断,谁也说不好。

宁筱昨晚自己该做的就走了,每次只要许征在这儿,她也不便多待。

祁正阳要送她,她婉拒了。

宁筱走后,赵柯像是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似的,朝祁正阳抬下巴:“祁哥,你追人追几年了怎么好像一点收获都没有?”

祁正阳冷笑,“人对我没那意思,不追了。”

许征沉默着坐在位置上一言不发,低垂着眼帘抽着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隔天许征就去亲自找了一回程仲亭,劝他尽早就医。

程仲亭赶着去机场,两人在仲远资本楼下分别。

许征指尖夹着烟,阳光下眯起眼睛看程仲亭,“你这样下去不行,什么事儿都没做呢人没了。”

程仲亭一拳捶在他胸口:“我活得好好的,你他妈别咒我。”

两人相视一笑,许征看着程仲亭上了车。

后视镜里,许征那身着黑色大衣的身影染了几分沧桑,程仲亭收回视线。

“小龚。”

他仰靠在车座上,喊前面副驾的人。

龚杰转身的同时,连带着开车的司机也往车镜里扫了一眼。

程仲亭摁着隐隐疼痛的额头,哑声开口,“回来之后约一下医生。”

每天下午茶时间,就是池欢放空的时间。

没有被工作占据的时间其实她

挺难熬的,因为一到这种时刻,她总会想起程仲亭。他现在一个人,母亲关怀不了他,父亲处处打压他,往日和睦的家人早已形同陌路。

唯有最疼爱他的爷爷奶奶一直留在那里,可他们年事已高,无法奔波与操劳,连累了困了病了,也无法向他们诉说。

池欢有时候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她自以为是的对他好,他是不是并不需要?但是只要一想起陈碧笙曾经对他做的那些事,她就没有办法袖手旁观,她总是要为他讨回公道的。

下班之后,是陈碧笙来接的池欢。

今天沈言吾不在,因为陈碧笙说是家庭聚会。

所谓的家庭聚会,就是回到山水阁,陪程建宁和陈碧笙吃饭。

而山水阁是以前程仲亭的家。

车子刚驶进大门,还没往车库停靠,池欢心口已经开始瑟缩的疼了。

以前总是觉得每个人的痛苦不能相通,也就无法体会他人的痛苦,但是这一刻,池欢能感受到程仲亭和他弟弟在得知自己的家被人霸占之后,内心是多么痛苦。

所以仲曦连见程建宁一面也不肯。

在他心里,早就没了这个父亲。

已至隆冬,夜里下过雪,山水阁外苍天大树和花园里植被早已银装素裹。

而灯火通明的屋子里,壁炉里噼里啪啦滋着焰火,让池欢觉得特别热。

陈碧笙用金色小叉给池欢叉起一粒蓝莓递过去,“囡囡,先吃点水果,你叔叔还在楼上开视频会议

,我们等会儿他。”

她在家中优雅如常,一身行头毫无家庭主妇的影子,年轻,美丽,看似三十出头的精致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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