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间一定来。”
林奇目送那胖子走回人群,他走到一位没穿智利国旗斗篷的男人旁边,对着他耳语了些什么,还朝着林奇这桌指了指,
那男人立即朝林奇打招呼:“Hola, amigo, te diviertas.”
西格德莉法笑着对那人招手:“他说,你们好啊,老兄,还有小姐,祝你们玩的高兴!”
林奇集中精神,动用灵能力量感受酒吧内众人的情绪“那男人……是这群人的头头,而且威望不是一般的高。”
“我也有同样的感觉,那人的笑容太亲切了,让人感受不到任何恶意,而且……他的大胡子好X感啊!”
“我不是也有胡子嘛。”
“怎么,吃醋啦?”
林奇被看穿了心思,举起酒杯掩饰自己的尴尬,西格德莉法朝他偷笑几声,随后朝着下一份冰激凌发动猛攻。
其实,刚才林奇撒谎了,
胖子扔出的烟头烫到了他的皮肤,这点疼痛对于身经百战的斯巴达连长来说,实在算不得什么,但他很痛恨这样没素质的行为,换作平时一定会痛斥几句,
可现在不一样,林奇血液里的DNA似乎都被烟屁股烫伤了,因为刚才的合唱,他的内心有了很大触动。
这些穿斗篷的智利人,平日里都是被种族歧视的对象,社会边缘人,
他们是精英阶层眼中离经叛道的嬉皮士,社会渣滓,
他们毫不吝啬地挥洒青春、热血、泪水,合唱的感情是如此真挚,拨动了林奇内心深处的琴弦。
товарищ达瓦里希……同志,这个俄语单词,林奇在查阅与父亲相关的资料时,遇到过很多次了。
仿佛一股电流穿透身体,他猛然间意识道,
这些素质堪忧的,流浪汉一样的家伙,也许就是曾经被父亲,称呼为同志的那类人吧。
(爸爸每周就是召集这样的人们,去开会学习么?)
如此一想,这帮人里面领头的,肯定和父亲有很多共同点,所以林奇瞬间不感觉吃醋了,用酒杯掩护自己的视线,仔细端详起那个大胡子。
此人身型魁梧,体态优美,肩宽腰细,从小臂上暴起的血管看来,肯定受过相当的训练,
穿着老式的联邦军团迷彩风衣,戴着黑色皮眼罩,搭配以浓密的黑色络腮胡子,一只冷冽深邃的浅蓝色眼睛,无论在女人或是男人看来,都是魅力十足的存在。
(是老兵,他在战斗中,失去了一只眼珠。)这么一想,更是拉近了心灵的距离。
正当西格德莉法吃得满嘴冰激凌的时候,林奇突然大声喊道:
“嗨!товарищ达瓦里希,会讲英语嘛?”
那群人安静了,全都转过头看他,倒是没什么恶意,就是对于一个陌生人,发出如此称呼而感到惊讶。
“你好啊,达瓦里希,我会说英语,有点西班牙口音,”那位独眼龙大胡子站了起来,嘴里叼着雪茄:
“很少有人用这个词了,为什么这么称呼我。”
“我父亲过去总用这个词称呼别人。”
“敢问令尊是什么职业?”
“矿工。”
“无产阶级的儿子,朋友,你的却有资格称呼我为达瓦里希。”
独眼龙大胡子点了点头,那些穿斗篷的智利人也都亲切地看向林奇,其中一位拉丁女郎问道:
“怎么称呼啊,同志?”
“马库斯·林奇。”
“林奇……?!这姓氏……”
独眼龙大胡子怔住了,不眨眼盯着林奇,嘴巴里的雪茄都耸拉下来。
“您呢?怎么称呼啊。”林奇问道。
“齐·格瓦勒。”
独眼龙对他点了点头:“待会儿……等聚会结束,咱哥俩儿得好好聊聊。”
“求之不得!”
林奇朝着对方抱拳拱手,这种东方武者礼节,是他从王红叶那学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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