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忽然想到什么，“对呀，上次社团有个家伙还跟我表白呢。”

“我也不是没人喜欢，气气赵有良去。”

陆奢，“……”

“我可没让你这么干。”

宁宁没空踩陆奢，又去调戏她四平八稳的男朋友了。

这一天陆奢可忙了，他帮着沈母一起打扫卫生，斑驳的墙壁贴上防湿防虫的墙纸，屋内桌椅板凳都换上新的。

大半天下来，两人虽然灰头土脸，但整个家里焕然一新。

沈母几个房间里来回走，“小奢，你真是太厉害了，简直跟换了新家似的。”

“妈，你喜欢吗？”

“喜欢！太喜欢了！”

沈母脸上都是惊喜之色，她没想到自己儿子如此出色，把原本简陋的房子布置得温馨有诗意。

室内开着取暖器，再也没有往年的寒冷。

“吃了饭，妈带你去澡堂子洗澡。”

吃饭时，陆奢注意到新餐桌上放置着一只古朴的花瓶，瓶中插着腊梅，嫩粉的花瓣如同涂上一层薄薄的胭脂。

“妈，这是你摘的？”

“嗯。”

沈母似乎有点脸红，

“不好看是吗？”

“这瓶子还是我跟你爸结婚那会儿置办的，多少年了，样子有点土。”

陆奢笑起来，“妈，这你就不懂了，土到极致就是潮流就是时尚。”

“所以这个造型相当好看。”

“真的？”

沈母眼睛亮了亮，不过很快就黯淡下来，

“腊梅在瓶子里只能养几天就枯了，还是在枝头更好看，我不该摘的。”

陆奢望着沈母惋惜的模样，心中忽然有一个想法。

晚上，母子二人骑着自行车去县里洗澡，来回路程不远，加起来也就一个小时不到。

忙碌的一天过去，撑着疲惫的身体，陆奢本以为他会很快睡着，可脑子里太多乱七八糟的事让他翻来覆去。

忍不住的，他给沈重打了个电话。

果然，关机了。

陆奢本来想给赵有良打电话，最后还是没打，大过年的，他不想打扰别人。

第二天，陆奢又去了趟县里。

由于这次回来得匆忙，他本来想在江城给沈母买衣服，可没想到会遇上陆振。

沈母很节约，好几年没买新衣服了，款式早已过时。

陆奢想尽一点点孝道。

毕竟这个新年不只是他跟沈重的第一个新年，也是他跟沈母的第一个新年。

或许……

亦是最后一个。

陆奢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替女人买过衣服，无论年轻的还是年长的，他实在不知道如何挑选，只得找宁宁，

“看来哥昨天给你买平板的份儿上，你得赶紧过来一趟。”

宁宁以为陆奢遇上什么麻烦，没想到他下一句，

“我想帮我妈选件衣服，需要你的帮忙。”

“店家说还有两个小时就关门了。”

宁宁正被阮婶压着干活，陆奢叫她她立马有了脱身的借口，“来了来了。”

“妈，陆奢让我帮沈姨挑衣服。”

“我先走了。”

“拜拜。”

跑得比兔子还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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