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已经不在乎外界对自己的任何评价。
他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有时候丁律看到网上那些脑洞大开的评论真是觉得好笑,所有人都觉得他是弱者,是被欺负压迫的那一方。
还有人为他义愤填膺,扛起正义的大旗,让他勇敢地对潜规则说‘不’。
丁律望着那道紧紧合上的房门,微微苦笑。
他就算想被潜,人家大佬也不肯呀。
丁律自己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对陆奢有了异于常人的情绪。
或许因为陆奢太淡定了,他总想看看陆奢不淡定时是什么样子。
这股偏执慢慢让丁律随着对陆奢了解的加深而越发难以自拔。
陆奢似乎也察觉到这个丁律看自己的眼神越来越不对,这才刻意拉开两人的距离,还一次次强调两人的年龄差。
在陆奢眼里,丁律就是个孩子。
他对一个孩子又怎么会产生非分之想?
丁律不死心,他决定从陪伴开始。
翌日早上,丁律便逼着陆奢一起晨跑,跑了两圈之后陆奢就吃不消了。
“不行……我跑不动了……”
他感觉心跳加速,整个人都有点喘不上气。
许久不锻炼了,陆奢才意识到他现在的身体有多差。
丁律见陆奢唇色发白,连忙停下来带着陆奢慢慢走,走了十多分钟,陆奢的脸色才慢慢恢复正常。
陆奢要回家,丁律却不肯,两人拉拉扯扯、争执不下。
终于,丁律爆发了,“陆老师,你不是说要找沈重吗?就你现在这样的体质,他没死,你都抢先走了!”
这话不好听,却管用。
陆奢居然在沉默片刻之后没有调头往回走,而是慢慢小跑起来。
丁律跟在他身侧跑,望着陆奢累得满头大汗却还咬牙坚持,心疼之余又忍不住难过。
只有沈重才有能力改变陆奢的决定。
哪怕那个男人已经死了十几年,可对陆奢的影响却无时无刻不在。
第一天跑完,陆奢第二天就病倒了。
丁律忍不住自责,陆奢一定是因为大量出汗然后回凉才感冒的,都是他的错。
就在丁律照顾发高烧的陆奢时,他的经纪人打来电话,让他明天赶早上九点多的飞机去云南拍摄。
丁律犹豫了一下,“能不能晚两天去?”
“不行,跟那边都说好了,这种事能由着性子来吗?”
听到经纪人斩钉截铁的拒绝,丁律的脸也冷下去,“我身体不舒服,要休息两天才能拍。”
“你跟那边说愿意接受就按我时间表来,不愿意接受那就不拍。”
然后果断挂掉电话并关机。
他现在已经有了说‘不’的资格。
丁律的手再次摸向陆奢的额头,还是烧得很厉害,尽管医生已经来看过,药也吃了,但退烧有个过程。
“水……”
丁律听到陆奢念叨着水,连忙去接了一杯温水,然后小心翼翼地将人扶起来,
“陆……奢,喝水。”
他这次没叫‘陆老师’,因为在他的私心里并不希望他们一直是师生关系。
他想顶替那个男人在陆奢心中的位置,他想照顾陆奢,让陆奢从此有新的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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