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车车食材从镇上运回家里,魏家众人手脚麻利提前备好一些食材供以明日使用。
这手脚麻利之人肯定是不包括处于嗜睡期的魏南轻,她恨不得睡死在床上。
魏南轻一大早上被她娘林氏从床上拎了起来的时候,她当时就气得想抡起块砖头,把这不知死活的人给拍墙上去!
谁知当看清这胆大包天的人是她娘后,原本气得像个河豚的脸蛋瞬间泄了气。
火苗子自熄得个干干净净。
瞬间,像个鹌鹑似的,敢怒不敢言。
然后她睡眼朦胧地一边套衣服,一边听着她娘从里到外从上到下数落她一遍。
魏南轻顶着张生无可恋的脸,老老实实被赶起来干活儿。
这睡到日晒三竿的美梦从她娘砰砰砰震耳欲聋的拍门声中,彻底地一去而不复返。
其实,林氏去喊她起床的时候,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了。
她已经是家里最后一个起床的,连魏小八都起得比她早,家里早饭都做好了,她还睡得像个死猪一样,也不怪林氏去拍她房门了。
魏南轻面无表情,动作机械地慢吞吞刷着莲藕,半刻钟里,她已经不知道打了多少个哈欠了。
那双好看的桃花眼蒙着一层雾,湿哒哒得睫毛乱扎堆翘着,看着着实有些可怜。
一旁同样洗莲藕的三婶王氏,有些看不过去,忍不住出声:“轻宝,你要是困就回屋睡觉去,这莲藕不用你洗,三婶洗就好了,你回去睡吧啊。”
魏南轻木木地摇头,整个人跟灵魂出窍了似的:“不用,三婶。”
刚说完张口又打了一个哈欠,连眼泪都流出来了。
看着她缓缓流泪的眼角,王氏:“.…..”
王氏以为她怂她娘,不敢去,笑道:“怕你娘说你啊?没事儿,三婶给你兜着,去吧,你看你都困成什么样了,我都怕你栽进这盆莲藕里。”
林氏和魏蓉二人搬着一筐土豆到院子里,听到王氏的话后,林氏瞅了眼那蹲在板凳上的闺女。
那困倦的模样是装不出来的,也不知道这破孩子大晚上干什么去,大白天的竟然困成这个样子,好像几天没睡觉似的。
林氏走过来,在围裙上擦了擦手上的水珠后,把手背贴在她额头上,也不烫,斜眼看她:“你说你晚上是不是没好好睡觉?”
撑着千斤重眼皮的魏南轻:“......”她比窦娥还冤。
说出来你都不信,她绝对是家里睡得最早那个!
但是她能说么,不能,是个人看见她这副鬼样子都觉得她昨晚可能做贼去了。
魏蓉在一旁也笑着出声,“轻宝,去吧,家里人多,用不着你洗的,快去睡觉吧。”
林氏也嫌弃拿过她手里的半截莲藕,赶着她:“你别杵这了,回去睡你的觉去。”看着她还呆愣愣的,就这模样,莲藕的泥沙估计她都刷不干净。
众人开口,魏南轻最后还是没抗住困意,拖着困倦的身躯,磨磨蹭蹭滚回去睡了个回笼觉。
醒来的时候,耳边听到几声断断续续的小奶狗的汪汪汪声。
魏南轻走到院子里便看见她三哥抱着个小奶狗,旁边围着几只小家伙。
看见魏南轻起来了,魏修盛眉毛一挑,慵懒笑了笑,调侃道:“哟,轻宝,睡醒了?”
魏南轻走近,瞅着那只小黄奶狗:“哪里来的小奶狗?”
“三哥同窗家的狗狗生的,怎么样,是不是长得很可爱?”说完便把小奶狗塞魏南轻怀里,引得几个争相想抱小奶狗的弟弟们都羡慕极了。
“三哥好偏心,刚刚还说不给抱。”
双标魏修盛撇了一眼魏小八,嗤笑:“你看看你刚吃了桂花糕没洗的手?”
魏南轻不理斗嘴们的几人,伸手摸了摸小奶狗滑溜溜软绵绵的毛发,嘴角上扬:“挺可爱啊。”
……
时间转眼即逝。
翌日,一大清早,魏家院宅子张灯结彩,红灯高挂,喜气洋洋。
林氏几妯娌和小姑魏蓉天刚蒙蒙亮就起来忙活了,早就备好各种茶点,鸡蛋,瓜子花生饼干糖果,还有长寿面。
魏家置办寿宴是宴请了全村人,很多村民一早也都过来搭把手干活儿。
魏家在临安镇的酒楼,今日歇业一天,酒楼的师傅都来了魏家帮忙掌勺置办酒席了。
辰时过后,邻里乡亲,魏家的亲戚们还有一些生意场上的朋友都陆陆续续携礼祝寿,整所院子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魏南轻也是第一次知道,家里原来有这么多亲戚。
有一大半她见到没有见过!
魏海让她叫什么她就跟着叫什么,平日里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房亲戚,多得眼花缭乱。
作为长子长媳的魏海林氏夫妻俩,熟悉又客套地迎接前来祝寿的宾客们。
魏南轻一早起来被她娘按在椅子上,给打扮得像个福娃娃似的。像个工具人似的站在夫妻俩身后。
魏海脸上挂着笑,指着面前这些她压根不认识的人:“轻宝这是你姨姥姥,乖,叫人啊。”
魏南轻挂着假笑,叫得她人都麻了。
“姨姥姥好。”
“这是姨奶奶。”
“姨奶奶好。”
“这是表姑父表姑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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