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来抢亲的,何师兄,您觉得,我们能让他上山观礼吗?”
王鸣眼中愤怒之色一掠而过,缓缓说道。
“当然可以。”
何飞虚哈哈一笑道。
“何峰主,我们青云峰待每一位前来观礼的宾客为至亲同门,但你这么说,就是不讲道理了吧?”
王鸣死死地盯着何飞虚,两只手十指不断伸屈,显然已经愤怒到了极点,现在只不过是在强抑愤怒而已。
“你要讲理?好啊,那就讲一讲吧。终南炼气派,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想必你们都清楚吧?如果不清楚,我讲给你们听。那就是,不得强掳民女,不得强娶强嫁,违者,逐出青云峰或直接斩杀。清楚了吗?”
何飞虚问道。
“然后呢?”
王鸣眯了眯眼睛,问道。
“据我所知,青云峰弟子卫天鹏为转换气脉命河,境界再上层楼,居然强掳具有至阴之体的世俗女子赵慕雪以做炉鼎,并且还要在今天举行大典邀请其余六峰弟子观礼。
而我弟子林平是赵慕雪的恋人,他愤而要去揭破卫天鹏的真面目,去将自己的老婆抢回来,这有问题吗?”
何飞虚再次问道。
“何飞虚,你身为一峰之主,居然在这里信口雌黄、颠倒黑白、血口喷人、扰乱大典,你还配做一峰之主?卫天鹏是我青云峰杰出弟子,赵慕雪也是我峰弟子,两人倾心相恋,并且恰好一个至阳、一个至阴,他们的结合可以拯救彼此,所以,也便定了婚约。
可是你做为一峰之主,居然带着人来到观礼现场,随口就是恶意诋毁、血口喷人,还扬言要抢亲,你拿我青云峰千余弟子视为何处?又拿我青云峰当做什么?”
王鸣怒喝了一声,脚下一跺道。
伴随着“轰隆隆”地一声巨响,周围的那近百名弟子都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并且,几道身影从半山腰处飘然而下,全都围了过来,居然都是跟王鸣差不多少的境界。
这也看得林平隐隐心惊,好家伙,真不愧是终南炼气派,仅仅只是一峰的实力,居然如此恐怖?
想一想号称三大圣地之一的怒沧静斋,境界最高的也只不过是他丈母娘天芮真人,才不过地级七重,顶多就是有个七星雷阵能够困住地级十重以上的高手罢了。
可现在眼前青云峰跟宋名德差不多少的高手,就有四五个,而李飞云更是高手中的高手,到现在还没有现身呢。
不过,回想一下,这倒也正常,毕竟,一方面,怒沧静斋虽然号称圣地,但那仅仅只是因为拥有一面四方镜罢了,近年来人才凋零,也属正常。另外一方面,明面儿上怒沧静斋可能实力不显,但实际上还拥有多少高手,谁也不清楚,唯有在门派生死存亡之际,这些真正的实力才能显现。
毕竟,烂船还有三分钉呢,更何况是三百年的圣地了,没有几分实力又怎么可能屹立三百年不倒?
就看见,何飞虚只是冷冷一笑,轻拂了拂袖子,“自己做下的事情居然连承认都不敢承认,你们青云峰,还真是让人不屑啊。
罢了,让李飞云出来与我对峙吧。你们,还不够格儿!”
“各峰峰主都已经到齐,月圆之时将至,仪式即将开始,峰主还在山上主持仪式,所以,何师兄还请见谅,峰主不能来招呼你了。”
王鸣冷笑地望着何飞虚道,言语间虽然客气,但所有人都清楚,那已经是最后的客气了。
“哦?是么?既然如此,那我也只好上山去亲自问一问他这个峰主了。”
何飞虚冷冷一笑,迈步走上山去,林平则在他身后,亦步亦趋。
“何飞虚,既然你给脸不要脸,那也就别怪我们了!”王鸣怒吼了一声,一挥手,周围涌出了四位老者,齐齐喝道,“何师兄,请留步!”
五个人将何飞虚和林平两个人围在其中,形成了一个圆儿,然后,五人齐出一掌,掌一出,如风吼海啸,铺天盖地的气浪涌了下来,那气浪的压迫感就如同四方八方形成了一块铁板也似,那块铁板现在正向着其中不停地挤/压了过来!
林平眯 起了眼睛,暗暗心惊,好家伙,这五个人联手一击,足以相当于白剑锋般的实力啊,这一掌拍下来,实力稍微弱上一点儿,都要被这滔天的气劲挤成血肉碎粉!
就算他拥有着强大的月河之眼,可是在这一瞬间,他也看不清楚那大阵的弱点所在。
“青云五子,就这点儿本事?”何飞虚却是漫不在乎地摇头一笑。
然后,他伸出了一根手指,在面前的空中一点。
刹那间,铺天盖地的气浪顿时翻翻滚滚,尽没有散去,却在面前让出了一条路来,而何飞虚就带着林平向前走去。
衣袂飘飘,却是没有伤到一根头发。
“何飞虚,休要猖狂!”
王鸣怒喝了一声,早已经与那五位老者飞身而起,跃至何飞虚和林平身前百米的地方,摒指如剑,向着一指,其他几位老者也已经摒指出剑。
五道劲气在空中汇合,刹那间便在空中形成了一柄光华闪烁的长剑,这一剑足有十米长、两米宽,向着何飞虚当头一剑劈下。
这一剑威势实在恐怖,若是劈实,别说何飞虚,就算是身后的林平也要被瞬间劈碎。哪怕他们就算是一座小山,也要被劈得粉碎。
“跟在我身后就好。”何飞虚居然还有闲暇转头向林平说道,随后,他只是再次伸出了一指,指上一点星芒闪动,迎着那柄长剑就是一点。
指尖儿与剑尖儿瞬间交击在了一起,那剑尖儿是如此之大,而指尖儿是如此渺小,看上去根本不成比例。
可偏偏就是一指,居然直接顶住了那一剑。
“叮……”一个很好听很悦耳的声音响了起来。
紧接着,山呼海啸般的声音响了起来,剑尖儿上的力量疯狂地向着两侧呼啸而去,刹那间,便将何飞虚和林平所身处之地两侧,硬生生地劈出了两道不知道有多深的鸿/沟。
而何飞虚就以指尖儿指着那剑尖儿,向前走去。
每走一步,剑上的力量便将他们身畔两侧的土地余势不绝地劈出深沟,远远望过去,何飞虚与林平就像是行走在一条险峻无比的羊肠小路上,那小路仅能容两人并排而行,两侧,则是深不见底的鸿/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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