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兄弟姐妹多,爹就把几个女儿都送出去了,有些去了大府做了丫鬟,有些卖给别家做童养媳。
许三娘幸运,被卖去了绣房,能学到傍身的技术,还不用做伺候人的活儿。
好在许三娘天分好,短短几年,刺绣的手艺就能出师了,后来更是成为了绣房的招牌。
很多客人绣的屏风或者团扇上,都要求绣诗句。
绣房给绣娘们请教书的夫子,就是许三娘的相公。
长时间的相处,两人产生了情愫。
许三娘这些年也绣房挣了不少银子,绣房的管事知道以后,一点也没为难他们,反而牵头给他俩做了煤,俩人就顺理成章的走在了一起。
本来日子就奔着幸福去的,开头的几年确实是幸福日子,两人结婚生子,在许三娘换上许四的时候,有一位客人,经常光顾绣房的声音,每次都点名要许三娘做的。
许三娘只管刺绣,从不露面,那位客人非要见一面,看一看能秀得出极品的绣娘是什么样子。
这一见不要紧,那客人是有名的二世祖,看上了许三娘,竟荒唐道不顾许三娘已经嫁人,还有了孩子,要把许三娘纳回去。
许三娘当然不肯,可惜那二世祖不达目的不罢休,逼得绣房没法做生意,又拿孩子相公威胁许三娘。
绣房的管事一手带大许三娘,把她当孩子看待,拖了时间让许三娘快走。
收拾好东西准备走的时候,不知怎的,许家那些伯伯们知
道了此时,得了好处,上门闹起来,不让他们走。
许三娘的婆婆硬生生被气死在床上。
许三也被绑走,相公为了救儿子,被打断了腿。
好在绣房的管事拼了命的帮忙,他们一家才终于逃了出去。
在路上接连大雨,遇上了山崩,许三娘的相公本就断了腿,高烧不断,走动不得。
被泥石流裹挟不见踪影,消失在了山崖下。
到了梨花村,换了名字,就在这里住下了。
许三娘之前不了许三娘,叫游三欣。
许三名叫许温,许四还没来得及取名字,爹就去世了,到现在就叫着许四。
“那纨绔叫什么名字?”
许三娘说要,吴漾慢悠悠的喝了口茶,问道。
许三娘:“台文滨。”
“他爹是我们那一代最有钱的人家,他还有个做官的舅舅。”
“县上没人敢惹他。”
“哦,他呀。”吴漾正好知道他,“在来江城县的路上,我和老师还见过他呢。”
陈景之淡淡的笑道:“他舅舅去了京城做官,他就去京城找他舅舅。”
“还以为京城是他家那地方呢,嚣张跋扈,得罪了不少人。”
“他舅舅给他善后,差点把官都丢了。”
“成了好一阵京城的笑谈,”
“我和啊漾出发的那天,也遇到他被他舅舅送回去,人都是被压进马车里的,瘦了一大圈呢。”
“用不着特意找他麻烦,他在京城做的孽都够他喝一壶的,听说得罪了刑部尚书,他舅舅被贬去了津州。”
“好不容易花钱打点上去的官职,还没坐热乎呢,这下还被贬得更低了。”
许三娘楞楞的听着,脑子有些发蒙。
“他家的钱财散了一半,还剩一半。”
“明天我就让他家财散尽,给你们出出气。”
吴漾说得云淡风轻,除了陈景之,其他人都看向他。
赵老太轻斯了一声,突然拉过吴漾狠狠揉了揉他的头发。
吴漾刚才的气质一下子被打断,头发乱了,又成了一个整天傻乐的孩子。
“师奶,干嘛呀。”
赵老太笑呵呵的,“哎哟,你那话说得我心头一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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