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舒可这一脸严肃的表情,我当然知道她没有跟我危言耸听。
我重重点头,然后问道:“风险有多高?”
“这个不好说,我现在要跟你讲的是一些术后并发症,以及从现在开始到明天手术之间这段时间的照理问题。”
舒可说的特别详细,每句话都要反复向我确认,直到我完全听懂。
她甚至还用打印机将一些注意事项打印出来交给我,然后又千叮嘱万嘱咐说:“一定要注意这些问题,还有饮食问题,当然更重要的是保持阿姨现在的情绪,她现在的状态就特别有助于手术。”
“嗯,知道了,谢谢你了。”
“没事,你也别太担心,没问题的,我们还从来没有失败的案例。”
不知为何,我越听她这么说,心里反而越担心。
但不管怎么样,我妈也必须要经历这一关,我作为儿子自然也要经历这一关。
我拿着舒可给我的一些注意事项离开了办公室,不过刚从办公室门口出来,就听到里面有同事对舒可说。
“舒医生,这个13号床的病人跟你啥关系啊?这不是你的病人啊,你怎么还这么上心呢?”
“不是我的病人,我就不能上心了吗?”舒可回道。
那同事又说:“你这一天天的自己都忙不过来,哪还有时间管这些,而且这几天你有事没事就去13号病房,以为我们不知道啊!”
接着又有同事八卦的问:“刚才来的那个是病人家属吧,还挺帅,你们认识啊?”
舒可也没有迟疑,直接说道:“我们是高中同学。”
“那难怪了,你这高中同学还真挺帅的,你别是看上人家了吧?”
听着这些对话,我心里非常想笑,怎么连医生也是那么八卦啊!
我没有再听下去了,回到了病房里,溪月还在陪我妈聊着。
等我回到病房后,我妈又对我说道:“阿畅,你带溪月先去吃饭吧,我已经让你爸去医院食堂帮我买吃的了。”
我看了看时间,不知不觉间快晚上七点了,于是我点点头,然后叫了溪月一声。
我们一起离开医院,我对成都确实也不熟,只好拿出手机在大众点评上找了一家不算太远的串串店。
来成都,自然要吃一顿地道的成都串串香。
我征求了溪月的意见,她说随便后,我们就一起打了辆车前往我刚找的这家串串店。
到地方发现人还不少,里里外外都坐满了,挺热闹的。
我就很喜欢成都这座城市,总感觉这里的人过得很悠闲,不是喝茶就是掏耳朵,时不时去看看川剧表演。
有句话说:少不入川,老不出川。其实就是想表达成都这座城市的慢节奏生活。
我们拿了号后,就在外面排队等着。
我和溪月一边闲聊着,我向她问道:“你以前来过成都吗?”
“工作安排,来过几次。”
“那你对这座城市印象怎么样?”
“对我来说,哪儿都一样,没什么特别的。”
我笑看着她道:“那你这个人还真是挺无趣的。”
她转过头一张精致得无与伦比的脸对着我,反问道:“那你觉得什么样才算有趣?”
“人嘛,肯定要有一点兴趣爱好啥的啊,成天工作岂不是很枯燥。”
“那你的兴趣爱好是什么?”
我问她,却没想她反把我问住了。
仔细想想,这些年我好像也过得特别枯燥,不是工作就是工作,因为我要生活,我要抓钱,哪有这么多时间去顾及兴趣爱好的。
我苦笑一声,低着头说道:“你还真把我问住了,其实我也不知道我的兴趣爱好是什么。”
“那你这个人岂不是也很无趣。”
我自嘲的笑了笑,她又对我说道:“我有兴趣爱好。”
“说来听听。”
“我喜欢爬山,我之前有个计划,我想将全国的名山都爬一个遍。”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计划?”
“就是突然有一天,突发奇想。”
“那你现在爬过几座山?”
溪月却苦笑着说:“一座也没有,没时间呐,就像你说的每天不是工作就是工作,身不由己啊!”
“你也不像我这样缺钱啊,还这么拼命工作干嘛呢?享受享受生活不好么?”
溪月瞥了我一眼说道:“我还不想现在就过退休生活,而且……”
她忽然欲言又止,不过我发现她的目光忽然变得有点黯然。
“而且什么?”我追问道。
溪月摇了摇头:“不说了,我饿了。”
我抬头向经过的服务员问道:“美女,问一下现在排多少号了?”
“23,你们多少号?”
“26,那快了。”
回过头,溪月忽然话锋一转:“对了,谢冬青的事,我已经跟他说了。”
我心一惊:“你……咋说的?”
“我就直说啊,我不想谈恋爱,也让他彻底死了这条心。”
“有点伤人啊!”
溪月笑了笑道:“有些感情就一定不要有开始,我这个人就是这样,一旦开始了,我是一定不会退出的。”
“可你上一份感情还是退出了。”
“那能一样吗?”她狠狠瞪了我一眼说,“你这个人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啊?会不会聊天。”
我讪笑一声:“开个玩笑嘛,不过我觉得这样挺好的,不喜欢就不要硬凑。”
她长长吐出一口气说:“其实想想,一个人也挺好的,也没必要一定需要男人,是吧?”
“不是,我不相信夜深人静的时候,你不会感到寂寞?”
“我可以养狗啊,养猫啊!它们不至于气我嘛。”
我哈哈一笑,说道:“我跟你讲,之前田洁养过一条二哈,就是哈士奇,差点给她气进医院了。”
“那顶多也是脑瓜疼,不至于心疼。”
那倒也是,我发现溪月这人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我又继续往深了说:“就不说这些,我不相信你这一辈子就不用解决生理需求了?”
溪月有些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我连忙说道:“大家都是成年人,不要觉得这个话题隐私,很正常的生理需求嘛。”
“那我问你,你这三年咋过的?怎么解决的?”
“呃……”
我正想着怎么说呢,服务员喊到了我们的好,我连忙借机切换了这个话题,说道:“你不说早饿了么,到我们了,赶紧走。”
我们的位置还不错,靠窗的,而且也方便拿菜。
七七八八地拿了一大堆菜,主要还是荤菜居多,溪月也一样,几乎没怎么拿蔬菜。
将串串放进滚烫的油锅里,刚坐下溪月就向我问道:“你还没回答我呢,这三年你咋解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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