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日的功夫后,我回到了李村。
这次我没有再坐那辆公交车。
李村有类似结界的屏障,若是平时必须要坐那辆公交才能到达李村。
如今不用,李四就在我身旁,何须借助其他媒介。
车子驶进李村,现任的李家家主在门口等待。
这位老人一边脸映照傍晚的烛光,另一边脸狰狞的烧伤伤疤被夜幕遮住。
老人背后站着个子不高的小孩子,正是礼义廉耻四位李家家老。
李又又在一旁怀里抱着红煞厌胜盒,眸子四处扫动。
下车后,李家家主立刻上前,双手抱拳深深鞠上一躬:“此行辛苦无心大人了”。
“想必大人此行一定遇到颇多磨难,曲折,但大人还是完成了遵守”。
“大人言出必行,不顾险阻带回了二代家主李四大人的残肢”。
“请受老夫一拜”。
我摆摆手:“得了吧,别搞这些虚的了”。
唯一的女童藏起眼中的狡黠:“这没必要,这家伙肯定是知道了我们骗了他”。
李廉打着哈切:“这也没办法啊”。
“若不骗他,给他希望他怎么回去呢?”。
“谎是我们撒的,现在他回来了这个谎需要有人圆”。
李耻:“反正我是不会什么解开阴婚契之法”。
“好不容易从那丫头的手下逃出来,这家伙我是不想再应对了”。
李义:“二代家主的右腿已然回来,他既然带着右腿回来就说明他与李四大人已经商讨好一切”。
“否则那种口头答应的事情被他知道后,他不可能这么平静”。
“再说我等已经被遭遇不测,还能怕他?”。
李义上前一步坦白道:“我等骗了你.........李家并没有解开阴婚契之法”。
“当初在李家,我们之所以信誓旦旦保证就是为让你去寻找二代家主的残肢,如今你成功回来,我等对你有愧”。
“也许二代家主有办法,但我们终究是骗了你”。
“你若想报复,我们礼义廉耻四人任你处置,你带回了残肢,你有这个资格”。
“为了李家,我们四人随时可赴死”。
他上前之后我才看到这李义的脸上挂了彩,左脸处一大块红肿,衣服也很是凌乱,破烂。
再观李礼。
李礼发髻不知歪到哪里,嘴角血丝没擦干净。
李廉的眼圈一片乌青肿胀,李耻脸庞发青,身上还有一两个脚印。
我好奇问道:“几位家老你们这是?”。
李义捂住脸上的伤,慷慨道:“要杀要剐随便”。
李廉:“别随便啊,刚从那丫头手上逃走,我不想打架,也不想挨打”。
“被那丫头一直追着,我都快累死了”。
李礼:“自作自受怪的谁呢”。
我听出了些意思,转头看向李又又,她勾着头盯着自己脚尖,小皮鞋轻动,两只脚稍碰又分开。
她沉浸自己的乐趣中。
这边李义还在等着我回应,在他看来也许我会被骗了会很愤怒,会睚眦必报。
我散漫敷衍:“你们给我开口头支票,这事我早猜到了”。
“我去龙门九家寻找残肢不单是为了解开阴婚契,不然你们怎么可能命令的动我”。
李廉:“你早知道了?你知道你明说啊,搞得我们和多大的恶人似的”。
“你揣着明白装糊涂,可把我们给害苦了”。
李礼:“我说你怎么答应的如此干脆,那一点也不像是无心的作风”。
“算了,总之是我们有错在先,也算是自食恶果”。
李义深深看我一眼捂着脸走了,其他三位家老也跟着离去。
不知为何他们似乎不想待在这里。
我问李家家主:“家老们貌似出了点事情”。
李家家主无奈笑道:
“这几个老家伙年龄变小了,心性竟也和小孩子一样”。
“他们骗了你,也遭到了报应”。
“是又又小姐........小姐先一步回来后得知了李家目前并没有解开阴婚契的方法,也知道四位家老联手哄骗你之事”。
“于是小姐一时气愤就打了四位家老,追了他们有一会”。
我恍然明白,难怪这四个家老会是那副狼狈样子。
李又又发出带着歉意的低语:“抱歉........我不知悉李家没有被解开阴婚契的办法”。
我靠近一步,揉了下她头发:“无事.....我说过了我不单单是为了解开阴婚契而行动”。
“相反你能完好回来,我哪还有什么生气的理由?”。
李又又点头:“嗯”。
从普元的宾馆分离,到现在再次见面,看似只隔了几日。
但我却在龙门九家经历了颇多。
龙门九家事变,阅览了九珀的一生,第三代无心的事迹。
哪怕返程中也有别有一番经历,不过伪赝的事情李又又并不知晓。
残肢之间的交流也是背着李又又进行的。
这是李四刻意的授意,伪赝因她出来,如果她知悉伪赝的存在必定会多了负担,忧心。
伪赝这种家伙知其存在不如不知的好。
不知道伪赝,就不会去怀疑伪物。
我就与伪赝有过几次照面,现在我本能的处处生疑,生怕哪个又是伪物。
我杀掉的伪赝又是假的。
“你的手恢复了?”。
李又又留意到我本来被虚天错击伤迟迟无法复原的手重现,不免好奇。
我扬扬左手,显摆道:“在龙门九家有些机遇,恰好将这只手修复了”。
李又又:“如此甚好”。
不提鬼母泪还好,一提鬼母泪,肉鬼就炸锅了。
“甚好?你们是甚好了,那是老子的鬼母泪”。
“狗屁你的机遇,那是老子的机遇”。
肉鬼的这些烂话,李又又听不到,她将目光投到装有残肢的铁盒上。
啪.........铁盒打开。
李四枯树枝般的残肢放置在其内。
哪怕是残肢之间有过联系,她在见到那条右腿时也有些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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