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请进,黄宾已经被押在里面了。”
偌大的房间里,正中间摆了个铁背椅。
上面坐了个短小精悍的青年男人。
正是黄东的弟弟黄宾。
椅子前放着一盏高亮度的白炽灯,明晃晃直冲黄宾门面。
灯光下那张脸蜡黄,嘴唇没有一丝血色,干瘪发裂。
“他答应道歉了吗。”
“回二爷,还没。”
“他一直坚信自己没错,不过是杀了个不听话的女人。”
“行,给他松绑。”
江晔脱下休闲西装外套,慢条斯理地解着左手腕上那块银色卡地亚。
修长手指塞进黑色塑胶手套,一双桃花眼漫不经心扫过周围。
安静的空气让人莫名心悸。
黄宾刚从椅子上被放下来,就放声大笑,扯着嘶哑的嗓子也不忘嘲讽:
“想让老子给那个婊子道歉,呸!”
“老子在她坟头撒泡尿还差不多……”
‘多’字刚刚出口,拳肉相撞的声音在空中炸开。
两颗牙齿紧接着落地,发出叮愣脆响。
黄宾还没来得及破口大骂,领口猛地一紧,身体就被提着向不远处的水池走去。
那水池是他平时小便的地方。
经过几天的积攒,现在是骚臭冲天。
“你、你干什么!”
黄宾本能地扑腾双手,想要抓住点什么。
却发现四周除了江晔的裤腿,什么也抓不到。
哗啦一声,他被按进水池。
动作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足足在水池挣扎了三分钟,动作快弱到不见时,江晔才将他提上来。
等他好不容易快缓过来,又把头按近水里。
只不过这次只按了一半进去。
正好让他鼻孔在水面上,嘴巴在水面下。
对于一个刚刚差点窒息过的人,此刻的情景简直比地狱还可怕。
黄宾只能小心翼翼保持着自己的位置不再下坠。
正当他以为找到一个平衡的时候,后背传来一道钻心地疼。
江晔手中的匕首已经由红转白。
他下意识张嘴想要嘶吼,却被一口水呛到,猛烈地咳嗽一阵。
江晔冷眼看着男人无用的挣扎,每每等他快要缓过来时,就在他身上冷不丁来一刀。
如此往复没多久,黄宾就撑不住了。
“我道歉!我道歉还不行吗!”
常久看着跪地求饶的男人,内心一阵嫌恶。
这种草芥人命又狂妄自大的人,死千百遍都不足惜。
二爷只让他道歉,真是太便宜他了。
可仅仅是让他去碑前道歉,他都不愿意。
现在他所受的一切苦难,都是自找的。
准备完毕后,江晔就带着人去了墓地。
寒冬腊月里,墓地的草坪早已变成了褐色的冻土。
一行人在排列整齐的青灰色墓碑中穿行,最后齐齐停在了其中一块前。
黄宾只穿了一件薄加棉外套,后背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但被寒风一吹,还是刺骨地疼。
“太冷了,给我加件衣服!”
没人理他。
两只脚齐齐踹向他后膝弯,‘砰’的一声膝盖骨砸地。
“哎哟!他妈的你们……”
一只黑洞洞的枪口抵在了他脑门上:
“可以开始道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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