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时,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嫣娘睁开眼睛,是在床上,而屋子里弥漫着药味。
“你醒了?”一位女子走了过来,手中端着热水。
“这里是哪里,你是……”嫣娘伸了伸腿,已经有了知觉,或许是冻了太久,有些冻到了,发热发痒。
“啊,别乱动,也别挠,冻后发痒很正常,忍忍就过去了。”梅絮絮将热水递给嫣娘。
“多谢。”嫣娘坐起身来,接过了热水。
“夫人,饭好了。”屋外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
靳骁解下身上的围裙,擦了擦手。
难得孩子去学堂,二人世界过得好好的,不过是打算出门给夫人再扯块布做肚兜,就在门口发现了个冻的满身冰碴的人。
若是他的话肯定会将人踢到一边,但他夫人心善,非要将人捡回来。
做饭都要多做一人份。
幽怨。
“来了。”梅絮絮走到饭桌跟前,端起饭碗就开始炫饭。
“我们确定要收留那妇人?”靳骁问。
“不然呢,大冬天,还有身孕,总不能让人在外边冻着吧。”看衣着应该是位贵妇人,不知是不是被人陷害了,还是咋地。
“万一引火上身可不好了。”靳骁向来严谨。
“安心吧,最近又没有通缉犯什么的,也没听说谁家夫人逃跑了,管她呢,大不了咱俩再跑路呗,嗯嗯,这个好吃。”又夹了口菜。
“好吧。”靳骁叹了口气,拿起碗筷吃了起来。
“不是说吃饭不能说话嘛,快吃。”梅絮絮敲了敲靳骁脑袋。
吃完了饭,给嫣娘煮了碗粥,送到了床边。
刚才嫣娘冻的太厉害,怕是咽不下东西,这会儿缓过劲了,吃些米粥。
“多谢夫人,这里是哪条街道?”她还要去请大夫呢。
“这是春雨街坊,不知这位夫人是……”梅絮絮询问。
“您知晓这附近哪里有大夫吗?”嫣娘并没有忘记正事。
“你这不说巧了,本人略会些医术。”来生意了吗?
“不知可帮我开些药,我婆母病重,夫君遭了大难,府医带着小姨子跑路,府外被人围住了,还望开些药,我好带回去给婆母。”带人的话怕是不易,不如带些药回去。
“症状如何。”虽说中医与她专业不对口,可来到这个世界这么多年,自然要入乡随俗,再加上有基础,开药什么的没问题。
没错,她也是穿越的,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二十六年了,如今年龄二十八,男人二十五,有个八岁的闺女靳湄,五岁的儿子梅津。
“家中逢难,婆母应该是气急攻心,再加上平日便有头昏之病。”目前已知的便是这些。
“这不太好判断,还是要见到病人望闻问切,贵府在何处,可便前去登门。”梅絮絮想了想。
“怕是不便,实话实说吧。”嫣娘叹了口气。“吾乃东阳王府之人,今日府外围满了守卫。”
“啊?”梅絮絮都惊呆了。
“若是你愿意帮忙,定当重金,若是不放心,城中的茶馆雪茗茶堂是我名下的铺子,可与我找掌柜拿定金。”这时候,已经不管钱不钱的了,只希望能帮忙。
“略有耳闻。”梅絮絮之前便听说过,还买了一杯珍珠奶茶,瞬间感觉回到现代,没想到居然是眼前女人的铺子。
心中不禁猜测。
“那……”嫣娘此时很纠结。
“你可听说过某雪冰城,某禾堂。”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开了口。
“难不成你也是……”嫣娘惊呆了,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老乡啊。
“自我介绍一下,在下梅絮絮,h市人,工作于某某中心医院,性别女,爱好男,喜欢吃。”梅絮絮实在不好意思说出来她是某某中心医院泌尿科的。
“曹梦颖,现在的名字叫曹嫣娘,某某集团h市分公司总裁。”嫣娘欣喜若狂。
亲人呐。
长话短说,短话简言,家中还有老婆婆等着看病。
“原来如此,滴血验亲什么的本来就没有科学依据,更何况还不是亲父子验亲,叔侄什么的融合的几率更小了。”也是无语,太迷信了。
“就是啊。”嫣娘叹气。
“既然是老乡,那便帮你这个忙吧。”反正最近也是闲的没事干。
“好。”嫣娘点了点头。
东阳王府后面的湖边,嫣娘和梅絮絮对视点了点头。
靳骁叹了口气,一手搂住梅絮絮,再一把抓住嫣娘的后衣领,一个飞跃直接越过湖面,停在东阳王府的墙头上。
管家正坐在地上捶地,一抬头,就看见墙头上的三人。
“郡王妃,您总算是安然无恙的回来了。”一把鼻涕一把泪啊。
“王妃如何了。”嫣娘赶紧询问。
“依旧昏迷。”管家无奈的回答。
几人迅速到达东阳王妃的院子,来到她的窗前。
“郡王妃,您总算是回来了。”玉竹立马冲到嫣娘跟前。
“不用担心,我去寻大夫了。”嫣娘解释道。
虽说知道是什么病,把脉过后,又根据症状,梅絮絮已经大致了解,从靳骁的背上取下了药箱。
“把这个喂给病人。”拿出一个小瓶子,倒出一粒药丸。
随后,又掏出银针,在几个穴位上扎了几针。
东阳王妃慢慢转醒,所有人放心了下来。
皇宫中。
汝娘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就见孟绶正趴在自己的床边睡觉,呼噜声很响。
汝娘很想发生了什么,头上很痛,但却是很犹豫,到底要不要把孟绶叫醒。
胳膊估计是被压的有些久,很不舒服,下意识的试图抽出,却没想到把孟绶直接弄醒了。
“汝娘,你可醒了,真是吓死朕了。”立马将汝娘的手握的紧紧的。
“陛下,臣妾怎么了。”摸了摸额头。
“是朕的错,非要将你扛起来,居然摔在了地上,要不,你打朕两下吧。”现在想想,当时若是和汝娘好好说,不就不会挣扎了。
也是他入了冬缺乏锻炼,扛个人都扛不住,上个台阶都能把汝娘来了个倒插葱。
“无事,那……东阳郡王的事如何了。”汝娘赶紧问道。
孟绶摇了摇头。
“当中滴血验亲,那血没有溶。”真是脑壳痛啊。
“怎么会。”汝娘不敢相信,她以前见过东阳王妃几次,她并不是那样轻浮的人啊,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
“怕是有人做了手脚。”孟绶犹豫了片刻,还是告诉了汝娘。
按照他的计划,如何都该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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