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来到皇宫,被安排到一座空荡荡宫殿后,便再也没见过孟绶和汝娘。
虽然日日不愁吃穿,还有人伺候,可到底是有些无聊,便打算孟绶跟前露露脸,毕竟自己是她的救命恩人,怎么样也要封自己一个位份吧。
于是乎一个人摸索着,一路问着,去了勤政殿,奇怪的是所有人都没守在门口,于是便听到了一个令她震惊的消息。
也不怪她偷听,孟绶的声音那么大,那么震惊,不想听见都难。
这个消息,或许能成为一个把柄,来要挟孟绶的把柄。
孟绶不震惊才怪,他不过看了个失忆,却被看出来个什么“弱精”。
按照梅絮絮的说法,有许多种因素,可能是什么鸡因,什么后天药物中毒之类,听得他云里雾里。
其实在梅絮絮给他把脉后,问他私密问题的时候,就应该拒绝回答的,害的他白白丢了脸。
好在关于失忆的事情,还是有了些眉目,梅絮絮给孟绶开了些药,又说了一堆他听不懂的原理,什么大脑供血不足之类的。
最重要的是,让他多和熟悉的人聊聊,有助于促进记忆恢复。
熟悉的人,汝娘?
汝娘不行,她要静养,不能打扰。
李恩继,从他那里似乎了解的已经不少了,换个人吧。
好像还有俩太监。
于是乎,就叫来了李恩继的徒弟张钰,好像李恩继不当值的时候都是他在。
“朕平日最喜欢什么活动。”孟绶不经意问道。
“回陛下,您平时最爱蹴鞠,马球,练武之类,哦,对了,您还喜欢投壶。”似乎想起了什么。
“投壶?”什么玩意。
“平日您最爱去赵美人那里玩投壶。”
昨日赵芳容的侍女悄悄见了张钰,还给他塞了一些银子,想让他提一下她家娘娘。
没想到这张钰是个心黑的,直接要了三十两银子,别无他法,赵芳容只得凑了凑,肉疼的掏了这三十两。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张钰懂得,正好皇帝问起,正好提几嘴。
“赵美人,哪位。”话说投壶这玩意……怎么能是他这种汉子玩的,不应该是那群文人喜欢的吗?
“额,是露华殿娘娘,前些日子家族出了事,被关雎宫娘娘关了禁闭,春猎前才将她放了出来,也是个可怜人。”虽说下旨的是孟绶,可执行的却是汝娘,这样说也没问题。
“那她一定犯了错,没错关她干嘛。”李恩继可让他看了宫规,繁琐着呢,禁闭又不是要命,在自己宫中待着别出来了。
“是,是。”张钰出了一头冷汗这可是个危险的活儿啊。
“那贵妃平日再爱干什么。”看能不能让她开心开心。
“贵妃娘娘平日里……似乎喜欢看书。”每次去的时候都在看书或者处理内务。
“这朕是肯定不喜欢的吧。”他怎么可能喜欢看书,从奏折上的字迹就能看得出来。
“是。”也的确没问题。
小半个月后,汝娘身子好了许多,孟绶日日来看望,还总带些小玩意,刚开始汝娘还有些忧郁,渐渐的也没了断生的想法。
汝娘也找到了些事情做,孟绶每天都会带些文章给汝娘看。
文章哪里来的呢,这就不得不提到三年一次的春闱考试了。
本来因为很多原因是要推迟的,但是孟绶想着冲冲喜,那些学子又不远千里而来,有的穷苦人家的孩子,只带了计算好的银钱,实在拖不起。
于是乎,孟绶便下旨如期举行,正好在封后大典的前几日。
见汝娘房中总放着许多书籍,想必是个文化人,很爱看书,春闱时肯定会有很多考卷,正好拿来给汝娘看看,解个闷。
听李恩继说,考生中总会有些鱼目混珠的蠢才,虽然蠢,但是他们的试卷肯定很好笑,可以拿来逗乐汝娘。
作为皇帝,难得体察民情也是好的,因此他想看看那些学子,的,答卷时抓耳挠腮还是是什么样子的,这不过分吧。
考院中,所有考生都没想到孟绶会来,有的激动,有的害怕,有的欣喜,有的胆战心惊。
孟绶满意地点了点头。
正如他所料,有意思但不多。
有的考生正在聚精会神的答卷,有的则是焦头烂额,不知如何是好,急得一直挠头,有的则是贼眉鼠眼,眼珠子咕噜噜的不知道在想什么,而有的人,则是淡定的多,正在呼呼大睡。
嗯,真的很无聊。
坐在桌案上,孟绶有些后悔来这里了,本来还想着看看有没有好玩的事,可惜等的他快睡着了,还是稳如泰山。
但是要是直接走,是不是不太好啊。
正在这时,有考生作弊被考官抓住了临走之前还在狡辩,但是已经没有办法了,按照大昭律法,一次作弊,十个屁股棍,且十年不得再考,这已经是留情了。
“陛下,草民冤枉,真的不是草民的啊!”那人看着不远处恶毒的目光,陷入深深的绝望之中。
“快带走,别惊扰了皇上。”身后的侍卫直接将他架了起来。
“等等,将人带过来。”孟绶抬手,他好奇是什么冤屈。
“是,陛下。”几个侍卫和考官相互对视,只得按吩咐作罢。
“为何说你冤屈。”孟绶伸手,跟在一旁的太监张重将那纸条呈上。
“那纸条不是草民所写,是有人塞进草民衣服中的。”那人赶紧磕头。
“哦~”孟绶看着这纸条,又看了看那人的答卷,的确不一样。
“你认为是何人栽赃与你。”何人这么大的的胆子,可是他亲自监考。
“草民……不知。”他看见了那人威胁的目光。
“那就奇了怪了,一个穷书生,是怎么买得起这好纸呢。”这纸张摸起来就很光滑,肯定不便宜,那考生衣着补丁,怎么看都买不起。
“廖翰林,比对一下试卷,看看这是谁的字迹。”立马吩咐手底下的人。
“是。”康翰林接过纸条。
不知过了多久,总算查到了纸条的主人,名字很熟悉,但是又似乎没见过。
在张重悄悄的介绍下,孟绶才知道此人的身份。
他犹豫了,这人该怎么办?
字迹的主人,正是曹家的二子,他的小舅子。
曹孝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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