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米,俗称苞谷,有的地方也称玉谷、苞米等等(据说每个地方的叫法都不一样)。
回到老家已经三天了,前三天除了给她大孙女找奶,就是去串门子炫耀。
“秦婶,你这孙女养的可真好,这还有八九个月了吧。”
“没呢,没呢,才六个月。”秦老娘笑笑不说话。
“你当孙子养的吧,你看看谁家孙女这样养,啧啧啧。”
“老娘乐意。”秦老娘也回怼。
小孟清坐在炕上专心致志的吃手,秦老娘则是熟练的挑拣做种子的玉米粒。
“夫人。”被孟绶派来的,既负责安保,又要帮忙干活的应德将锄头打磨好,放在门口。
“都弄好了?”伸了伸懒腰,将玉米粒倒进袋子里。“屈娘子,你过来一下。”
怕孙女饿到,她寻了一个姓屈的奶娘,二十来岁,据说是连生了两个丫头片子,被婆家休后,娘家又回不去,无奈出来给人做奶娘,找个住处,谋个生存。
秦老娘看着人老实,请来做奶娘,平时除了带孟清,还捎带着做做饭。
“怎么了,秦婶。”屈娘子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走了过来。
“下午我要去种玉米,你把清儿看着,要是闹人,就带着去地里找我们。”这小东西不认生的时候谁带着玩都行,认生的时候,除了汝娘和她,都哄不好。
“好。”
看着坐在炕上,正在啃脚丫子的孟清,秦老娘有一瞬间后悔把她带回来了。
而身处皇宫的汝娘,也没有适应,孟清走了多少天,她就思念了多少天,日思夜想,食不下咽,但越是食不下咽,就越是想念孟清,怕她在老家吃不好。
孟绶担心她出问题,便请来张太医请个平安脉。
“恭贺陛下,娘娘。”张岁源把了两次,才确定了结果。“摸着已经有四个月了。”
“什么?”孟绶惊的坐了起来。
汝娘也是一脸懵,低头摸着自己的肚子,她又有了?
“所以娘娘这些日子才食欲不振。”张岁源没敢抬头也不知陛下什么表情,应该是高兴的吧。
孟绶本来是高兴的,但一想到汝娘生小孟清时,差点丢了条命,就又高兴不起来了。
汝娘倒是不怕,入宫两年,陛下膝下只有一个公主,是她这个皇后的失职。
随之而来的,又是担忧,担忧她能不能平安生产,能不能生下皇子,若是又是个公主,孟绶会不会不喜欢,她外祖父会不会觉得她无能。
连续好几天,汝娘都处于忧虑之中。
后宫的嫔妃们也很快得到了消息,有人欢喜有人忧。
张德妃和薛妃,是欢喜的,本来就对皇恩宠爱什么的不怎么在意,自打太后将小孟清带走,她俩就没了乐趣,整日无所事事,一听皇后又有了身孕,过个几个月,又有的玩了。
燕婕妤几人作为京城贵女,虽然有出身文官,也有出身武将,但是这后宫太过于太平,让她们也勉强能聊到一块,有些担忧起自己的未来。
她们入宫也有一年了,虽说陛下每个月来她们宫里一两次,可从未同房过,每次都是倒头就睡,留着她们慌张到失望,早晨起来又是一句话都没有,直接去上朝,更别提有孕了。
本以为就自己这样,还很不好意思,忧心忡忡,直到有天聚在一起,不小心一提,才得知她们都是,心里顿时感觉不舒服。
自幼娇宠的名门小姐,一场选秀,将她们纳进后宫,分了宫殿,赐了位份,却又不肯动她们,留着她们守活寡,她们怎么甘心。
有时候她们在想,若是嫁入寻常人家该多好。
本想问问张德妃,但看着她和薛妃与世无争的样子,就知道她们都是一样的。
但是后宫嫔妃中有两个例外,那就是赵昭容和秦采女。
赵昭容已经好久没有被被孟绶召见了,原因无他,刚开始还会去她那边一两次,但这个人不太老实,每次穿的吧,都很清凉。
先不说其他的,一身粉色镂空刺绣睡衣,还加了嫩绿的叶子点缀,实在不是孟绶审美。
后面索性不去了,难受。
而秦采女那边,完全是他不想去,当时给她安排的住处位置太偏远,懒得跑,有那时间,还不如去练练武。
正常情况下,除了皇后,其他妃嫔侍寝都是直接召见的,不着分寸,用被子裹着抬到紫宸殿或是文德殿,以防被刺杀。
孟绶嫌麻烦,正常情况下都是他自己去妃嫔住处,但秦采女那边太远,他不想自己过去,就让人直接用被子卷着送过来。
人也是不老实,其他妃嫔顶多有些小暗示,比如等孟绶睡着了,靠着孟绶,但秦采女不一样,也不嫌表兄妹尴尬,总想动手动脚。
每一次摸上孟绶的胳膊,都被打回去。
还给她整的很委屈,哭哭啼啼的。
长的不好看,身材也不好,离近了看皮肤蜡黄蔫瘦,不知道是不是没洗干净,感觉有皴,一哭起来鼻涕泡直冒,让孟绶觉得很恶心。
一个时辰是他的极限,到点李恩继就在外边敲门,然后推门进来,将人原路送回去。
就这样,后宫能有其他子嗣才怪,毕竟本来某方面需求就不大。
开了春,过完年,政务也多了起来,在赵太师的胁迫下,加班加点的处理完,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除了看书练字外,政务就少的很多了。
因此,见汝娘心情不好,孟绶就打算组织一场春游,出去散散心,毕竟再不春游,就立夏了。
听说西山的芍药开的不错,山上还有一片槐花林子,很是好看,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但是今年不同往年,有人在监督他,就是赵太师。
正常情况下赵太师是绝对不会同意的,毕竟孟绶还没达到他的要求,字依旧难看,诗词依旧不押韵,策论依旧背不下来。
但一听汝娘又有了身孕,心情不好,便答应了。
“不过,踏青结束,陛下要给臣一首满意的诗词。”他教过那么多学生,孟绶是这些学生里,教过的最烂的一个,也是最有背景的一个,他也不能将其退学,放任不管。
“是,朕尽力。”孟绶觉得人不能强求自己,但愿看到美景,能蹦出几句好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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