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越色厉内荏地叫骂着。
他虽然心里直打鼓,但是想到门规的限制,还有薛笑给他撑腰,胆气就渐渐变得大了起来。
再说,下午的那场比斗,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陆阳确实是一匹黑马,但对上了薛笑,他必死无疑!
陆阳冷冷地看着苟越,仿佛在看一只无能狂怒,狺狺狂吠的恶犬。
“我不仅不瞎,而且也不聋。苟越,你记住刚才你说过的话,咱们来日方长!”
苟越原本还想再骂,可他忽然发现,自己的身体开始不停地颤抖起来。
膝弯一直在往下沉,似乎有股无形的压力压在他的肩膀上,想要让他跪下来。
“妈的,妈的!什么鬼东西,老子才不要给那个废物跪下!”
苟越在在心里不停地叫骂着。
可那股压力渐渐增大,他拼命反抗的后果,就是听到自己的骨头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响。
“噗通”!
苟越跪了下来。
可这还不算完,那股力量居然压着他,试图让他再五体投地地跪伏下去,磕上几个头。
“陆阳,你的时间不多了。”
贰佰忽然提醒了一句。
他当然知道,陆阳是来看聂七言的。
但是要再继续跟苟越纠缠下去,那时间可就真的来不及了。
苟越身上的压力骤然一轻。
整个人反而因为那股力道消失,而趴在了地上。
他顾不上喘息,连忙爬起来转身就跑。
边跑,还不忘了放下狠话。
“你给我等着,一会儿的比斗上,薛哥会好好教训你的!到时候,如果没有人给你收尸,我不介意帮你一把,送你一程!”
如果他不是逃走的样子太狼狈,说不定这番话还会有几分说服力。
陆阳根本不在乎苟越是留下来,还是逃跑。
听了贰佰的话后,他现在只想去看聂七言一眼,说上几句话。
贰佰带着陆阳,匆匆走向药堂后面。
这里会收治受伤或者重病的血魔宗门人,但也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到这儿来的。
聂七言没有死在比斗台上,就有活下去的资格。
所以才会被收容进来,也受到了独孤疑特殊的保护。
“七言,他的伤势如何,醒过来了吗?”
陆阳看着近在咫尺的门,忽然有种不敢跨入的感觉。
聂七言的无妄之灾,是因他而起。
如果现在真的醒过来了,那自己究竟有什么脸面,去面对他的兄弟?
“伤势你应该很清楚,能活下来就不错了,还托了你的九转回魂丹的福。至于其他……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贰佰的话不好听,但却很真实。
陆阳心中剧痛,紧攥着的拳头指缝间,居然渗出了滴滴鲜血。
“你要是打算就站在这儿,那我就先去前面忙了。”
贰佰随意说了句,转身就走。
他之前跟陆阳可是有过节的,没那么轻易就解开。
陆阳深深吸了口气,抬手推开了身前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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