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声脆响。
秦寻吓了一跳,以为抓碎了夏铮的蛋,酒立刻醒了大半,赶紧低头一看。
发现他的手被一只白皙细嫩的手掌抓在手里。
他愣了愣,松了口气,抬头看向夏宁,有些口齿不清的说道。
“宁宁,你好快的手,难道你也是万里无一的习武天才?”
只见夏宁脸色有些黑,冷声道。
“我早就伸手在这里等着。”
“我可太了解你了。”
“网上有人管你叫……拆弹专家。”
秦寻:“……”
这不是赤裸裸的污蔑吗?
突然!
他感觉腰部一阵痛,低头一看,发现夏铮这个老登拿着汤勺一直在捅,嘴里还在一直叫。
“嘿,还他妈敢分心!”
“给爷死!”
“我捅,我捅,我捅!”
秦寻被疼痛感刺激大脑,更加清醒了,看着夏宁有些尴尬的脸色,小声嘀咕。
“爷爷人品不太好啊?”
夏宁瞪了他一眼,抬起有些红肿的手在秦寻眼前扬了扬,冷声道。
“你以为你的人品比爷爷好到哪里去?”
秦寻:“……”
忽然。
他一惊,一个潇洒的小撤步躲开阴险一击杀,伸手抓住了夏铮手里的汤勺,骂道。
“老登,你竟然想要捅我的蛋?”
“世界上竟然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夏宁:“???”
你们两个……都挺无耻的。
忽然。
她看向默默在一旁观战的夏静,见她一脸的目瞪口呆,仿佛打开了新世界大门。
她冷声道。
“静静,你出去,这不是小孩子该看的。”
夏静把蘑菇头甩得飞起,说道。
“我不,我还没吃饱饭呢!”
夏铮扶着椅子,慢慢坐回椅子上,拉着秦寻的手让他也坐下,大着舌头说道。
“老弟,你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我年轻时喝了酒打架没输过。”
“酒可不仅仅是饮料,也是英雄的胆魄。”
秦寻坐下来抓起酒瓶,往嘴里塞,咕咕噜喝了一大口,重重往桌子上一放,摇摇晃晃的说道。
“老哥,我懂!”
夏宁一惊。
老哥?
秦寻这家伙竟敢顺着杠子往上爬?
真敢管爷爷叫老哥?
只听得秦寻用慵懒的声音,缓缓说道。
“这是酒吗?”
“这不是酒。”
“这是有温度的江河,是曾经淌过的浑水。”
“是黯淡无光日子里的良药,是坠入腹中的琐碎。”
“是融化血液中的劳累。”
“是热辣心肠的感动。”
“也是热泪盈眶的未来。”
话音刚落。
夏静梦的抬起头,嘴巴塞得鼓鼓的,像一只偷吃坚果的仓鼠。
呃……我得记下来。
班上那个秦寻的女粉丝给我的钱多,我就把这一套说辞卖给谁。
夏宁怔了怔。
酒真的是催化人类创作灵感的催化剂吗?
夏铮仔细回味了一下秦寻的这番话,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陷入了沉思。
回忆起自己的青葱岁月。
从小在农村长大,后来爸爸赚了点钱,就搬到镇上去了。
再过了几年,又到城里去了。
爸爸常年不在家,妈妈又管不住自己,就天天跟一群狐朋狗友到处玩。
喝酒,打架,调戏妇女。
本来高高兴兴的过日子,突然有一天爸爸意外去世了,才十七八岁的年纪就得接过爸爸的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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