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衣着破烂的少年,出现在威远侯府门口,不安的扯了扯自己打着补丁的衣角,咬着牙上前敲响了大门。
不多时,门房老白打开了大门,看着眼前的少年,不由得皱了皱眉,从口袋里掏出几个铜板丢到男孩脚下,开口道:“走走走,拿着钱赶快走,这条街住的都是贵人,若是冲撞了,小心你的小命。”
少年江昊泽看着地上的铜板,眼中带着屈辱与愤恨。
从他有记忆开始,生活便是父亲的酒瓶,母亲尖利的辱骂,以及双方大打出手的互殴。
可父亲游手好闲不思进取,母亲又因为生活的磋磨风华不在,二人离开彼此也没有更好的选择,所以一直凑合下去。
就在前不久,他们生活的村庄经历了一场疫病,他的父亲母亲先后感染,父亲早一步离去,母亲弥留之际拉着他的手,将一枚玉佩交给他,并告诉了他自己的身世。
如果不是手中的玉佩成色太好,江昊泽简直以为母亲病糊涂了,原来母亲居然是侯爵之女,有一个这般富贵的身世。
这样说来,他岂不是也该是个锦衣玉食的小少爷,竟然白白蹉跎了这么多年。
带着心里的不甘,母亲刚刚咽气,他便找到村长,将一切据实以告要求村长送他上京,待他认祖归宗,少不了村长的好处。
村长被富贵所动,又怜他孤苦伶仃,所以兴冲冲的带他入京,没想到连广成侯府都没进去,直接被下人打了出来。
下人口中言道:“我家老太爷说了,他膝下只有一儿一女,儿子是广成侯府的侯爷,女儿是威远侯府的当家主母,哪里还有别的女儿!你们这些穷山恶水的刁民,怕不是想富贵想疯了!”
村长气急败坏,江昊泽身量瘦小,动作敏捷躲得飞快,白白让他挨了一顿打,一时恼羞成怒,竟将江昊泽丢在路边,独自返乡去了。
江昊泽在京城人生地不熟,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结果一恍神,直直的撞在了行驶的马车上,幸好车夫及时拉住马车,这才没出什么大事
“混小子,怎么走路的,没长眼睛啊!”车夫惊魂未定,恶狠狠的叫骂道。
江昊泽跌坐在地上,闻言一阵恼怒,正要开口反驳,只见一个小丫鬟从马车中走了出来。
“李叔,怎么了?”小丫鬟心有余悸的问道。
“没事,一个小混蛋不看路,没惊到小姐吧。
丫鬟看了看虽然倒在地上,却没有明显伤痕的江昊泽,转身回马车里回禀情况。
不多时,马车的帷幔再次被打开,一个身着雪青色的少女走出马车,莲步轻移来到了江昊泽的面前,虽然带着锥帽,可行动间如弱风扶柳,想必是个美人。
这样的女子,江昊泽在乡下何时见过!对江昊泽来说,之前接触的最高贵的女子,便是县城里富商家的小姐,可现下对此,简直是天壤之别。
“公子没事吧?”见江昊泽不说话,女子又开口道:“公子请放心,刚刚是我的马车冲撞了公子,公子若是哪里不舒服,我一定会负责的。”
“小姐!”丫鬟云清不高兴的叫了一声,分明是这小子自己撞上来的,估计就是想碰瓷。
“这位小姐请放心,在下无事。”江昊泽被小丫鬟的一声呼唤惊醒,连忙起身整了整衣襟,笑容得体的开口道。
见江昊泽确实不像有事的样子,女子微微放下了心,再次开口歉意道:“抱歉,惊扰公子了。”
江昊泽脸上微微泛起潮红,连声道:“不碍事,不碍事,是我惊扰了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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