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姗姗来迟的守仓官兵和仓官,都是拿着早已备好水桶,车架等,开始端水准备救火,可是如此大火,这点水就是杯水车薪,温度高的吓人,众人皆不可近身,所以只能离得老远看着熊熊的火焰肆虐,忽然不知谁大喊了一声,
“快看看,天上是条火龙,火龙烧仓啊。”
“当,当!”
“沈大人,京仓失火了,失火了。”
摸索着往前走,周吉看到一处平地,正好有大仓一十一座,乃是几位上官倒卖粮食所在,里面除了最外层的一层是粮食,里面全是稻草沙子填充的粮食袋,猛看有十一座大仓,实际有五千石粮食就顶天了,看着四下无人,周吉就吩咐,
崔德海看着周吉在那说此话,直接骂道,
“对,不答应。”
“大人,你说怎么办吧,弟兄们听你的,银子咱们早就送老家去了,多亏大人为弟兄们讨来赏赐。”
今夜竟然静的出奇,也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周吉等人只好先点起了火把,以做照亮之用,月牙时不时的被乌云遮挡住,天空仿佛是被重重的浓雾遮挡一层,山下的树林里偶尔传来夜莺的啼叫声,甚是骇人,空气中弥漫着压抑感,几个手下更是大汗淋漓,仿佛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让人不由觉得窒息。
“是啊,大人,谁要是吃里扒外,咱们弟兄们不答应。”
“说完了吗,时间紧迫,不想着补救,伱以为你们能跑得了,都是一条船上的人,现在就是想那些亏空怎么掩饰过去,沈中新此人可是不好糊弄的啊。”
“是大人,下官知道怎么做。”
周吉也是苦着脸诉苦一番,听着二人的哀求,崔德海忍着怒气骂道,
“周大人,听到了没有。”
谁知,
“诸位,都是杀头的买卖,之前分的钱也够你们两辈子花的了,如今事到临头,后退不得,所以,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要是出了差错可是灭门之祸。”
田方正紧接着追问,计策虽好可是谁去执行呢。
“你他妈嫌自己死的不够快吗,他要是出事,我等要死几族之人,他老师可是顾尚书,”
“是,大人。”
而在街上,急着赶路的沈中新,见到前面如此明亮的天际,还有些迷茫,可是皇城司副千户柳尘大惊失色,失声喊道,
二人无法,屋内杂乱无章,肉菜散落,还有饭食没有吃完也不收拾,带着心腹之人就去了京仓存粮之地。
京仓虽在京城之内,可是在无人的东北角的小山上,山虽然不高,可毕竟是小山,比起他的地方高出来不少,除了山顶和山底部,整个半山腰全给收拾的和平地一般,再用木头架起高台,建成一座座圆顶形状的木质仓库,工匠们在建造粮仓时,将粮仓内的泥土晒干硬化,既保证了粮仓内干燥的环境,又将外界水分与外界隔绝。
周吉见到人都快要来了,随即动身潜藏了起来,向着早就准备好的,从另一个小路下了山腰,隐去了身影,只剩下身后粮仓燃起熊熊大火,映红了整个天际。
遇见明火,呼哧一下,就急速燃了起来,越烧越大,乱窜的火苗直冲高处,不一会就引燃起来,所有烟熏也是直冲仓顶上,仓顶就变了颜色。
等着士兵走后,田方正和周吉二人也是白了脸,吓得语无伦次,难道是事情败露了,田大人哆嗦着说道,
“大人,这可怎么办,要是被沈大人查出来,我等恐怕人头落地啊。”
“老天,那么大的火。”
“大人,大人,周大人也是好意,此事决不能让沈侍郎知道,既然不一定瞒得住,不如把那些亏空的京仓全给烧了,一了百了,大不了我等渎职之罪,罢官罢了,可是银子早就赚足了。”
此外,内部还储存了大量草木灰,以中和空气中的水分,每个大仓可储存近一万多石粮食,每个粮仓都是单独一处,并且每个仓库前面都有挖的水池,里面都是满水状态,从而避免了万一起火引起连锁反应,而京仓在山上共有整整三百处大仓修建在此,也是整个京城备用粮食的保证。
“是啊,大人,下官上有老母,下有妇孺,一大家子要养呢,大人想想办法啊。”
“谁说不是呢,沈大人此人精明过人,怕是瞒不过去,要不然,大人咱们一了百了,把他给!”
“自然是周大人放火了,周大人身为京仓巡查监督库司,可是心里清楚得很,快去吧,这边我给挡着,田大人你亲自带人救火,做的像一些,可是火不能救早了,也不能救晚了,可明白。”
“好,此计甚妙,就这样办。”
还有夜巡之人打着铜锣喊着救火之声。
看着周吉还在狡辩,崔德海就要拿东西打,田方正见着急忙拦着,
崔德海心里大惊,还在想着哪里出了纰漏,哪里还想着此事,气急败得喊道,
“追,不对,不追了,不追了,立刻锁住京仓大门,有人来必须汇报。”
田大人点头答应,只有周吉没有回话,崔德海厉声问道,
沈中新心中惊骇万分,是谁走漏了风声,这人还没到,火来的那么快,
“柳千户,吹紧急号角,调集禁军的人去京仓,我们先过去。”
“是,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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