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姥姥知道就好,可别埋怨我说话重了。”
“周家嫂子,必然不会的,姥姥心里明白的紧。”
二人又说了些陈年旧话,眼看时辰不早了,刘姥姥这才要告辞离去。
临走时,
刘姥姥便要留下一块银子,估摸着有五两银子之多,虽是不舍,可是规矩还是懂的,说是与周家的儿女买果子吃。
这点银子,周家娘子如何放在眼里,也不是以前的陪房了,如今是国公府的管事,怎么漏一点,银子就用不完,执意不肯,刘姥姥感谢不尽,仍从后门去了,回到了巷子口,见到马车还在,眼看着大冷天,伙计还等在此处,心下感激,摸出一两碎银子,递了过去,
<div class="contentadv"> “小哥辛苦了,来,拿着,等回去买一些吃食,今个算是帮了姥姥大忙了。”
刘姥姥也知道,姑奶奶前后的变化,可必然和这一辆马车有关,不然哪里会自掏腰包再给二十两银子,最多感觉也就是之前说的,心里颇为感激,看着马车内三石粮食,这才是紧俏的。
伙计接过碎银,满脸喜色,
“谢谢姥姥赏,您老坐好,咱们这就回了,驾。”
一个鞭子抽过去,马车就离开了。
至于刘姥姥刚走没多久,屋内的王熙凤,就问道,
“平儿,来旺人呢,让他买粮食这都那么长时间也不来回话,还有,外面巷子里,粮食是谁在发的,胆子大了,都敢拿我的话当耳旁风了,”
“奶奶,少说话,外面发粮食的不是他,来旺买粮食还没回呢,是薛大爷在发粮食给族人,据说每家都有,足足五百石粮食,我去看马车时候,巷子和胡同里都是挤满了人。”
平儿在身后拽了一下王熙凤的衣袖,在耳边耳语道此事,王熙凤脸色一黑,怎么回事,薛蟠能有这个心思,还是薛姨妈想出来的。
这把主家放在何处了,不是胡闹吗!
京仓,仓储的半山腰上,
张瑾瑜就让禁军的人站在一边等着,游击将军韩守高在身后陪着笑脸,
“侯爷,看您说的,有事您就吩咐,”
“行了,这么快就来了,也算是恪尽职守,今日,本侯和沈侍郎来此查案,倒是有了发现,韩将军你可想知道?”
张瑾瑜也不算坑他,既然来了此处,就是入了局的,把禁军的人也给拉进来,替户部的沈侍郎分担一些,总不可能什么事都要喊着自己,那不得累死。
本还赔笑的韩将军,这样一听,脸色立马拉了下来,知道此事重大,躲都来不及,哪里还敢打听,万一听到不该听到的,这可怎么办,打着颤音回道,
“回,侯爷,回沈大人,末将就是个小小的看守,什么也不知道,侯爷,你可饶了小的吧。”
沈中新看了一眼韩将军,好像知道侯爷言外之意,说道,
“韩将军不必自谦,你既然来了,就应该知道,虽是守卫,可是也要清楚此地安危与否,昨夜的火,是有人蓄意纵火,而且,你看看这个,烧的不光有粮食还有沙子。”
说完就把烧焦的糊状物递给眼前的禁军守将看,韩守高哭丧着脸,宛如死了亲人一般,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就问道,
“沈大人,接下来怎么办?”
“侯爷,您说呢?”
沈中新看向前面的洛云侯,好似有了主心骨。
张瑾瑜心里其实也没谱,毕竟按那个石为单位,也不知道是多少的量,还是实地去看看,万一太多了,累死也搬不完。
“先进去看看,按照烧的仓库,咱们再判定从哪里搬运,太多了的话,今个也完不成,怕是那边等急了。”
说完话,悄悄一指皇宫的方向,沈中新自然是意会,点了下头,
“还是侯爷想的周全,就这样办,韩将军,今个可能就要辛苦禁军一番,卖一些力气,不过手脚要干净,嘴上有个把门的,要是查出来是禁军把看到的事,传出去,那就麻烦了。”
韩守高自知躲不过去了,哪里还敢多说一句话,点头应道,
“沈大人您放心,禁军今日来的人都是瞎子和聋子,以后更是哑巴,所有的事都会烂在肚子里。”
“那就好,侯爷,咱们也不用走远,丙字区域,还有很多大仓,随便选一座查查,也算离得近一些。”
沈中新知道能在此放火,必然都是出问题的大仓,所以其他的仓库保不准也有问题。
“行,就那个了,去看看。”
张瑾瑜觉得也对,示意右边的的下山路口处还有一座孤零零的一座大仓立在那,藏的倒是隐晦,就是那处了。
沈中新见此不再停留,拿着一串钥匙,就带头领路过去,到了仓门处,找到钥匙打开了铜锁,而后把大门打开。
张瑾瑜下了马站在仓库门口,往里看去,确实修建的高大,里面还有些草木灰的的味道,干燥而又干净,还有大片的木板铺在地上,粮食就堆放在上面,一袋袋堆在一起,整个内仓的粮食都堆积到了仓顶,满满当当,颇为壮观。
那么多怎么查,则不知道,回头看了眼沈中新,不知什么时候拿了一个长的圆筒过来,说道,
“侯爷,先用这个验下外围的粮食,”
看着他手中之物,不就是竹筒嘛,这怎么查。
只见沈中新拿了把刀,在最外面的粮食麻袋上隔了一个口子,然后放了一个竹筐在下面,再拿那个竹筒,用力往里插去,而后从竹筒内就流出一粒粒黄澄澄的稻谷,不一会,就流出半袋,此时,只是听得下面的板子“咯吱”,还没反应过来,沈中新喊道,
“韩将军,带人来,从这里开始搬运,把粮食全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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