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守的堂主,也是各自安排人明日去各处打探消息。
醉仙楼,
“堂主,手下弟兄们来报,今晚朝廷那边的几位重臣都去了大内,好似有些要事商量,”
看着香主着急慌神的跑了过来,堂主安慰道,
<div class="contentadv"> “不急,慢慢说,何事要连夜召集重臣进宫?”
待香主喘口气,稳了一下,拿出怀里的密报,
“堂主,具体的事不知,但是属下察觉,好像是朝廷察觉了南边的消息,应该有了反应,召集朝臣商量,有弟兄看到京营的节度使也是骑马去了大内。”
“哦,京营节度使王子腾,如此说来,朝廷必然察觉京南之事了,你,明日里安排人盯住安湖大营,如有变动立刻汇报,教主在那边已经起事,不过前头可是有太平教的那伙人顶着,也不知他们顶不顶得住。”
堂主立刻查觉朝廷必然有动作,吩咐下盯着京营的动作,香主自然也是明了,点了点头,
“堂主放心,下面弟兄们早就分散开来,京城只要有风吹草动,必然是瞒不过我们的眼睛,至于说太平教,不过是南边张世贤捣鼓出来的,哪里能比得上我们白莲教百年传承。”
香主满脸骄傲的神色,堂主也是认同,但是还说道,
“哎,不能这么说,太平教能做得到如此,也是有高人指点的,就说那个副教主楚以岳,手腕确实厉害,只是和教主还有圣女一比,就差了不是一点半点了,行了,闲话少叙,你去安排吧,”
“是,堂主,只是您刚刚说圣女她老人家,如今可还是回来了。”
堂主忽然瞪了一眼,骂道,
“不该问的不要问,咱们圣教,什么时候没有圣女了,滚。”
香主脸色一喜,也不多言,乐呵的就下了楼。
只有堂主看着手下离去的身影,也是颇为不解,怎么圣教就分成两个主子了,此中的事,谁都不敢过问,毕竟左右护法也是各自支持一位,说不得,说不得!
而张瑾瑜一人提着灯笼来到了马车处,把印有洛云侯府字样的灯笼插在马车前面,然后赶下亲兵,自己亲自驾车,沿着街道向府中而回,因为一路上的客栈,酒楼灯火辉煌,明暗交错,其实倒也不用灯笼照明之用。
想着今日在御书房所见所闻,皆是有些想简单了,他们都知道如何做,可是为了其他的利益,反而绕了一大圈,可见人人为棋子,但世事如棋局,当为棋手何其难也。
就是皇帝,何曾也不能为所欲为,在天下这盘棋局中,臣子就是棋子,根据能力大小、作用不同,无非是车马炮,士相卒的区别,皇帝作为主帅,时刻看着棋局,甚至是对换子也要保证大局利益,可是只要赢了棋,任何棋子都可以舍去。
一路沿着街道而行,喧闹噪杂,灯火辉煌,一直到万籁俱寂,街道之上时而响起几声犬吠,进入洛云侯府前的街道,下了马车,正要拾阶而上,眸光微动,吾当为棋手,才能主宰天下棋局。
洛云侯府,
东庭院落,厢房门前,灯火还亮着,门窗上的画帖还无声述说着前几日的思念的氛围。
秦可卿伫立在门前,已站了有一会儿身边瑞珠陪在身边不曾挪动。
“小姐……那么晚了,夜凉了,仔细别着了凉。”
说着话时,丫鬟宝珠从另一旁轻步而来,手中拿着一个纯白的锦衣大氅,这是侯爷特意从关外带回来的。
夜凉如水,
春风吹动得庭窗的几杆翠竹沙沙作响,廊檐下悬着的灯笼随风摇曳,一明一暗的彤彤烛火,晕出一圈圈柔和如水的光芒,站在门前的秦可卿接过丫鬟的袄就披在身上,顿时感觉暖意如春,那张国色天香、白璧无瑕的脸蛋儿上,映照的温宁、贵气和明媚。
本就是雍容华贵的品容,此刻一袭锦绣黑衣罗裙,云鬓挽起,姝丽难言,这种白色肌肤映衬深色衣衫,更是显得娇容艳丽,只是还缺了几分花信少妇,丰腴有致,成熟美艳的风韵。
“小姐,姑爷不是说去查案的吗,还说晚上会回来陪您用膳,这都半夜了还没回来,想来是有其他事绊住了吧。”
见自家小姐蹙眉不展,目含迷思,丫鬟宝珠在身旁轻声说道,似有安慰之意。
瑞珠也是心疼自家小姐,也知道小姐想着姑爷,这新婚才几个月,从江南回来后,侯爷就忙的不沾家,自家小姐哪里不想,劝道,
“小姐,要不然您还是先回房等着,这里奴婢在此给您看着,要是侯爷回来了,再去通知您,可好。”
秦可卿,看着从小跟着自己的丫头,柔声道,
“你们二人急什么,这几日郎君烦心着呢,朝廷事又多,脱不开身,只是他不来我心不安,再者你们二人的叫法可要换一下了,还小姐小姐的叫着,不怕被老夫人听到了罚你们。”
两个小丫头一怔,相互吐了下舌头,
“是,夫人,奴婢知道了,那小姐,姑爷今夜还回来吗?”
听到两个笨丫头的话,秦可卿摇了头无奈的看了宝珠一眼,
就在这时,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在静夜中格外清晰。
张瑾瑜提着灯笼而入庭院,抬眸见秦可卿俏立在廊下,怔望而来,
“当然回来,答应可卿,怎能不来,夫人怎么不进屋里,廊下风大。”
秦可卿柳叶细眉下,一剪秋水莹莹如水,柔声道,
“夫君,吃过晚饭了不曾?夜凉了,你穿的那么少,可别着了凉,宝珠,将厨房里的饭热一热。”
“不用了,在荣国府用过了,本想着吃完饭,就赶紧回来再陪夫人吃一顿,哪知道宫里公公来了,只得去了一趟宫里,这才刚刚回来。”
听到郎君的解释,秦可卿轻轻一笑,然后往前走了几步,察觉到鼻翼之间的暗香浮动,不像是林妹妹的,也不是王熙凤的,更不是薛宝钗的,会是谁呢,
就是明眸闪了闪,隐隐觉得这其中另有细情,不过男人皆是如此,但并没有问,而是抿了抿樱唇,嫣然一笑道,
“怪不得呢,原来是吃过了,想必是和林妹妹一起的吧,也是该多陪陪她。”
秦可卿显然也不是个对爷们儿的事儿刨根问底的,更不会像王熙凤那样,准根究底,把爷们的脸面都扔了的人。
张瑾瑜这时也随之拽着秦可卿的手进了屋,在内门却看到一双俏生生、拿一双明媚的眸子盯着自己的晴雯,心里暗道她怎么在这,
“晴雯,你怎么在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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