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务府大公公王休,拿着佛尘捏着手,下了马车问道,
“明子,去把威烈将军贾珍带出来,派人看住了,准备去顺天府,”
“是,干爹,那贾蓉是否也带着,”
<div class="contentadv"> “嗯,带着吧,”
随着王公公交代的一声话语,小明子领着皇城司近卫,转身就进了宁国府的大门,往天香楼而去。
而此时的天香楼内,
贾珍如往常一般,有恃无恐的用了膳,此时正躺在床榻上休息,只是身子不爽利,也没个女子伺候,更不知尤氏何在,
厅内,
贾蓉一脸憔悴坐在桌子前,碗筷摆放整齐,一动未动,饭菜早已经冷了,只想着外面如何处置宁国府。
贾珍半躺在床榻上,盖着被,斜着眼看了还坐在厅堂内的贾蓉,怎么这么沉不住气,真是废物,
“你坐在那担心什么,该吃的吃,该喝的喝,咱们宁国府位列八公之首,勋贵姻亲是一家,不可能坐视不理的,再说,修道也是为父向善之举,何来妖言惑众的谣传,”
贾珍是真的不在意,毕竟在京城,何来勋贵有罪要被文官审问的,看着贾蓉满脸忧愁,一脸窝囊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坐起身子,骂道,
“没出息的东西,你吃点东西,休息一番,再不成还有荣国府老太君在那联系人想办法呢,我就不信,文官那些人,还能栽脏陷害不成。”
听着父亲底气十足的话语,
贾蓉心中略微有些心安,但是一想到自己会落得如此田地,心生怨恨不说,就连贾珍,对他的恨再次释放出来,要不是他把持宁国府,畜养妖道,何来劫难。
看着面前的饭食,只能将就着吃吧,刚拿起筷子,就听阁楼外响起了一连串的脚步声,显然是有人来了。
“伱们,把门打开,贾珍和贾蓉可曾出来。”
门外,响起了明公公尖细的话语声,
守卫的校尉,急忙回道,
“回明公公,贾蓉父子二人就在阁楼内,并不曾出来,之前端了饭菜进去,想来已经用完膳了。”
回完话,掏出阁楼的钥匙,打开了门,
“公公,请。”
“嗯,进去。”
明公公抬着脚,一脚蹬开房门,迈步进去。
刚进屋,
小明子急忙用手捂住口鼻,一股子药味不说,混合着香料的味道,实在太冲了,
“这是什么味,那么冲。”
“回公公,天香楼是贾珍修道炼丹的地方,所以味道有些大。”
皇城司看守校尉也捂着口鼻回道,
小明子看着里面隔档屋子众多,受不住这些味道,吩咐道,
“既然如此,你带着人,请威烈将军还有贾蓉二人出府,杂家在外面等着。”
“是,明公公。”
小明子皱了眉,原路退了出去,到院子中间站定,值守校尉领着近卫直接入了内堂,
“贾将军,明公公传了话,让您和令公子收拾一番,这就要出府了。”
还在床榻上躺着的贾珍,见到来人说话,心中激动,难不成是要放我出去了,
“可是陛下传了圣旨,本将可出去了。”
连厅堂的贾蓉,也放下筷子,急切的看了过来,校尉微微一拜,
“贾将军,明公公未曾说过此话,吩咐要把将军和令公子带出府外,还请将军快一点。”
看着校尉冷冽的脸色,贾珍心中一惊,怎么会这样,陛下难道还真的要治罪宁国府,又想到了太上皇,只能稳住心神,起身穿衣,
“本将这就随着你同去,蓉儿,一起走吧。”
这一喊,让本就惊惧的贾蓉,彻底白了脸,哆嗦着站起来,往院中跟着父亲走了出去。
多日未出天香楼,乍一看见太阳,还略微有些不适应,院中,小明子看着贾珍父子二人先后走出阁楼,衣衫还算整齐,不过发髻乱了一些,也不是大事,
“贾将军,时间紧迫,杂家也不和将军叙旧了,这就请吧。”
不等贾珍再问,小明子转身就走,身后的皇城司近卫立刻围拢过来,贾珍张了张嘴,始终未说一句话,跟着出了宁国府,虽不曾带着枷锁,但是这样押送,再明显不过,不说路过的百姓指指点点,就连不少暗探细作也是快速记录什么,
“堂主,宁国府的贾珍也被抓了,那之前的传言怕是真的。”
宁荣街上对面居坊巷子口,一处茶水摊位上,白莲教的堂主,带着几位香主围坐在那喝茶,窃窃私语一番。
堂主坐在南面,看着宁国府门前,来了不少朝廷的狗,如今皇城司的人只能干巡捕的活计了,
“是不是真的暂且不提,宁国府被羁押在府,京城文武不和的传言就是真的了,王子腾领军在城外也没个动静,河东河西两郡人马可到了?”
堂主仅仅看了一眼宁府门前,就把话题一转,朝廷援军南下的时间,才算是重中之重,教主多次来信,必须要盯紧朝廷南下援军一举一动,
“回堂主,弟兄们在各个地方布了眼哨盯着呢,安水口岸,两郡兵马已然到了对面的渡口,想来已然要准备渡河了,最迟三日内,就能到京城,至于南边大梁城节度使吕代元的大军,已经过了通州城,两日后必然到。”
对面的香主即刻回答,让堂主心里一惊,这么快,到了京城最迟就是三日后,整休几天,五日内就可南下,也不知教主在林州如何了,
“再去吩咐弟兄们辛苦一些,盯紧了,然后把打听来的事密信传给教主,万不能耽搁,至于京城其他事,顺天府那边也要派人跟着,宁国府这边是个引子,有着洛云侯参与,此事怕是没完。”
“是,堂主,属下这就去安排。”
几位香主应了声,然后喝了茶遮掩一番,先后离开摊位,
“店家,钱放着了,走了。”
“慢走,客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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