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今日,贫僧师傅已经去了西天侍奉佛祖了,如今贫僧就是静安寺方丈,太后进香,自有贫僧师徒二人一路相随,无关其余人等。”
张瑾瑜一时间没听明白,什么叫去西天侍奉佛祖了,忽然想到,寺院中方丈圆寂之后,不都是去了西天,还是今日,想来那个钟声,
“既然如此,也好,把刀收起来,阐师也让下路,护卫职责不敢懈怠。”
无心阐师见到侯爷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也就让开了路,面前的士兵这才涌了进去,等了一会,麾下校尉来报,
<div class="contentadv"> “侯爷,寺院无人,”
“好,既然如此,阐师请。”
张瑾瑜就领着无心阐师到了太后面前,
“太后,今日不巧,静安寺方丈玄难大师圆寂,所以有其弟子无心阐师陪同进香,一切从简。”
太后倒是没有过多的指责,生老病死自是天定,谁也不知道天命来的时候是哪天,
“倒是哀家的不是了,一切从简,先去进香,祈求佛祖保佑大武风调雨顺,走吧。”
太后说完话,
领着众人缓慢的前行,林荫道两旁,绿树成荫,而在林荫尽头,一座古色古香的寺庙出现在眼前,青色大门分明可见,雕刻的神兽和龙纹显得精致而华丽。
大门敞开,里面透出一片宁静。
进了寺院的大门,
青石板路铺成的地面一尘不染,一尊巨大的弥勒佛雕像矗立其中,神态慈祥。
座下还有莲花池,池水清澈,正面是大雄宝殿,内殿的两侧,是华丽的琉璃瓦、垂钩古画以及精细的壁画,让人叹为观止,佛祖金身端坐在莲花宝座上,佛光缥缈,显得肃穆而庄严。
不愧是天下第一寺院,这景色,寒山寺可比不上。
“好久没来了,还是原样未变,哀家记得以前这池子里还养着金鱼呢。”
太后屹立在池子边,看向池中的清水,似有些怀念,那是自己和太子一起来的场景,如今物是人非,景色依旧,却不见爱子。
“回太后,是有养鱼,如今都已放生后山的湖泊之中。”
无心阐师双手合十,解释一番,太后听了呢喃道;
“也好,困由此,犹如牢笼。”
众人继续前行,去了大雄宝殿,
并没有刻意大张旗鼓,太后只是拿了些香,给佛祖点燃,然后就去了后殿,紧接着是皇后娘娘也拿起一束香点燃,
就在这空隙,到了后殿的一处烛台,太后身边的老嬷嬷从烛台第三排架子上的底座,熟练地拿出一个锦布,塞入袖中,见四下无人,走到太后身边,
“主子,拿到了,”
“嗯。不管真假,也是苦了那丫头了,虽不方便见面,但是她的请求,哀家同意了。”
“是,主子。”
随着太后点头示意,老嬷嬷又从衣袖拿出一个黑色的布条,塞入原先烛台底座中,而后小心地回到太后身边,一切无恙,
而在外人看来,太后不过是触景生情,缅怀一番罢了,就是一直留心太后举动的皇后娘娘,也没有察觉太后有什么不妥,进了香之后,也去了后殿绕了一圈,并无异样,
“春禾,可有发现?”
“回娘娘,并无异样。”
春禾四下打量周围的内饰,除了点燃的烛台,还有墙壁上的壁画,并无其他什么不同。
江皇后心中不解,太后费了这么大的心思来此,真的是为了进香,还有,长公主周香雪在何处,人怎么没见到。
想到寺院静悄悄的,和尚都没见到一个,哪里有她的身影。
此时,
太后和皇后都已经进过香,京城命妇这才缓过神,争相给佛祖上香保佑,秦可卿也随了众人,点燃一束香,跪在佛祖面前,保佑郎君平安最好自己能有一个孩子,暗自暗自念叨完,恭敬地叩了首,
只有身后的王夫人和月舒二女不为所动,人多也没人注意,贾母和王熙凤也不落下,跪在那说不出的虔诚,也不知许了什么愿望。
荣国府的老太君,在鸳鸯的搀扶下,拿了一束红色的香,点燃后插在香炉里,跪在地上,嘴里念念有神,本以为是祈求平安,保佑宁国府和贾家无事,要是离得近,就能听到,老太君竟然保佑的是贾家两府的爵位不失,
至于身旁的王熙凤,也点燃一大束的香,小心翼翼的插在香炉里面,然后跪在蒲团上,恭恭敬敬的磕了头,也在那念叨了一番,本以为许了愿就起身,谁知,王熙凤转头又拿了一束香点燃,再次送入香炉内,嘴里直接说道,
“佛祖保佑,民妇保佑贾琏一路平安,最好立下军功,封了将军。”
拜了三拜起身,然后小心的来到贾母身边,
“可许了愿了,”
“嗯,”
“许了就好,这静安寺乃是千年古刹,据传颇为灵验,总归是要试一试,你的心思我知,但愿吧。”
贾母好似看穿了王熙凤的心思,出言安慰,让凤丫头心中释怀,反而有了安慰,只是回头一看,姑母王夫人却没有叩拜,也不知为何,好像一直以来,姑母就不喜佛道两家。
这一切都被殿外张瑾瑜看在眼里,四下里望了望,也没啥动静,别说看到什么长公主了,连一个和尚都难以看到,难不成是自己猜错了。
“侯爷,周围的大殿,末将带人去看了,没有异样。”
说话的是宁边,刚刚太后进香的时候,张瑾瑜就吩咐宁边,带人四下搜索一番,看看有什么蹊跷,尤其是一个女子,现在看来,是真的没来,那就奇怪了。
“那群和尚去哪了?”
“回侯爷,寺院中的和尚全都在后山,给方丈念经送行,末将带人去看了,并没有见到有女子在其中。”
“那就怪了。”
就在张瑾瑜琢磨不清楚的时候,太后竟然传了话,启程回京城。
让众人愕然,
张瑾瑜见到传信的太监并未胡言,也只能相信太后真的是来进香的。
一众人重新在各部兵马护送下,下了北山,只是众人的脸上,也没有了刚刚来之前的兴奋之色,好像都有些怅惘和疑惑,毕竟出来一次不容易,也没有好好看看。
张瑾瑜感同身受,看向一边默不作声的无心阐师,偶然间问了一句,
“现在应该叫无心方丈了,敢问方丈,京城的寺院和寒山寺有何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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