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尘看着京城外面的街道上,寥寥无几的百姓,更多的是炊烟飘起,天色入夜,又是一天过去了,
<div class="contentadv"> “都知道那妖道不简单,还能让其逃了,明公公今日里还派人来问讯,人找的如何了,你们说,本千户如何回答。”
冷冰冰的话语,让堂内的百户旗官,尽皆低下了头,左手边的百户满脸不忿,
“大人,也不是弟兄们不卖命,您也知道,弟兄们这些天搜捕的地点处在居坊集市,人口繁杂,本是锁定妖道大致位置时候,那洛云侯府的兵马并未尽心帮着,卑职不信,四条腿的跑不过两条腿的,他们”
百户还想再说,就被柳尘大声呵斥,
“住嘴,这些话是你能说的吗,就连本千户都不敢胡言乱语,你!”
柳尘脸色一变,狠狠地瞪了百户一眼,侯府的事,岂是他们可以议论的,
但是呵斥完之后,周围的旗官和副百户,都是满脸的不忿之色,不少人还在埋怨,百户大人说的没错,每一次都是差那么一点就把人抓住了,可惜都是晚了一步。
定然是有人放水了,在场的除了他们就是洛云侯的人,孰是孰非一目了然,
柳尘有些头疼,
知道归知道,这些事绝不能在外面乱传,内里的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侯爷对宁国府的态度,几乎尽人皆知,心照不宣了,如何能真的出工出力。
可人抓不到,他们这些人,可是要在大公公那里吃挂落的,下一步如何行事,
“你们所言,本千户都知道,现在就是一个问题,人没抓住,大公公那里没法交代,咱们下一步该如何,那妖道不管是什么来头,手段确实了得。”
这一问,问住了在内堂的人,所有人相顾无言,只有副千户嘴角动了动,站了出来,一抱拳,说道,
“大人,各位弟兄,下官倒是有个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话之人就是副千户谷玄机,乃是皇城司北镇抚司的精锐干将,靠着功勋升上来的,深受大公公喜爱,见到是他说话,
柳尘回过身,
背着手问道,
“谷千户,有话不妨直说,如今妖道失了踪迹,再想抓怕是难于登天,我等失责之罪是跑不掉的。”
副千户谷玄机站定想了想,看向身边的百户白达干,问了一句,
“白百户,这几日你确定侯府的人,可有纵容!”
“回大人,卑职确定,手下弟兄们可都看见了。”
白百户不明所以,为何副千户会这样问,那些兵丁傲的很,说不得碰不得。
“这就是了,有了他们在,大人,咱们再怎么努力都抓不到人,既然追不到人,不如将错就错,就说那妖道被太平教的人救走了,此事向大公公明说,卑职还听闻,今日清晨,洛云侯护太后銮驾去静安寺进香,在北山南坡遇袭,受了伤,这些人被证实,恰恰是太平教的逆贼所为。”
说到此,谷玄机眼中精光一闪,身后白百户也想到了此事,
“大人,您的意思是嫁祸于太平教,”
“哼,什么叫嫁祸于太平教,这些贼子胆大包天,霍乱京城,俗话说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也不差这一件两件事,”
副千户谷玄机也是没了办法,谁让他被大公公派来接了这案子,牵扯重大,又不得不查,勋贵,侯府,文官,四下阻挠。
“大人,关键的就是大公公那里还有侯府那里,该如何解释,就是吃了挂落也要让侯府知道。”
柳尘默默点了头,赞赏的看了谷玄机一眼,
“谷大人的话,来得及时,本千户也是这个意思,侯爷那边,玄机你寻个机会过去,给侯爷解释一番,至于大公公那里,本千户亲自去请罪,至于你们,万不可把人手撤回去,先在东市和宁荣街盯着,以防万一。”
“是,大人。”
看着众人应了声,柳尘轻轻呼出一口气,
此时太阳已然西下,夜色挂在天上,路上的灯火也都点亮。
可惜,万家灯火之下,藏匿的贼子在何处。
酒楼内,
皇城司的人各自散去之后,
酒楼一旁的侧院内,
郑王世子周正白,刚刚打开房门,就看见老师范文海站在屋外,赶紧施了一礼,问道,
“老师,您可有事?”
“自然,今夜,吴家的人上了门,说是宫里传来了消息,”
范文海紧皱着眉头,一直以来都是他们登门吴家,今晚却不同寻常,吴家的人竟然寻来此处,虽然是自己告诉他们的,不到万不得已决不能前来,难道宫里的太上皇有消息了。
“是不是吴贵妃传了话。”
世子刚刚又问,就被身后的侍卫长刘祖山打断,
“世子,先生,醉仙楼皇城司的人都已散去,属下猜测,那个妖道应该逃了,皇城司北镇抚司的人一无所获,或许是待不下去了。”
醉仙楼里的一举一动,也在刘祖山的眼线之内,皇城司那些人,那么大动静如何不知,
范文海面有笑容,苍老的面容上沟壑散开,
“果不出老夫所料,文官那些南北乡党,还有洛云侯府的人,根本就不想让朝廷抓到那个妖道,就是要治罪贾珍,转移勋贵视线,这样一来,朝堂就能安稳一阵子,”
“先生所言不假,那些皇城司的人走后,并未再大动干戈搜捕,看样子只是在等命令,还有一事,今日清晨,在北山,有太平教贼子劫驾,洛云侯都受了箭伤,实在是蹊跷。”
“什么!洛云侯中了箭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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