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水珠那丫头,心头的事已了,
“行了,天也不早了,睡吧,”
“是,夫人。”
荣国府外,
<div class="contentadv"> 孟历孟大人离开后,宁荣街的东头,
街头拐角处的酒肆内,
薛蟠依旧是那一身骚包的紫色大袄,也顾不得头顶冒汗,招呼着一群贾家子弟,在那吃着酒宴,
气氛热烈,还有些诡异,
细细看去,在座的人,不管脸上,身上,多少都青一块,紫一块,薛蟠更是顶着一双乌黑的眼眶,在那大口的吃着肉,嘴上还毫不客气的嘟嚷着,
“诸位,前几日,多谢咱们弟兄们出手相助,本公子铭记在心,每人五两银子,拿回去养养伤,等养好了身子,咱爷们,还真不信去不了青楼,恩科过后,不时要有花魁选举,还有诗词诗会,咱们也去看看,总归要再去的。”
薛蟠说的慷慨激昂,气势十足,想到来京城后,和青楼有些犯冲一般,连个窑姐的手都没摸到,如何能甘心,
可是贾蔷等人,吃的热乎,听到还有银子拿,都是满脸开心,但又听到薛公子竟然还想去燕春楼,所有人神情一怔,下意识摸了摸身上被打的地方,隐隐有些作痛,可惜看着薛公子的样子,显然是没有吃一堑长一智,
身边的贾蔷把嘴中的食物咽下,劝道;
“薛公子,今年的花魁选举,还在燕春楼举行,达官显贵必然多,还有那个诗会,更是六大书院共同举办,如今京城恩科,学子众多,更是吸引天下之人的目光,咱们这样去,总归是有些忐忑。”
薛蟠听了贾蔷的话,满眼放光,他薛蟠平生最要面子,就是喜好热闹,这样的盛会怎么少得了他呢,
“什么忐忑不忐忑的,你能说那些窑姐就不接待男人了,无非是待价而沽,多要些银子罢了,至于那些诗词什么的,咱们主要是看花魁的,又不做诗,与咱们何干?”
话说的在理,其余人想了想都是点了点头,还说,应该有不少百姓过去看看,又不图什么,如何能在引人注目,所以,不少人都点头同意,
“是啊,薛老大说的没错,咱们又不参加诗会,难不成还能拉着咱们做诗词,太没规矩了。”
“说的没错,看一眼又不图什么。”
“实在不成,找个角落看着也好,想来还能看见大武四大青楼的八大名妓,同时登台献舞,那可是失传的禁舞啊。”
“是啊,”
贾家子弟交头接耳,说的火热,满脸涨红讨论着,那些花魁会什么舞蹈,薛蟠越听越是心痒难耐,想着要是把那八大名妓全部留在身边该多好,
贾蔷见了不禁有些苦笑,
“去是能去,但是薛大哥,今个诗会可能有所不同,想要那八大名妓陪酒,就需要惊才绝艳的诗词,流传千古的文章才可以,听说诗会当天,六大书院的首席,都是有备而来,其他人,都是需要登记入内,需要准备诗词一手方才可以。”
贾蔷的话犹如一盆冷水浇在众人头上,薛蟠更是拉着一张脸,满脸的不喜,
“什么破诗会,进个门还需要作诗一首,奶奶的,净整些幺蛾子,对了,可说了需要什么诗词?”
“呃,这倒是没说,只要是诗词就好,”
贾蔷想了想,好像没有要求,
“这不好办,你们现在开始,每个人想一想,把诗词想想,凑一凑,只要能读出来就行,管他好不好,咱们进去就行,此去燕春楼,花费本大爷包了。”
薛蟠还是那样的豪气,贾家子弟都是兴奋异常,连连答应,有性子急的人,问掌柜的要了笔墨纸砚,几个人就在那讨论起来,虽说贾家族学不怎么样,但是民间那些打酱油的诗,还是能写出来的,
不一会,
竟然有不少人把诗写了出来,诵读一下还算朗朗上口,
“薛大哥,你看兄弟写的这一首,春日绿翠妆山峦,明媚阳光鸟声甜。闲坐东亭情思满,别样深情绪无边。清音无端入丝弦,万般心意谁相怜?山满青苔树满园,心悦不知佳人处。这一首特意送薛大哥。”
众人大惊,都看向坐在最下首的贾青,没成想他竟然能做出这等诗词,
薛蟠反复念叨几遍,确实是好,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薛蟠满脸大喜,拿起酒盅,对着众人,
“诸位,青兄弟,话不多说,情谊薛某领了,诗也是好诗,诸位,请满饮此盅酒,薛某有幸结识诸位,义气当先,干。”
“干,”
众人随之起身,一饮而尽,
喝完酒,众人醉意朦胧,心底忽然一种挂念涌上心头,好久没有这样开心了!
荣国府,
碧纱橱的庭院,书房一侧,
贾宝玉坐在书案前,借着火光,看向桌子上的经义书籍,神情困顿,可惜厚厚的一本经意,还没有看完,如何能睡,
正在烦闷的时候,
袭人端着一碗莲子羹走了过来,
“宝二爷,要不先休息一会,这是奴婢从柳嫂子那里特意端来的,喝一些暖暖身子。”
说罢,就把汤碗放在桌子上,晶莹剔透的汤汁,散发出莲子醇香,
贾宝玉闻到香味,回了神,看着身边的袭人,明眸齿皓,雪白的肌肤,娇颜的脸上带着关切,心中一软,
“劳烦姐姐了,是有些饿了。”
贾宝玉端起汤碗,喝了一口,果然是柳嫂子手艺,就在这时候,麝月也端着一碟糕点走了进来,看到袭人先到了地方,眉毛一挑,有些不高兴,扭着身子走了过来,伸出芊芊玉指捏了一块云糕,送入贾宝玉嘴中,
“宝二爷,别光顾着喝汤啊,先吃一些东西垫垫肚子,这云糕,是奴婢专门去买的,又去了柳嫂子那给二爷蒸热了,才拿来。”
麝月嘴里上话多,但是身材相比袭人妖娆,前凸后翘,贴着贾宝玉身侧,温软入怀,贾宝玉脸色涨红,哪里还能品尝到云糕的味道。
袭人看不下去,一把抓到麝月的衣袖,把她拉了过来,
“你看伱的样子,宝二爷吃完后,还需要温习功课,快点出去,”
连拉带扯,袭人把麝月拽出书房,留下满屋子香味,让贾宝玉心猿意马,如何还能看得进去书,索性把书一合,望着窗外,不由得想起西苑的林黛玉,总归是熟悉的,可是自己被看管的甚严,想见也见不到,心中惆怅,想来恩科过后,能好一些。
心中想着林黛玉第一次来府上的样子,脑海中忽然又出现一个人的身影,仔细看去,竟然是薛宝钗的样子,想起了薛宝钗,贾宝玉又是心中一动,也不知道宝姐姐如何了?
屋外,
袭人和麝月相互拉扯除了屋门,紧接着又反身回去,站在门外,竖起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好似安静许多。
“袭人,都怨你,”
麝月直起身子,一脸的埋怨,袭人也不在乎,回了一句,
“要不是你做的过火了,我能拉你出来,宝二爷温习功课要紧,二太太盯着呢。”
说起二太太,二人显然都不自在,各自看了一眼,就默默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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