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
张瑾瑜也没想明白,就算王熙凤喜欢出风头,很多都是男人才能办的,你一个女儿身,净想着参合其中,想什么呢,
秦可卿坐下身子,给郎君盛了汤,
“倒也没怎么回她,郎君不在,奴家怎么说也不是,劝了一句,让她不要计较太多,两府的事,应该多想想,毕竟还有老太君在呢。”
“她知道就好,为夫还有一事,等贾家安稳下来,可能就有了富贵在后面,”
张瑾瑜端着碗,几口吃完饭,又喝了口汤,也不知宫里的贾元春什么时候封妃,贾家出了那么多事,天家定然会安抚,怎么安抚,只有从贾元春身上想办法,封了贵妃之后,所有的不安,定会一扫而空,那时候,也不知贾家会不会收敛一些,
想到贾赦狗改不了吃屎的样子,遂又摇了摇头,
见到郎君不说话,秦可卿三女,只得坐在那静静喝着汤,秦可卿心底还有些疑问,荣国府府上虽说还有林妹妹,薛家丫头在,前段时间老是往府上去,去的勤了,总归是有些不好,是真的去瞧着她们二人,还是另有其人。
毕竟那一夜欢好的时候,衣物上的味道,显然不是林黛玉和薛宝钗身上的味道,但是有些风韵之味。
也不知是谁?
“却不知郎君说的富贵是什么,难不成是这次恩科的事,听说荣国府大奶奶那边,兰哥儿中了甲榜第三,赐了官身,传的里外都是,”
贾兰被点了前三甲,必然是郎君所为,就是不知道,为何荣国府的贾宝玉没有入榜,是郎君故意为之,还是郎君无心之意,毕竟宝玉的生母,可是和老夫人同属一个王家,
张瑾瑜喝完汤,放下碗筷,又把一碟鸡蛋端过来,分别剥了三个,给月舒二女还有秦可卿碗里放了一个,
“来来,多吃一个鸡子,补身子重要,你刚刚问的,还真是冤枉了我,我也想点宝玉入榜,可惜,储大人他们阅完卷,名录上根本没有贾宝玉名字不说,乙榜都没入,如何点他,所以甲榜入了贾兰名字,我就顺水推舟,点了三甲,”
张瑾瑜并未隐瞒,能点的他就点了,不能点的,也不能强求,毕竟内阁那边,考题折子,都送过去,万一谁卷子写的太差,被那群老狐狸逮到错处,还不知怎么样呢,
所以,当时候,张瑾瑜就多了心思,万一贾兰入不了,好歹给个乙等文章,谁知那小子一鸣惊人,直接入了榜单,虽然是取了巧,但是谁能想到,陛下能用自己的话,作为考题呢。
三女一听,这才恍然,原来是这样,真不是外面传的那般,也亏那贾宝玉因此闹了一件事,沸沸扬扬的,还没高中,这样一来,岂不是成了笑料,
“原来如此,郎君倒是谨慎,可是荣国府因为此事,族人闹了一次,听说闹到了顺天府衙门,还有人被抓,也不知怎样了,”
张瑾瑜拿过锦布擦了擦手,好奇的看了三人一眼,肌肤如雪,带着微红,风韵之色扑面而来,不好好吃饭,老想着这些,
“你们啊,管的也太多了,他人府上的事,与尔等何干,今晚,你们早些休息,府上还准备着鹿鸣宴,明日里还有人登门拜师,这都是麻烦,”
一想到晚上的事,总觉得有些头疼,还有,宁国府那边出殡,自己还是要去一趟的,毕竟老太君还有些恩惠,得,瞧着天色尚早,不如先去一趟,上了丧礼。
“你们先吃着,本侯准备去宁国府一趟,作为勋贵老亲,怎么也该上一次香,”
“那郎君小心些,”
秦可卿轻声嘱咐一句,身子却没动,隐隐约约感觉,下身还有些不自在,郎君也太不怜香惜玉了!
五月的天,绿树成荫,丹桂飘香,贡院围墙之外,消息放了出去之后,人潮汹涌。
贡院内,
南子显派去盯着洛云侯的人,早就回来报信,
“报,南大人,洛云侯已经在他府上,把皇榜都贴了出来,并且请了桃园的戏班子,班主亲自带人过去的,还买了不少喜庆之物,就在那坐收门生了。”
小厮气喘吁吁,这一路来回,腿脚慢的,耗费时间可就久了,就是因为如此,贡院放榜时间,足足晚了一个时辰,季明平也有些哭笑不得,洛云侯应该是不知道怎么放榜,才会如此的,
“哈哈,真不愧是洛云侯,什么事他都敢做,喜庆也是这样喜庆的,不说别的,这戏班子一出,热闹是热闹,成何体统。”
裴少卿在南大人身后,撇了撇嘴,桃园的戏班子,能请来的没几人,花银子太多不说,能把班主和栗大家请来,那不是面子问题,
“季大人说得对,但是洛云侯想的也周全,一般来说,在哪考的,自然是在哪里放榜,含元殿毕竟是在宫里,多有不便,所以侯爷应该是想寻个地方放榜而已,至于热闹,下官倒也想去听听栗大家的唱曲,”
“你们俩啊,谈这些做什么,侯爷有钱,他想怎么花就怎么花,现在,把皇榜贴出去,让那些差役出去,维护好治安,按照以往的规矩办,稳妥一下,少卿,你去那边宣读榜单,前三甲者,也由差役他们,带人去报喜,把东西送到他们手中。”
“是,大人。”
南子显哪有功夫听这些,如今已经晚了一个时辰放榜,再不抓紧,就到了晌午的时候,其余人不怕,可是甲榜的人,朝廷的赏赐,必须要发下去的,当然,人能来自己取更好。
随即,
拿出榜单,递给了裴少卿,
裴少卿躬着身,双手接过,就带衙役走了出去,倒是季明平有些不解,为何南大人这些日子,那么照顾裴少卿呢,
“大人,您可是看中裴少卿,不说他是太常寺少卿,乃是李党之人,把他拉入武英殿,会不会引起非议,”
“明平,老夫要是怕这些,还能收下他吗,这几日考验他几次,心性还是好的,吾等武英殿,还需要把刀,这把刀,就是他,要不然,以后,咱们武英殿,就难了。”
想想这几日,朝堂上传来的消息,卢文山那个老狐狸,竟然开始把暗子落在西南五湖郡的位子,顾一臣虽然按兵不动,可是手脚也不干净,北地的不州县,也安插了不少,就是重出朝堂的李党,京南,江南,还有晴川三省之地,动作频频,武英殿困于朝堂,再不争一点京城的官位,那真是没有一点期盼了,
现在,南子显也想通了,无非是不要这张老脸,也要争一争,至于翰林院的那些老夫子,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守家之奴而。
“大人所言甚是,就是不知,武英殿的人,能不能外放各省州府任职?”
季明平心中也有些忧虑,困守京城,没有地方外援,终归是不能在朝堂有所作为,宛如浮萍一般,却不知南大人摇了摇头,
“明平,你要记住,咱们不是要真的去争夺,而是要做出争的样子,从而做到以进为退,留守京城未尝不好,武英殿的人,做学问做久了,当官的道理就忘了许多,到了地方,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那时候,防不胜防啊。”
这也是南子显,为武英殿定下的路子,这样一来,和他们没有冲突,就能留下安稳之地,只要圣恩在,无人可动,毕竟皇上也需要个缓冲之地。
这些,季明平听得明白,虽然心有不甘,但是也无法,毕竟武英殿的人,多是迂腐之人,确实不适合外放为官,如之奈何!
贡院外,
翘首以待的士子们,或紧握着双手,或携手同窗,他们的目光紧紧盯着龙门前,多为焦急神色,期盼放榜之后,能不能入榜,有些人知道的更多,入甲等榜单者,朝廷皆有赏赐。
此时的庄锦文,站在队伍后面,瞧着满满当当的人群,面有难色,人那么多如何挤得进去,
身后,更多的人围了过来,也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心中忐忑,也不知能不能中,
不远处,停着一辆马车,坐落街口的位子,里面坐着的就是中山郡的李家,嫡长子李长宁,掀开帘子瞧着外面乱哄哄的人群,不免有些不喜,
“怎么那么多人,不是说三日后放榜吗?”
“公子,哪有的事,也不知怎么,忽然传出来消息,说是洛云侯今日放榜,贡院这边虽然没有动静,但是有一就有二,公子等着就是。”
车外,心腹小厮把马栓好,停在那,落在人群外面,要不然,车进去,还不知能不能出来,
李长宁听了心中稍安,也不知南伯父,会不会提点自己,还有自己的大哥李峰,哎,
“对了,不是说顺天府那边,接了大哥的案子,可有说法?”
“回公子,什么说法倒是没有,顺天府把尸身收下后,就放在停尸房,好像不怎么在意,小的无非是想,只要公子高中,到时候,再去顺天府衙门结案,这样一来,此事就完了,至于府上,”
车外的小厮顿一下,压低了声音,说道;
“公子放心,夫人已经替公子安排好了一切,不必担忧,”
听到小厮的话语,李长宁脸色有些难堪,最毒妇人心,就算是自己母亲,但是下手太狠了,父亲病重才有月余,就要这般下死手,连个活路都不留,以后要是传开,李家名声就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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