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自清咬了一口蛋糕,“甜甜的,软软的,婶子你快尝尝。”
程红英本想说自己不爱吃那玩意儿,但是这个什么蛋糕太香了,那香味儿直窜进鼻子,让她想拒绝都难。
“切一小块就够了,别给我整太大。留着给我大宝二宝吃。你瞅瞅,二宝今天真不错,竟然吃了这么大一块。”
二宝对吃的没有那么多的要求,吃饱了就不会再吃,即便是遇到好吃的,也不会贪吃,自律的不像个小孩子。
秋一诺才不管她在说什么,切了很大一块送到她面前,“这个东西留不得,再晚一点就不好吃了。他们两个小孩子能吃多少?”
程红英已经习惯了自家闺女的嘴硬心软,接过蛋糕,咬了一口。
入口松松软软的,混合着不知道什么东西,又绵软又甜,比她吃过供销社里的任何点心都好吃。
“哎呀,这是拿什么做的,怎么那么好吃?就是太甜了,咱家那些糖都被……”程红英接下来的话戛然而止,大宝今天过生日,何必为了那点糖闹的不愉快。
她现在也想开了,能挣就能花,又不是天天过生日。
“金子,你真不吃?一诺姐这次做的可成功了,你试试看。”
秋千金连忙摇头,“不吃不吃,我现在看见蛋糕我都恶心。”
程红英很不客气的白了他一眼,“山猪吃不了细糠。”
没一会儿的功夫,一大块蛋糕被瓜分了就剩下了小碎块了。
程红英一向是节俭惯了,今天这个蛋糕给她吃腻了,现在是一口也吃不下了,就把剩下的蛋糕逼着金子吃下。
“留到晚上就不好吃了,这么一丁点,怎么就吃不下?麻溜点,别逼我给你炫。”
秋千金委委屈屈的浅尝了一小口,然后就哭了。
!!!
这也太好吃了。
为什么和他昨天吃的那么不一样?
“让你吃个蛋糕,你竟然还哭了?这东西多好吃,要不是你姐说放久了不好吃,我都舍不得让你吃。”
秋千金捧着蛋糕,“妈,这也太好吃了。”
“本来就很好吃。”
秋千金悔呀!
吃了那么多失败的蛋糕,怎么就不能再坚持坚持,吃多一个成功的。
二宝生日,秋一诺决定做榴莲千层。
不能一连两天都吃蛋糕,真的容易腻歪。
至于榴莲这种东西,秋一诺已经想好了怎么圆过去。
当秋千金知道自己又要被当成试吃员,吃的还是她姐从没做过的一种蛋糕,顿时就惊恐的摇头拒绝。
“我不吃!”
“不吃不行,你敢不吃,我就敢给手动往里炫。”
“秋一诺,你怎么那么狠,我现在可是个瘸子,你怎么能欺负残疾人。”
“只要你的心没瘸,你就不是。”
秋千金回家的这段时间一直都在回避这个问题,京城里的大夫说他有站起来的可能,他也觉得是姐姐让大夫故意这么说的。
大家对待他的态度还和以前一样,也让他没有过多的感触。
甚至现在可以坦然面对自己可能已经瘸了的事实,只是今日听到姐姐这番话,秋千金心绪一阵翻涌。
“我告诉你别想拿腿说事儿,我现在就去做千层蛋糕,你给我老实等着试吃。”
秋一诺明白金子暂时还没有萎靡不振,是因为全家都拿他当一个正常人看待,并未小心翼翼的差别对待。
但是这种情况久了,肯定是不行的。
他总不可能一辈子躲在家里,一辈子与社会脱轨。
只要出去一次,外人异样的眼光,甚至关心与怜悯都会让他无法承受,所以秋一诺要快点找到那本书。
烙饼这种事情她即便做不好,也还有清清。
讲清楚自己的要求,秋一诺就回空间里做榴莲馅了。
当她端着一盆臭臭的榴莲馅出来后,金子已经干呕起来了,捂着鼻子低吼:“姐,你又整什么奇怪的东西?”
“我特意发酵的一种酱,放在蛋糕里,保证一会儿能让你香迷糊。”
“我不用一会儿,现在已经被臭到迷糊了。”
即便是捂着鼻子,也阻挡不了那股臭味儿,“姐,我的命也是命,你能不能放过我?”
“胡说什么,就是让你尝个蛋糕,至于吗?”
此时,贺自清端着饼皮进来了,“一诺姐,饼皮烙好了,保证是你说的……什么味儿?”
用力的嗅了嗅,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恶臭扑面而来。
贺自清第一个想到的可能,“金子,你是不是拉裤子了?”
秋千金干呕了两声,“表姐,才不是我,是我姐弄的酱,我快被熏迷糊了,你抱我出去缓缓。”
秋一诺:“……”
不至于吧,榴莲这么好吃的东西,这个臭小子可真是不会享受。
贺自清松了口气,放下饼皮,抱着秋千金就出去,将他放在院子的凉席上。
秋一诺轻哼了一声,“咱妈说的对,你可真是山猪吃不了细糠。”
接下来就是涂涂抹抹,很快秋一诺就做好了一个榴莲千层。
此时程红英也带着两个外孙子回来,看见金子坐在院子里,还以为他是出来晒太阳的,“对嘛,就应该这样,多出来透透气,这样心情也会好。”
“大宝二宝,你们陪小舅舅玩一会,我去给你们倒水。”
秋千金刚想阻拦他妈,就见她已经推开了门,“呕,这是什么味儿,金子,你是不是拉炕上了?”
秋千金:“……”为什么都这么想?
大宝立马从凉席上爬了起来,迈着不算稳当的步子一路小跑进去。
果然闻到香香的榴莲味儿,一下子就猜到了他妈给二宝做了榴莲千层蛋糕。
好耶,他好久没吃过了,光是想想就馋的流口水。
贺自清照顾了二宝那么久,也猜不出他喜欢什么,就比照着昨天的标准,有鱼有肉有鸭再来一顿。
吃过晚餐就是蛋糕环节,今天只有他们母子三人大快朵颐,其余三人一脸嫌弃的看着。
裹着那个臭烘烘的酱,到底有什么好吃的。
空气中弥漫着榴莲的臭味儿,贺自清干呕了两声,程红英没忍住也捂着嘴冲了出去。
独留金子一个人苍白着脸,红着眼睛问他们母子三人,“这和吃屎有什么区别。”
记住小说阁地址:xsgg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