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望舒回到大宅,照旧去上房见赵老太太,在院门口被拦住了,“二姑太太有事和老太太说,舒姑娘先回房歇着吧,一会再过来。”
“好的。”赵望舒听话的回房去了。
晚膳时,见到了二姑太太孙赵氏,她眼睛红肿,可见哭了许久。
次日午后,赵望舒才知二姑太太孙赵氏是为什么事住回了娘家。
“二姑老爷背着二姑太太养了外室。”荞娘子本不想把这龌龊事告诉自家未出阁的姑娘,但姑娘素来是有主意的人,她也不敢隐瞒。
“所谓的伉俪情深原来都是假的。”赵望舒冷笑道。
二姑老爷孙印在众人眼中,对二姑太太情深意重,是个为妻不愿纳妾是个难得的好夫婿,却不想都是假的。
“不只如此,那外室还给二姑老爷生了一子一女,那个女儿只比二姑太太生的大姑娘小三个月,现在肚子里又怀了一个。”
“也就是说成亲不多久,那外室就已经存在了!”赵望舒说道。
“说不定成亲之前就存在了。”荞娘子猜测道。
“无耻之极的伪君子!”赵望舒怒道。
她虽和二姑太太没有多少交情,但这样的事情,不论发生在谁身上,都让人愤怒。
“二姑太太昨儿就回来了,二姑老爷今天还没上门来请罪。”荞娘子气愤地道。
“或许他想和离,自然也就不用上门来请罪了。”赵望舒说道。
“孙尚书和孙老夫人还在呢,可由不得二姑老爷任意妄为。”
赵望舒嗤笑一声,“由不得他任意妄为,他也妄为了。”
这事主仆俩也就说一说,她们既不能帮二姑太太出主意,也管不了这事。
用晚膳时,下人进来禀报赵老太太,“孙大人、孙老夫人带着二姑老爷来了。”
赵老太太冷哼一声,“还知道来呀,我还以为孙家的人都死光了呢。”
“让他们在花厅里等着吧。”赵大太太上前,帮赵老太太盛了碗汤,“老太太先用膳吧。”
“嗯。”赵老太太接过汤碗,一勺一勺慢悠悠的喝。
花厅里,孙尚书和孙老夫人和二姑老爷孙印干坐着,赵家下人没给他们奉茶。
等着许久,也不见赵家主子过来,孙尚书和孙老夫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无奈。
而后两人狠狠地瞪了罪魁祸首的二儿子一眼,混帐东西,居然养外室,把孙家的脸都丢光了。
孙印顶着满脸的巴掌印,缩在椅子上,一动不敢动。
孙家一行人就在花厅等了半个时辰,赵老太太才在儿子、儿媳的陪同下施施然地过来。
“亲家老太太安好。”孙尚书和孙老夫人陪笑道。
孙印行礼道:“岳母大人安好。”
“还没有被你气死。”赵老太太冷冷地道。
“老太太莫要生气,都是下官教子无方。”孙尚书陪着小心说道。
“孙大人的确教子无方,才教出个养外室混帐东西。”赵老太太盯着孙印,毫不客气地骂道。
孙印不敢还嘴,只好闷声不响地挨着。
“老亲家还请息怒,下官已经好好教训过他了。”孙尚书说道。
看着孙印脸上的巴掌印,赵老太太脸色稍缓,她没想过让女儿和离归宗,直接问道:“那个贱人和她的两个孩子,你们孙家打算如何处置?”
“下官已经让人去寻访一个可靠的接生婆,等那贱人生下孩子后,立刻就把她发卖。至于那三个孩子,我们孙家会他们送的远远的,不会让他们认祖归宗的。”孙尚书不缺孙子孙女。
“亲家,非是我老太婆不留情面,这事要让有心人发觉了,揪着它参上你们父子一本,你们父子这官途怕是要断送了。”
“老亲家所言极是。”孙尚书深知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才会毫不留情的这般处置。
孙印在家中已经被父母警告过了,此时不敢出声求情,甚至都不敢流露出不舍的神情。
“亲家,普儿和娇月都想娘了。”孙老夫人用孙子孙女来打动赵老太太,想接回孙赵氏。
“今天已经这么晚了,我要留曼儿再住一宿,女婿明儿再来接她吧。”赵老太太说道。
“好的,那小婿明天再来接太太。”孙印在父母的眼神逼迫下说道。
第二天,孙印带着一车礼物来接妻子,夫妻俩在赵家用过午膳,欢欢喜喜回家去了。
从荞娘子那儿得知这事就这么解决了,赵望舒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过了两日,就在赵望舒想写笺子去王家武馆,约云灏时,红嫦突然跑回来了,“姑娘,云大人有公务,要离京数日,让奴婢转告姑娘,等他回来了,再请姑娘去金樽楼吃饭。”
“办事还挺周全的。”赵望舒对云灏此举感到满意,对他的好感又增添了几分。
约不到云灏,便去约姚山栀到马场继续练习骑术。
姚山栀为赵望舒另外挑了匹温驯的大马,“上马试试。”
赵望舒抓着缰绳,右脚踩着马蹬,用力一撑,左腿利落的跨过去,稳稳地坐在了马鞍上。
“不错不错。”姚山栀没想到赵望舒这么快,就不用人帮助,能独自上马了。
两人并肩齐驱,在场内来回穿梭,尽情地享受着纵马疾驰的快乐。
几圈跑完,两人勒马停下来,姚山栀笑道:“月儿,你的骑术一日千里,进步太大了。”
赵望舒微微一笑,道:“都是你的功劳。”
“我也就是比你多懂点骑马而已,关键还是你有天赋。”
“对了,栀子,我学会了骑马,是不是应该买匹马?”赵望舒问道。
“当然要买一匹,不过现在马场没有无主马,等九月,木兰围场送马过来,我带你来挑匹好马。”
赵望舒开心地道:“谢谢栀子,今天我请客。”
两人在马场又骑了两圈,才离开马场回城。
路上,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姚山栀问道。
“县主,有个孕妇倒在了路上。”车夫答道。
闻言,两人从车上下来,果见离马车没多远,一个身怀六甲妇人倒在那儿。
“看这妇人的衣着,也不像是穷人家的,怎么会孤身倒在路边呢?”赵望舒眸光流转,三皇子不会从哪儿冒出来吧?
“就是,好奇怪。”姚山栀也四下看了看。
三皇子却没有如她们想的冒出来,两人只得让婢女把孕妇抬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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