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礼去了陆久的办公室,陆久往池礼身后看了看:“司谨严没跟着你?”司谨严巴不得24h粘在池礼身上。
池礼:“嗯。”
陆久有些讶异地又往门口看了两眼,随后才和池礼道:“真的决定好了?”
无论如何,他不想再等下去了,这是池礼最后给陆久的答案,池礼:“你说过,这已经足够它活下去,以后会怎样,就看它自己了。”
听到这个结果,陆久并不太意外,反观,有这句话,陆久对司谨严和那个孩子的担忧少了几分。
池礼能说出这句话,陆久已经觉得,这对它而言,对司谨严而言,至少目前来说,是最好的结局。
他们掐着时间点,刚刚好,一切误打误撞让池礼“同意”留下它。
这其实是池礼深思熟虑后的结果。
恢复记忆后,不管是痛苦的还是幸福的,那些记忆总被池礼拿来反复回忆。
他想起谨的“标记”——那段时间,他那未长成熟的x体上,常留下红色的痕迹,那时谨说了谎:“我没想标记你,是你睡觉睡红的。”这些话只有小池礼才会信。
幼年时的谨心思深,想要什么不会像孩子般喧之于口,而池礼是截然相反的没心思。
若不是因为司谨严,池礼也不会抽丝剥茧般从回忆里找细节,才会在某个时刻,忽然意识到,幼年时的某个时候起,谨对他的感情早已经不同了,而他那时候有没有伤害到谨,他已经无从得知。
想起司谨严后来的经历,池礼始终觉得对谨有所亏欠......
“那就三天后。”
陆久的话让池礼回过神。
池礼点头:“好。”
陆久提醒:“这件事处理起来需要一点时间。到时候司谨严要是发现你不见了,会不会失控,变得不好处理,很难说......并且打麻醉是个困难事,司谨严会不会配合不说,麻醉的剂量估计又要加大了,注射的过程也会更久。”
池礼沉默了片刻:“我会......”
池礼话还没说完,忽然敏锐地察觉到一道视线。
他转头看过去,只见未关严实的门口左边的地板上露出了一小截银黑色的鱼尾巴。
在池礼的目光落在那截尾巴上时,尾巴一溜烟地往左边缩了回去。
池礼后牙槽咬紧。
他无端觉得,以司谨严的性格,那截尾巴就是故意露出来给他看的。
“司谨严,出来。”
门口没有动静。
“我看到你了。”
门口还是没有动静。
“司谨严?!”
司谨严这才慢腾腾出来,先是从左边的墙后伸出半截尾巴,接着才露出一个脑袋,金色的眸子冲着池礼眨了眨,察觉到池礼面带怒色的脸,才迅速地探出整个身体。
陆久看热闹似地捧着茶杯喝了一口,这么一看,才觉得画面和谐了,这才正常嘛,他抬起手腕,看了看腕表,司谨严坚持了15分钟。
司谨严行至池礼跟前,这才看了陆久一眼,接着尾巴一伸,圈住池礼的腰,将池礼带过来了一些:“我想你了。”
池礼看向陆久:“他还没有恢复,真的不是装的?”
陆久耸耸肩:“我觉得不像是装的。”
池礼无言。
司谨严伸手揽住池礼的肩膀,毫无表情地看着陆久。
走之前,池礼对陆久道:“按照计划来,他的事我会处理的。”
回去的路上,池礼没有理司谨严,还禁止司谨严用尾巴缠着他。
池礼:“我和你说了什么?让你过来了吗?”
司谨严无措地摇了摇着尾巴,又要开始掉小珍珠,“老婆。”
池礼眼皮一跳,“你从哪里学的?”
司谨严嘴唇紧抿。
然而池礼刚问完这句话,就知道司谨严是从哪学来的了,路过一个吸烟室,其中一个研究员正在打电话,一口一个“老婆”,脸上神采飞逸。
司谨严看了池礼一眼,活学活用:“老婆。”
司谨严:“他们刚结婚,他‘老婆’很喜欢他这么称呼。”司谨严沾沾自喜,看池礼的表情,就好似他们也刚结婚,昨晚池礼睡他的窝,就仿佛他们也新婚洞房了一般。
池礼眉头一跳,“你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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